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少女见到须臾道人非常高兴:“七叔!你可来了,快给我们松绑啊!”
须臾道人没有理会她,他瞥见元乐脖颈间的血痕和半死不活的谢春来,让弟子带他们下去包扎,谢春来心中一阵绝望:“感情遇到了个关系户!”
交代完众人,须臾道人才看向黄衣少女,语重心长道:“思思,你父皇送你来修行,可不是让你来闹事的!”
李思思辩解道:“谢春来对那个姐姐不敬,她没有反抗,我这不想帮她出口气嘛。”
须臾道人戳了下她的脑袋,给她松了绑,赶紧看看她,关切道:“那你没受伤吧。”
李思思赌气道:“有!”随即指着那个黄袍道人,“他不知施了什么法,我的头疼的很!”
那位黄袍道人剑眉星目,一脸正派,丝毫没有过错的样子。
须臾道人有些为难,“葛洪也是怕你们再打下去闹出人命,所以才用定心雷让你们住手的。”
这时元乐走了出来,她的脖颈上缠了白色的绷带,她向须臾道人行了一礼,须臾道人冷笑:“姑娘好大的力气,打断别人三根肋骨!”
李思思急了:“七叔,那人先用刀架在姐姐脖子上的!”
须臾道人瞪了她一眼:“我知道,葛洪!带她下去!”
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在外面不准叫我七叔!”
葛洪不顾李思思的挣扎打骂,抓着她便离开了。
元乐一言不发,看着李思思被带走的方向。
须臾道人见她不理自己,气的吹胡子:“青山老道没教你规矩吗!就你这样还想修道!”
元乐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突然跪下。须臾道人被吓了一跳,他本想只是吓吓这个青山道人的弟子,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先入内门之后才来外门修行。
“罢了罢了,待你和谢春来伤好之后来领罚。”须臾道人抖了抖自己的衣袍,又吩咐弟子安顿这几人。
元乐被一位女冠带到一个简陋的院里,院子里还有三位女弟子,女冠说道:“今天开始你就住在着,后院有厨房,自己烧饭,自己砍柴,自己打水。另外听从管事道长的吩咐,每天在道场干活。”
院里一个女子懒洋洋道:“这什么时候让我们修炼啊,我们在这里都干了三年杂活了,也不见人带我们修课。”
那位女冠突然手一挥,只见一捆柴应声而碎,院内的人愣住了,女冠道:“什么时候能做到我这样,什么时候开始修课!”
众人噤声,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
女冠走后,几名女弟子看着呆呆的元乐,道:“喂,你叫什么?”
元乐走进房内,头也不回:“安元乐。”
房间里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四张小床,而应该属于她的那张小床上放着很多杂物,她立在床边,抿唇不语。
其中一人又问道:“你是家里没钱才送到这修行的吗?”
元乐不说话。
“说话啊!哑巴啦?”那人粗鲁地推搡着元乐。
元乐的心里绞了一下,她抓住那女人的手正要把她扔向门外,突然脑海中闪过须臾道人的话,手松了一下,那女人被摔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其余两人见状,扔下手中工具冲向元乐,元乐感觉有一股戾气萦绕着自己,她伸腿给了前面的女子一脚,那女子嗷的一声撞着另一名女子飞出门外,狠狠摔在地上。
元乐走向她们,她们吓得不顾疼痛赶紧跪下求饶:“饶命啊,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元乐却什么也没说,打量了她们一会,便进了屋内,几人赶紧进去帮她把床铺清理了,十分狗腿的想要帮她捏肩捶背,元乐闪身离开,几人面面相觑,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