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恩师！”王贲书房，张羽对着坐在上位的王贲作揖道。
“起来吧！”王贲虚手上引道。
“谢恩师！”张羽起身拱手道。
“坐吧！你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来了，最近还好吧？”王贲看着张坐道下首座的张羽道。
“商会一事，陛下赶得得急，不能来跟恩师请安，弟子不孝，望恩师谅解。”张羽拱手拜道。
“此事不怪你，陛下之事重大，到是商会一事，你做得不错。听说昨日光咸阳城按你制定的商税法收取商税就达千万钱之巨，陛下甚是喜悦。”王贲看着张羽欣慰道。
“这才刚刚开始实行，就有千万钱，若是全国实行开来，每年的商税必然能支撑起朝廷庞大的开支。这对稳固大秦基业功不可没，此功封侯不为过，但此次我却让你放弃了侯位，你可有不甘？”王贲看着张羽道。
“恩师说笑了，恩师都是为弟子好才如此。弟子虽愚昧，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弟子还是省得的。”张羽严肃道。
“至于陛下，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能得陛下赐婚，就是天大恩赐，弟子感激还来不及，岂能有抱怨之心？”
“你能如此想，老夫甚是欣慰！此次因你之事，宁儿亦被封为公主。对王氏来说也是一桩喜事。日后你二人得和睦相处，切不可再像以前那般胡来。”王贲叮嘱道。
“弟子省得，就是不知宁儿姐可否应诺此事？”张羽看着王贲道。
“你还是处理好你的杂事吧！虽然你是我弟子，但宁儿是我女儿，要是我知道她日后在张府过得不开心，你知道后果。”王贲放下茶杯道。
“额！”张羽无语的看着王贲，知道你老厉害，但好歹给我点面子，我好歹也是一个君主，不要面子哈。再说，日后谁不开心你老心里就没点数吗？她不开心可以揍我，我不开心揍谁去？
“咳咳，还是说说商会吧！最近很多家族都在组建商会，你觉得王氏插手是否可以？”王贲见张羽神情，想起王宁性子，尴尬不已。遂扯开话题道。
“我觉得王氏还是不要插手好，若真要经营商会，也不要插手边贸。”张羽看看王贲，摇摇头道。
“为何？”王贲疑惑道。商会一事，别人不知道，但身为朝臣，自然知道其中的利益，这可比种田好多了，王氏虽是大秦大家族，深受皇恩，但亦家大业大，要养活很多人，因此商业带来的巨额利益就使得很多同样的家族心动不已，纷纷想在此分一杯羹。
“恩师只是本末倒置了。”张羽摇摇头道。
“今日王氏之盛，靠的是什么？是无人能比的军功。王氏靠此已是权势滔天，陛下对王氏虽看似荣宠至极，却处处提防。若王氏再富可敌国，恩师应该知道后果。这些年蒙氏、司马氏等家族在朝中势力不断地提升，就是陛下制衡王氏的手段，但若是王氏在成长下去，恐不久已。”张羽叹惋道，功高震主，自古就是横在君臣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古往今来，多少君臣死在这句话上。好在秦始皇虽在后世出名的残暴，但却未对功臣有过杀戮举措。大秦开国勋贵，在秦始皇统治都得已善终，直到胡亥继位，赵高才拿一些勋贵开刀，但这些人中，唯独没有王氏。
“我何尝不知你所言，你爷爷为此闲赋在家，我已外放镇守齐地，此次若非学宫一事事关重大，我亦不会被争调回来。这些年我王氏亦继续削弱王氏在朝堂，军中影响。何尝不是为了王氏继存？你师兄年过二十还是个大上造，何不是为此？此次商会，王氏便有意弃官从商，隐退朝堂。消除陛下对王氏的忌惮。”王贲无奈道。
“弟子不敢苟同。”张羽摇摇头道。
“经商一事，是万不可取的。王氏能有今日之盛，靠的是什么？是在朝堂，在军中无以伦比的威望，若真去经商，恕弟子直言，恐怕师兄百年后，王氏就会一蹶不振。”张羽摇摇头道。
“哦，何出此言？”王贲疑惑道，即使王氏不在从政，但还有两个侯爵世代相传，只要大秦不到，王氏继存不是问题。
“财帛动人心。”张羽沉默一会道。
“财帛动人心？”王贲迟疑道。
“不错，以王氏如今影响，经商必然会大有进展，即使刻意收敛，富可敌国不能，但富可敌城有何不可？王氏若退出朝堂，已折其翼。三代之后，必然有后来居上者。自古官商勾结，王氏历数代人人积累的财富，就如池中之粪，引来不绝之蝇。若在遇到小人、昏庸君主，天灾人祸，王氏后人若无断尾保身的决心。王氏覆灭只在旦夕。所以，经商万不可取。”张羽摇摇头道。
“而且这一切都是后来之事，王氏若经商，现在还面临一个大难题。”
“陛下的猜测。”王贲道。
“不错，现在师公虽不在过问朝政，恩师亦远在齐地，只有师兄当个郎卫职守宫闱，但现在亦是王氏如日中天之时。本就为陛下所忌惮，若在贸然插手商会，尤其是边贸，后果不堪设想。”张羽点点头道。
“却是如你所言，但此事王氏若不插手，王氏亦少了一些收入，你也知道，想我们这等大家族，要支出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王贲无奈道。
“王氏不经商，但可以做庇护人。”张羽轻轻头道。
“庇护人？”王贲疑惑道。
“不错，商贾家大业大，自然需要人庇护。而王氏可以提供这些庇护。当然，王氏提供的庇护自然要收取一些保护费。且被庇护者需要对王氏公开经营项目。以免被庇护者有不利帝国之举。”张羽轻声道。
“官官相互？”王贲气道。
“也算是吧！但受此庇护的需要按王氏规矩来，而不是之收钱，而不管对方做什么。但我还是不支持王氏插手道商事，其实做官挺好的，至少不谋逆叛国，不在嗣君上占位。基本没什么大事。”张羽不已为已道。
“你倒是看的开。”王贲笑道。
“其实王氏还可以跟我合作。”张羽想起什么，突然道。
“合作什么？”王贲疑惑道。
“开发武器，卖给帝国。”张羽轻声道。
“贩卖军械，可是杀头大罪。你可不要乱来。”王贲不安道。
“恩师想哪去了？所谓开发武器卖给帝国，就是我们组建一个组织，主要研制新武器之内的。做出个样本，只要可行，就卖个帝国进行大规模生产，我们只是做样本。没多大事。而且若我们能开发出划时代武器，必然受到帝国重视，帝国保护我们还来不及，那会对我们动手？”张羽摇摇头道。
“到时不错的想法？容我考虑下。”王贲迟疑道。
“对了，你说的划时代？”王贲疑惑道。
“哦，所谓划时代嘛，这样说吧。弟子把商周之前的战争称为石器时代，商周到现在为青铜时代。若我们能开发出比青铜更好，更锋利的武器，那就是新的时代，而这个开端，就是划时代。而青铜武器的出现与应用，恩师在清楚不过，这一行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张羽回道。
“划时代，好词。待我请你爷爷在回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去见见你宁儿姐，有些事，你们自己说开比较好。”王贲点点头道。
“那弟子告退。”张羽作揖道。
“去吧，宁儿可能有些小脾气，你小心点。”王贲挥挥手赶人道。
“诺！”张羽闻言，退出了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