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办法!直接一家一家闯进去,肯定能够把凶手给揪出来!”石天齐摩擦着闪闪,眼露凶意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蠢办法?”哪知却立刻被秦怀玉劈头盖脸地说道,“私闯民宅,是要被官府当作强盗抓起来的。”
“那就偷偷进去看看不就好了?”石天齐小声说道。
“那也不行,偷偷进去就是偷窃行为,也是违反天风律法的。”
“哪儿这么多规矩,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石天齐不服气地问道。
“要我说,就去找官府啊,这么多年丢了这么多孩子,他们肯定搜集了不少情报,我们整合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肯定能够发现蛛丝马迹的。”秦怀玉理所应当地说道。
“切,这么多年都没能抓到凶手,信官不如信我自己了。”石天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你!”秦怀玉怒视着石天齐,娇斥道:“那是因为本公主不在,要是本公主在,保证分分钟就能找到线索!”
而回应她的,则是石天齐扮的鬼脸,这让秦怀玉更加气得不轻,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着。
“好啦。”宫小柔眼看着这两位又有大动干戈的趋势,连忙插在二人中间说道:“不如我们分开行动,看谁能先救出小衍。”
秦怀玉则是狐疑地看了一眼宫小柔,问道:“小柔,你是不是也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啊?”
宫小柔则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开口解释。
石天齐轻视地看了一眼秦怀玉,仰着脸说道:“你管人家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是不是想套出来,变成自己的啊?”
“真是笑话!本公主的计划天衣无缝,还会用你们的吗?”秦怀玉抬了抬胸脯,傲娇地说道。
“那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
“看谁先救出小衍。”
秦怀玉明显犹豫了片刻,父皇曾说赌博是不好的行为,她可不想跟赌粘上关系。
“是不是怕了?怕了就别赌啊。”
“哼,赌就赌,谁怕谁!”秦怀玉直勾勾地盯着石天齐,争强好胜地说道。
“那好,谁要是输了,就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石天齐笑眯眯地看着秦怀玉一点一点走进自己的陷阱中,真是个傻公主,还有什么办法能比他的更简单有效的呢?
“好!”秦怀玉看着石天齐举起的右手,立刻伸出自己细嫩的小手,与他拍掌约定,恶狠狠地看着他,而石天齐也毫不示弱地注视着秦怀玉。
“滋啦,滋啦”
依稀可以听到二人目光交错,发出的如同电流一般的声音。
“我可以参与你们的赌约吗?”
突然传来一细微的声音,石天齐和秦怀玉同事扭过头去,便看到宫小柔小心翼翼举起的小手。
“好,小柔,那现在就开始吧!”石天齐话音刚落,便立刻飞到旁边的院子中去。
“臭流氓!”秦怀玉看到石天齐竟然这么快就行动,也连忙动了起来,走之前还不忘对宫小柔说道:“小柔,放心好了,等我赢了,肯定不会为难你的。”说完,便消失在宫小柔的视野中。
“唉”
宫小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人的个性真是太像了,却又总是针锋相对。看着最后无人问津,一个人孤苦地飘在空中的掌柜,只能飞在空中,身后带着他一同回到了客栈中。所幸已入深夜,并没有太多的人行走在路上,不然又会引得无数好奇的目光。
而回到客栈的宫小柔,并没有急着出去,反而安静地坐在大厅内,等待着什么。
白府遗址内
“霁儿,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白洪的脸上仍挂着一抹哀愁,一想到年幼的侄子能够在今日安然走到他的面前,定然受了不少的苦,这让他做叔叔的,又如何不心疼呢?
夜雨轻轻摇头,示意自己这些年过得并不艰苦,说道:“有幸拜得一位隐世高人的门下,便一直跟在师尊后面修行。”
“那真是太好了!”白洪感叹道。
“洪叔,你呢?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白洪低头看着早已化为一片焦土的地面,缓缓说道:“当年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才被官家的人给扑灭了,我虽然在人堆中苟得了性命,但也担心若是被火神宫的人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我。
于是,便在纷乱之际,将蔓延到隔壁枉死的一具尸体,伪装成自己的,这才逃了出去。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清点尸体的时候,火神宫暗中一直有人注视着,直到数目匹配才离去。”
“世人都以为我死了,而我只不过是换了一副模样,偷度着残生。”
白洪沧桑的脸上挂着一抹惨笑。
“后来,我便伪装自己的身份,混进了柴学究府中当下人,才总算安定下来。”
“柴学究?”夜雨略带疑惑地说道,随后又想起了这个人,不由问道:“就是住在附近的那个老主簿吗?”
“是啊,他告官后便在府中开了一个学堂,教导童生,缺乏人手,我也正因此有机会去他府中打杂落脚。”
夜雨望着白洪胡子拉碴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他曾记得小时候的洪叔最是风流,无论是相貌还是衣品,都让金光城无数大家闺秀青睐。直到后来娶了小婶还有了个女儿后,才渐渐沉稳起来,不再过多地追求时髦的服饰,但也绝对不会是今天这般村野乡夫的模样啊!
夜雨看着身上满是泥印的洪叔,轻声说道:“洪叔,看到你还活着,我真的很开心。不过此番我还有师命在身,恐怕这次不能多陪你几日了,明日便要起身离去,待事情圆满后我定会回来找你,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没有关系,洪叔我在柴学究的府邸呆得还算安稳,没有受苦。现在是你们的世界了,你也应该在外闯荡闯荡,莫要负我白家的名声,待日后大仇得报,我死也瞑目了。”
“血债”
夜雨伸出手,安放在洪叔宽厚的肩膀上,眼中透着一股肃杀的恨意,坚定道:
“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