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钰无语地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那把长剑:“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我就把我手里这把剑给你。你只能用我这把剑了。”
莫庭荷问苏耀钰:“这把剑不是你的随身佩剑吗?为什么我能用?”
“自然是因为是我给你用的,不然呢。”苏耀钰看了看莫庭荷又说的:“我这剑认主,你且试试能不能拔得出来,要是拔不出来我也无能为力。
石草草在一旁笑话苏耀钰的无能为力,他说道:“苏兄,这把剑可是你的佩剑,真的认主,你怎么还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苏耀钰道:“这偏偏还被你说对了,我唯独对自己这把佩剑真是无能为力,怎么石兄弟,你来试试?”
石草草自然是不信的,于是他从莫庭荷手中拿过那柄长剑,仔细看着长剑上的水波纹路,赞道:“的确是一把好剑。”
接着石草草手握剑柄。用力将那把剑往外抽,可那柄剑居然纹丝不动,石草草双脸憋得通红,用尽全身力气,又抽拉了几下,可那剑就像是连在剑鞘上一般,即便是石草草也依然没有办法把剑抽出。石草草又气又窘,他将长剑递还给莫庭荷:“莫姑娘,这剑我可拔不出来,估计你也拔不出来的。”
苏耀钰说:“我刚才就说这剑认主,你不是它主人,它自然也不会认你。”
“哼!什么认主,你也是它主人,它似乎也不听你的。”
“石兄弟此言差矣,和与它本无主仆之分,甚至有的时候我还得听它的,所以它又怎么会听我的话呢?”苏耀钰自嘲道。
莫庭荷咽了咽口水说:“既然这把剑那么厉害,那我估计也是拔不出来的。”接着她又仔细观察手中这把剑,这把长剑的确比一般的剑要长些,剑柄上面有有很奇特的水波刻纹,阴森寒冷,看着极为可怖。莫庭荷双手握在剑鞘上对那长剑说:“我也实在找不着趁手的兵器,没想到你居然那么轻,这个重量似乎我也能使得起来。”
“轻?莫姑娘,这把剑明明一点都不轻……”石草草插话道,不过她的话似乎并没有传进莫庭荷的耳朵里。
莫庭荷继续与长剑说话:“不知你愿不愿意让我用,不过若是你不愿意我也是不会生气的,毕竟像你这样的有灵气的法宝也不是我们普通人想用就能用到的。”说着莫庭荷伸手握住剑柄试着拔了一下,第一下果然没拔动,莫庭荷转头与苏耀钰说道:“苏公子,看来你这长剑的确认主,所以我没有办法用它。”
苏耀钰冷言道:“偏偏到这个时候你又矫情了。”只见那长剑上的水波纹亮了两下,莫庭荷觉得有意思,便又试着拔了一次,这下果然一下就轻松将剑拔了出来,莫庭荷单手握着长剑,一时也不知要做什么反应。
倒是石草草怪叫起来:“哇,苏兄的剑也是个见色起意的。”
“莫要胡说!”莫庭荷的脸一红,但那长剑却没那么好说话,旋了两个圈,一股凌冽的剑气就直冲石草草。
若不是石草草的反应异于常人,恐怕已经被那剑气一劈为二了。
莫庭荷跟着长剑舞了两圈,觉得单手拿着剑的确不轻,于是又说道:“如此看来,还是有一点重的,只拿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抬起胳膊都很艰难。”话音刚落,水波纹又闪了一下,接着莫庭荷就觉得手上像是捏了一根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莫庭荷轻轻地抬手,长剑依然在她手里,可她居然感受不到一点重量,而长剑则是带着她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舞动了起来。
石草草睁大眼睛不停拍手:“这可真是活见了鬼了,我从小学的是人带剑走,第一次见过剑带人走的。”石草草这话刚说完那长剑寒光一闪,剑气再次袭来,这次长剑已经与莫庭荷配合得极好,威力也更甚于刚才,石草草一时没有躲掉,剑气将他衣服下摆上的布料削掉了一块。
石草草连忙捂嘴说道:“好好,我不说话,我不说话,你们爱怎么玩怎么就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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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到,理事太监过来找莫庭荷,看见莫庭荷一人独自在甩一把长剑,眼中亮起讶异之色,他显然没想过莫庭荷居然也会武,但他很快收回自己的眼色,与莫庭荷说:“你是第一个比试请尽快过去准备,皇上可都等着呢。若是你再磨磨蹭蹭的,误了时间,皇上怪罪也别赖在我们下人身上,要知道你们这些大人随便两三句话,我们下人可经受不起,那些板子打在屁股上也是很疼的。”
理事小太监磨磨唧唧说了一路,如同苍蝇一般,莫庭荷忍无可忍,停下来说道:“我这不正跟你过去么?我也没耽误你的时间。”
“谁说没耽误,你看,可都在等你呢。”理事小太监说着就伸手指向前方。
莫庭荷的视线跟着理事太监一路到了考场,那边早就已经搭出一个高台,而上一轮的第一名也早就站在高台中央,其余的考生也都坐在下面的看台上,好在骁鸣鹤等人还没有到。
理事小太监说:“你看吧,连虞相都在那边等着了,你可好大面子。”
莫庭荷也不与那理事小太监多做计较,她连轻微地捏了下剑柄,长剑带着她纵身一跃,又轻飘飘地从天而降落在高台之上。
莫庭荷的突然出场把其余人看得吓了一跳,特别是莫庭荷此次的对手,他就是觉得莫庭荷身材矮小,估计从未习过武,所以才故意挑选了她,以确保自己能够顺利晋级。
没想到莫庭荷刚才这一手轻功,把他吓得满脸都是汗,难道莫庭荷是隐藏的高手?而自己则是太轻敌被疏忽了?不过想是这么想,他还是看到诡异之处,眼前这个矮小的书生始终握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而这剑上寒光四溢,竟不像寻常之物。
“你这把剑哪里来的?”他趾高气昂地问。
“自然是下面兵器架上的,这件摆得最下,我个子小,自然就看见了。”莫庭荷甩了个剑花,“还是说,你对我的剑感兴趣?”
“的确有些兴趣。”
“那给你看看。”莫庭荷将长剑递了过去。
“哼,算你识……”或许是因为莫庭荷捏着长剑实在太过轻巧,让那人忽视了长剑的实际重量,他刚接过长剑,就因为长剑千斤坠般的重量让他摔成一个狗吃屎,他丢了剑,不无狼狈地爬起来:“这算是什么妖术!”
“尊下技不如人,怎么能怪兵器呢。”莫庭荷轻飘飘地捡起地上的长剑,还要讥讽几句,大太监高声叫道:“皇上驾到。”
接着,莫庭荷就看见骁鸣鹤身后跟着三个考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虞相见到骁鸣鹤又亲自过来,连忙站起来行礼。
骁鸣鹤坐定后,虞勉起身宣布第二轮比试正式开始,那第一名刚才在莫庭荷面前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如今在骁鸣鹤面前总要找回场面,于是他便放大话道:“看你这模样,不如我让你三招如何。”
“不用。”莫庭荷手上的长剑兴奋地水波纹不停闪烁。
“你手上的剑实在妖邪,我……”那人话音未落,比试的铜锣声已经响了,而莫庭荷手上的剑则是迅雷不及掩耳地直击而来。
那人本来是背手站立,察觉危险后身体下意识后仰,快速后退几步,眼看莫庭荷的剑已经要抵到喉咙,冒险偏头闪过,这是一记险招,堪堪躲过这一记凌厉的攻势,可脸上却不可避免地被划了一道血口。
莫庭荷此一击未中,兀自愣怔,其实她自己是不知该如何打的,全凭长剑自己,长剑似乎也想速战速决却没想到第一个杀招就被躲过了,也闷了半晌。
那人见莫庭荷闷声不响,心想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便举起自己惯用的兵器,两个圆形重锤往莫庭荷头顶心砸去。
那重锤根本就没有近到莫庭荷的身就被莫庭荷手上的长剑挥剑格挡开,莫庭荷刚格挡危险后就手持长剑翻身螺旋向那人攻去。
看台上的考生们见到莫庭荷的招式个个啧啧称奇:“这个叫莫庭的看着人挺柔弱的,这么下手这么狠。”
“看吧,看吧,估计莫庭要赢了。”
考生们说哈的时间,莫庭荷的剑已经顶到那人的胸口,那人眼看躲不过,只能摔倒在地,形状极为狼狈,又为了躲避莫庭荷的后招,在高台上连番翻滚,衣衫破烂,发髻散乱。
骁鸣鹤皱着眉头摇摇头,大太监看出骁鸣鹤的不满,连忙让铜锣声再响,比试结束。
大太监正要宣布名次,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连呼不服:“刚才那不算,莫庭小人,趁我未做准备的时候偷袭我,这才让我一时没有招架住,若是再让我们打下去,我未必会输。”
大太监看看骁鸣鹤,骁鸣鹤皱起眉头,但心思却让人猜不出,反倒是虞相说道:“要我看,刚才那几招也没什么章法,不如再比一比。”
虞勉也接口道:“这时间也没到,现在就结束,的确不太合适。”
虞相开口的话,骁鸣鹤也不好直接否定,于是便向大太监点头示意,大太监即刻宣布比试继续。
那人面子里子尽失,这时的他再也没有顾忌任何情面的理由,刚才那一局莫庭荷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余地,他也不会想着给莫庭荷什么余地,连兵器都弃了,抬手直接一拳击向莫庭荷的门面,莫庭荷虽有长剑庇护,可毕竟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见那发狠的表情,其实已经吓得连躲都不敢躲了,眼看就要硬生生把这一拳给接下,突然她手上的长剑带着他飞天而起,硬是躲过了这硬生生的一拳。
莫庭荷手持长剑悬停在半空,吃惊地看着站在地上的诸人疑惑地问道:“怎么我还能飞呢?”但是没人回答他。
等到莫庭荷慢慢的落在地上,那人见莫庭荷居然没事,于是就恼羞成怒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鞭,那把软鞭是特制的,除了形状像一条鞭子之外,鞭身上全是倒刺,若是被这些到此勾在身上恐怕马上鲜血淋漓,不会有一块好肉。
莫庭荷被这软鞭的模样吓到,都忘了手上握着剑,后退着便要逃跑,而那人本就一肚子仇恨,此刻哪里会放弃,提着软鞭就向莫庭荷挥来。
那人挥动软鞭,一下就往莫庭荷的身上抽去,那记鞭法又快又急,在即将到达目标的时候还会迂回转弯,即便是高手也未必能躲得开,更别提莫庭荷了,就在软鞭即将要刮掉莫庭荷身上衣料的时候,莫庭荷再次纵起,双脚点在软鞭之上,又借力上跃,落下的时候长剑挥舞,掀起地上尘土,所有人都没看清沙尘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至尘埃落定,大家才看见莫庭荷站在高台中央,而她脚边都是碎成条条块块的鞭子,刚才发生的事实在太快太急,除了这间高手之外,几乎都没有人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那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兵器被毁,双目赤红,几乎连杀了莫庭荷的心都有。
莫庭荷却说:“我无意毁你兵器,是你实在太过分,偷袭并非君子所为!”
其余考生也说道:“的确如此,你也忒不讲理了,说试试赤手空拳便失手,空拳怎么还藏着兵器,便是有兵器竟也如此歹毒,你这兵器若是抽上一鞭子恐怕不死也要残了。
那人毕竟时是前一轮武试的第一,他听人说这些话,自然也是气得要命:“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凭什么我要让着她?偷袭又怎么了?偷袭她就应该对我痛下杀手么,还毁了我的兵器,你知道我的兵器要多费功夫和金钱吗?”。
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座下考生议论纷纷,都在讥笑这人丢人。
就在这时,铜锣声再响,表示这一场比赛正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