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想知道吗?儿臣可以告诉母后呢!也省的母后胡思乱想,自以为父皇是为您好呢!”他笑道。
太后死死的盯着他,眼中逐渐漫延着杀意。
这是她一生的痛和伤疤,可就在此时,被人这么揭开,她的心里,只有愤怒和杀意。
“母后,您是想杀我吗?”南宫昃问,随之遗憾的说:“可惜,您现在杀不了我了。”
他像观赏物品一样,扫了一眼太后,语气真诚道:“或许母后应该照一下镜子,看看您现在的样子,是如何的……嗯……不成体统。毕竟,母后最注重规矩。”
“你滚!”太后突然暴怒,手指向他,完全看不出原来平静的样子。
“母后别动气。”南宫昃安抚道,表情似笑非笑的。
“因为母后啊!空有才女之名,却从未行过才女之事。看看,杀死父皇心爱的人,乱杀无辜的下人,甚至,还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从小虐待还下杀手。愚蠢、自私、虚伪、恶毒,表面和内心都极其的狭隘,装作一副善良的模样,却行着残忍之事。你以为假装信佛就能掩饰你的恶心吗?连佛祖都知道,你也配?”南宫昃说话很快,但吐字却十分清晰。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佛珠,展在太后面前,“您看,这上面是不是还有一个无辜女子的灵魂,她在诅咒您呢!诅咒您这一辈子,永远得不到所爱,活该受尽锥心苦楚。”
“不!不!不——”太后捂住耳朵,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可偏偏,南宫昃刚才的话语像是缠绕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回放着。
她好像透过了眼前的佛珠,看见了那些再也不愿意见到的过去。
“你以为,若不是你身后的家族,朕会让你留到现在吗?朕若不是怕永泽动荡,朕早让你给仪妃偿命了!”
“齐舒,你好狠心啊!我诅咒你,这一辈子,永远都得不到心中所爱,受尽锥心苦楚……”
得不到心中所爱,受尽锥心苦楚……
……
“啊——”太后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她挥走缠在空气的画面。
她已经是太后了,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谁说她心中所爱是宣仪帝,一个没有眼光的人,哪里值得她惦念和喜欢,不值得,完全不值得。
她忽然平静下来,看向一旁状似在看好戏的南宫昃,冷笑,“哀家告诉你,你知道哀家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就是你出生时,没有把你给掐死,才让你现在敢逆反哀家,拿先皇来刺激哀家。”
“不过……”太后摸了摸手指的丹蔻,“也要感谢你,让哀家看清了,如今哀家想要什么男人没有,何必再想着那个不分好坏的宣仪帝呢?”
南宫昃的面容冷了下来,他动了动唇,道:“不知廉耻。”
“那哀家也是你母后!”太后厉声道,“你的命,是哀家给的,我想取你的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呵!”南宫昃嘲讽一笑,“我告诉你,这次,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下次,你别怪我告诉皇兄了,我可再也不会帮你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