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那夫人的娘家人怎么样了?”
“家破人亡而已。我嫂子怀孕上路。孩子生下来不过十天就死了。家嫂也因为产后失调,刚到流放地就病逝了。接着,便是三个年幼的孩子。老父亲是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王嬷嬷不知不觉地坐到了卫夫人身边,拍拍她的手:
“好了,都过去了。只是卫家也该有个后啊。你们回来都几年了,也没添人进口的?”
“我哥哥伤透了。他说再有孩子,说不定何时又会祸从天降,连累孩子。坚决不要,只求平安过完这一生。”
王嬷嬷叹息不止。卫夫人见目的基本达到了,该结束了:
“王嬷嬷,你看我,本来是拜望您老人家的,可我却唠唠叨叨地说了这么一大篇。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我跟夫人一见如故。有夫人在,我们还可以聊聊从前的那些事。不然,我找谁去!”
不等王嬷嬷说完,卫夫人便接口道:
“正是呢。我这一肚子的话也无人可说。我哥哥是提也不要提。别人又不知道过去的事。只有嬷嬷您,才能聊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