“少爷,我回来了”,红妆在外面酒肆留连了两天才返回澄园,奇怪的是,不仅守门家丁不见了,连平时爱数落她的大管家吴叔和讨厌的丫鬟茹儿也不见了踪影,着实奇怪得很。向内院走去,一路不见人影,院子空荡荡的,只能听见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红妆有些莫名的心慌,不由加快了脚步。“少爷~,吴叔~茹儿……”没有回应,仿佛这些人不曾存在过一样,红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突然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红妆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少爷!”回头却见一位英姿飒爽、容颜俊美的将军从随行士兵丛中走来,红妆怒目圆睁,双手叉腰,“你谁呀,澄园不欢迎你!”“这是我的将军府!”红妆气得七窍生烟,哪来的毛小子,姑奶奶我可是自打出生就在澄园,“胡说什么呢,这里明明是澄园,我从小长在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把少爷他们怎么样了?!”红妆一脸焦急,将军冷笑道,“你的少爷一家因私藏朝廷重犯,已经流放西北极寒之地穆渊,我看你是个漏网之鱼,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红妆从怀里掏出一把白粉,撒向空中,拔腿就跑。以前总溜,不,光明正大地跑出去,这招屡试不爽,一个轻功飞到屋檐上,还不忘做个鬼脸。
伍清逸狡黠一笑,摆摆手,没有让人去追。
红妆见没有追兵,心里庆幸不已,随即开始为少爷他们担心,少爷从小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那样的苦,还有窝藏重犯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在这三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城中布告栏上的告示和刚才将军所说如出一辙,但是红妆不相信,她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妆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月广楼下,月广楼以美酒闻名,常有文人墨客集聚,其中也不乏朝中重臣私下小聚。就是它了。“小二,来壶女儿红,再上碟花生米。”唉,囊中羞涩还要喝美酒,只有先委屈下肚子了。红妆特意挑选了楼上的雅座,离那些锦绣华服的公子哥比较近。
“你听说了吗,王家被抄了。”“王家世代为官清廉,可怜他家小儿子才十三四岁”“听说是窝藏朝廷重犯的罪”“这下伍家得意了,朝堂上再没人跟他争了。”
听着红妆不由握紧了拳头,正要起身去问个明白,“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红妆心头紧了紧。
“怎么是我,你想问这个?看看你的腰间……”伍清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红妆低头,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个小荷包,里面装着银粉,红妆一把将荷包甩在桌子上,“阴险小人!”伍清逸笑得更欢,“承蒙夸奖,听说你是从小被王家领养的吧,看来你命中带煞,不仅克了父母,还克了王家。”
红妆心头一颤,她从小就没见过爹爹娘亲,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幸亏王老爷心善收留了她,芸娘更是把她当自己孩子养的,经过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与他们朝夕相伴,渐渐成为亲人一般的存在……思及此,红妆哭着跑了出去,这次,伍清逸没有再追上去,留在原地,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