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阿麽还是要回到珠珠身边
送走了盼盼,自己又回到花园大厅。几个牌桌正在酣战,他看了一会,又替别人打了一圈。这才离开,回到了新房。
乳母还在等着他。“妈妈,没事吧。”乳母摇头。
“她没吐?也没醒?”
“没有。喝的太多了。一直睡着。你走了之后,我就守着,刚出来。”
“妈妈,辛苦您了。”阿摩拥抱了一下乳母。自从哥哥当了皇太子,就将被流放的乳母接了回来。为她家人平了冤狱。
阿摩进了卧室,坐在床边,看着还在酣睡的珠珠。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都是酒喝多了,又盖着被子。侍女们都睡了,阿摩自己倒了些温水,沾湿毛巾,轻轻擦拭着珠珠额上的汗。擦着擦着,停了下来。本来他以为一场婚礼,只是把妹妹变成了老婆,很简单的事,以前怎么过,结婚之后还是怎么过。可珠珠一番酒后吐真言,让他陷入沉思。珠珠带给他一种全新的感觉,他需要女人了。以前,他一直觉得是女人需要他,他给她们爱、给她们性的愉悦,女人们离不开他。盼盼也是。他和盼盼之间就是两情相悦,没有别的。可珠珠让他想到很多,都是男女床第之欢之外的事,想到爱情,家庭,温暖,贴心,关怀、依靠,尊严,还有牺牲,为了爱人不惜牺牲性命。这些都是他从未体验到的。这个小姑娘在一个晚上就让他见识了感情世界的丰富多彩。阿摩感慨着,又为她擦拭脸上和脖子上的汗。随手将被子揭开一块,见她的内衣都湿了,于是伸手去解扭扣。尽管动作很轻,还是惊醒了珠珠。
“珠珠,醒了?”说着,扶珠珠坐起来,
珠珠坐在那发愣。阿摩挽起她的头发,
“看看,后背都湿透了。非要喝那麽多酒。”阿摩说着,拿起毛巾要为她擦背。珠珠下意识地躲开,阿摩笑了:
“珠珠,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婚房。”
“好,没喝多。那我是谁?”
“阿摩哥。”
“错。我是你丈夫,你应该叫我夫君或王爷、殿下。来,我给你擦擦背,不然要着凉的。”
珠珠赶紧说“我自己来。”
“你够不到!”
珠珠躲到床里边:“阿摩哥,我想喝水。”
阿摩无奈,将毛巾递给她,起身为她倒了一盏水,
“喝吧,早给你准备好了。”珠珠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阿摩笑着看着她,满怀柔情,“还喝吗?”
珠珠点头。这次喝了半盏。阿摩看着她,伸手替她抹去嘴角的水珠:
“珠珠,胃难受吗?想吐吗?”珠珠摇头。
“阿摩哥,你没睡吗?一直在这坐着?”阿摩含含糊糊地,他心里发虚。正说着,珠珠突然叫道:“阿摩哥,我想吐。”阿摩赶紧扶她趴在床上,对着痰盂,珠珠往外推他:
“阿摩哥,你出去,不要在这里。”
“好了,没事,”阿摩安慰她,“你管你自己吧。”
“不,你出去,叫侍女来。”她使劲推阿摩。两人的争执早已惊动了外面值夜的侍女,进来四个,马上伺候。阿摩让开地方,被珠珠撵到外间。他无事可做,便躺在榻上,想着这一天,仿佛做梦一般。这种梦幻感是珠珠带给他的,让他感到今后有无限的可能。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向盼盼说那番话了。新婚之夜,新郎却和另一个女人对天盟誓,阿摩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明天不能这样了,不能再对不起珠珠了。他想着,睡了过去,他太累了。看了一天的戏,两次与盼盼幽会,在洞房陪新娘,劳心劳力。
等珠珠收拾好,换好衣服,侍女报道:“殿下已经睡着了。”珠珠来到榻前,看着阿摩酣睡,笑了。她叫侍女们都退下,各自休息,自己陪着阿摩,歪在榻上,看着他的睡颜,吻吻他的眉毛,摸摸他的鼻子,亲亲他的嘴唇,无比幸福的挨着他,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