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点模糊,模糊到我不知道该为什么而活......
风吹拂过我脚下的枝叶,哗哗作响,天间是一轮寒光闪烁的圆月。
我看向远方,因为站在高处,所以看得很远。
自然,在我的眼中景色很美。
当然,即便这景色再美,也依旧模糊。
今夜......
有人会死,不是我,便是别人。
“唰!”
身后一丝湍急的风声袭来,我本能的伸出手将劲流挡下,然后便只剩一片落叶飘落。
“诶,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几十米之外的空地几个跳跃便落到了我身旁的树梢之上,淡淡的说道。
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他也不在意,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他叫顾晨天,是我今晚唯一要等的人。
“嗖!”
我脚尖轻点,身影承风而去。
“嗖!”
我身后的顾晨天毫不犹豫的跟上我的步伐。
他和我一样,不怕死。
也是,我们两个本来就不该活着。
对我来说,我们活着,本就是一种过错,一种累赘。
在树顶上飞跃了好一会儿,我轻轻的落到方圆几里最高的一座山顶上,也落到我的身边。
我看着前方,那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小村庄。
“那就是钱明村?”
顾晨天看着灯火通明的小村庄说道。
我点了点头。
今夜.....
有人会死。
就在这个村庄里。
我飞跃而起,直接跳下山顶。
“呼!”
那山间的轻风呼啸其我的衣襟,泛起阵阵风声。
浅风行!
“唉,会这种高等级轻功就是好。下这种数百米高的绝壁都不用借力,直接飞下去就行了。”
顾晨天一叹,身形一跃,往他旁边的树木跃去。
顾晨天不是我,他下山还得一步一步下来,当然,不是走着的一步一步。
来到钱明村,我停住了脚步。
村中火光四起,杀戮声不断。
我还在村外百米,血腥味却已迎面扑来。
我知道,我来晚了......
“嗖!”
我目光一寒,运起内息,身影便带着一丝风影向钱明村飞跃而去。
不一会儿,我边落到了钱明村的制高点。
闻着浓浓的血腥味,我皱着眉头拔出了手中的剑。
明道堂,一个匪徒道派,道徒多是些会些许武功的冷血之徒。
数十年来这明道堂杀戮无数,方圆千里,家喻户晓,奈何此地的人们大多平民,只能无奈的接受着些道徒的欺压。
今夜,有人会死。
不是我,便是明道堂。
我不是好人,明道堂的烧杀抢掠与我无关。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只为数月前的一个消息——自白明在明道堂。
我来确认一下这个事情的真假。如果是真的,顺便取走他的狗命。
“锵!”
我手中的剑随我的手臂挥舞斩出一道浅紫色的剑气,村中街道被剑气击中的几个明道堂道徒无一不被斩成两半!
钱明村村中的血腥味本就十分浓重,我这多杀几人对这村中的气息影响并不大。
可不得不否认的是我周身的血腥味有浓重了几分。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浓厚的血腥味。
它不仅不会让我兴奋,还会让我的心更加寒冷。
可是没办法,这个世界,我不杀别人,别人还是会杀我。
“自白明在哪?”
我的声音不大,但运用了内息,所有钱明村所有人都听到了我的声音。
钱明村中,明道堂的道徒纷纷停下手中的杀戮,看向我的方向。
而那些离我远的,不能看到的,有武功的纷纷跃上了屋顶向我的方向飞来。
“这人谁啊?”
“不知道,看样子像是来找事的。”
“找事?惹我们明道堂,是找死吧!”
“......”
明道堂的道徒们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也是,数十年来与明道堂作对的侠客不在少数,最后都没有好结果。
这成了明道堂道徒嚣张的资本。
“小子,你是什么人?敢来明道堂找事?”
我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明道堂教徒,手中剑一挥舞,那道徒便直接被自我手中的斩出的剑气斩成了两半。
弱者,不配说话。
“啊!”
“这,是个高手。”
“......”
明道堂额的道徒们身体退后了些许,看上去有些慌乱。
不过他们并没有走。
我看着这些明道堂的道徒,没有说话。
‘自白明在哪’这句话我并不想说第二遍。
若是自白明不出现,那就把这些明道堂的道徒全杀了便是!
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子,你杀我明道堂之人,报上名来!”
我的正前方百米之外,一道身影身上衣襟飞舞着飞到屋顶。
他脚尖一掂,身形向着我掠来。
看样子,是个领头的。
我目光一寒,内息一动,身影像那道身影掠去。
“铛!”
那人似乎没想到我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接对他出手,险之又险的挡下了我的一剑。
我低估了这个人的能力,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问出自白明的下落。
“楚莫。”
我淡淡的说道。
“楚家村的人?”明道堂的这个说完后嗤笑了一声:“没想到还有个活口。”
我皱着眉,心头认定了一件事。
明道堂必灭!
“看来八年前的事,确实和你们有关。”
话落之间,我手中的剑已经泛起了寒光。
“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自我手中斩出的剑气便来到了他的身前。
他慌乱的阻挡,显然没有想到我已经能够斩出剑气。
“呼!”
一次交锋,这人明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驾驭轻功想要逃走。
我没有追,却见这人未走几米便让一飞羽镖给刺中了脚踝从半空中跌落在地。
是谁来了,我都不用看。
“既然都冒头了,今晚就别走了呗。”一道身影从屋檐之上跳落到那被刺伤脚踝的明道堂领头人身边,将后者脚踝上的飞羽镖给拔了出来:“诶,对这种小角色用飞羽镖,还是拿回来啊吧,太浪费了。”
我两个飞跃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说吧,自白明在哪。”
我不是问他,因为他没得选择。
无论说与不说,他今日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