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冷落李磊的自尊心受挫,再也不敢出现在冬雪旁边,只会远远的注视着她。等到大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时,他又鼓起勇气想找到冬雪表白时,一打听才知道冬雪结婚了。无奈又晃荡了几年,在老妈的催促下,娶了邻家姑娘。朋友们开玩笑的说,他也算是娶了个青梅竹马吧!可是结婚后他对媳妇总是不冷不热的,整天也懒得回家,开了这家餐馆后,总借口照顾生意,更是很少回去了。
自认为有了一定社会阅历,见识的人多了。他应该对女人有了免疫力,可是莫名其妙的是,他一见她就没电,刚当了小老板那高傲的心,在她这里早不见了踪影。
李磊见冬雪一脸的茫然,笑笑说,真是美女多忘事。经他提醒,冬雪似乎有了点印象。她想起了那个天天跟在她后边,不敢上前的小男生。可是没想到他现在长这么高,还当了老板。不过这下倒是让冬雪为了难,她不知道找工作这事如何开口了。
李磊看着冬雪的窘态,开口了:“怎么老同学,不想在家享清福,想出来找点事做了?也是一个人总在家待着也闷,真不如出来做点事,和大家聊聊天,时间过得也快些。”李磊不动声色的化解了冬雪的尴尬,冬雪在心里非常感激。不过,既然这家店是李磊的,冬雪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在他这里打工的,可能是自尊心作怪吧!
“老同学,原来是你开的店啊?我是在家待的没意思,想出来散散心,可是我从小就挺笨的,活做的也不利落,还是别给你添乱了。”说着,她站起来就想走,李磊忙站起来说:“别啊,老同学好不容易相见,这别忙着走啊,回头我找几个老同学咱聚聚,好久没见同学了,挺想说说心里话的。”冬雪心里的想:唉,咋这么背呢?怎么第一次出来找工作就遇到了他?她实在没办法再多待下去,就急忙找个借口离开了。
李磊站在二楼办公室的窗前,目送着冬雪离开。他隐约的感觉到冬雪有心事。小城不大,李磊很快知道了一切。他想去揍那个叫陈东临的男人一顿,替冬雪出口气。他从来没想过,他心爱的女人这么多年来曾经受过那么多苦,他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帮一下这个女人了!
冬雪此刻躺在公寓的床上,四肢无力。几天跑下来,像样的工作一个也没找到,不是工作时间太长,就是环境太差。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错的,一看老板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冬雪就打了退堂鼓。
正当冬雪快陷入绝望时,好朋友小慧的一个电话,把她从床上叫了起来。小慧约她下午去一躺她店里。小慧是冬雪从小的好朋友,俩人无话不说。小慧亲妈死的早,她爸给她和弟弟找了个凶巴巴的后娘。后妈有时会给姐弟俩颜色看,他老爸也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看不着。冬雪家那时成了小慧的避风港,有时受了委屈没地去的小慧就跑到冬雪家哭诉一翻。冬雪的爸妈也同情这个可怜的孩子,把她当亲闺女看。
自小一起长大的俩人,情同姐妹。冬雪在陈东临那受得委屈小慧是知道的,说实话,从心里讲,她同意冬雪离婚。那个混蛋一喝起酒来跟本不把冬雪放眼里,有时还想动手,就是典型的一人渣。小慧从小就是受后妈的气,所以她比冬雪早熟。她初中没毕业就辍学自己出来打工了,后来赚了点钱,自己兑了一个小摊位卖些小礼品什么的。再后来遇到了一起做生意的宋放,开朗能干的小慧很快就被宋放娶回了家,他俩把小礼品摊位换成了经营服装。宋放的格言是:“我家小慧是我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我得加倍爱她”。开朗阳光的宋放,知道了小慧的遭遇后,就发誓一辈子爱她,宠她,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小慧坐在那里看着冬雪,指着她的头发说:“看看,这什么发型啊?你什么时候这么邋遢过,走走,我带你去洗个头发。”
“不想去”冬雪懒洋洋的说。
“什么不想去啊,我才进货回来,脏死了,咱俩先洗个澡,然后去做头发。”
宋放抬起正在忙碌着的头说:“你俩快去吧,她在这嚷嚷,我头都要炸了,她从回来就不让我干活,快吵死了。你俩先去打扮一番,我理好货,咱们晚上一起吃饭”。
“小慧你可真行,进回货你也不管,都丢给宋放,你不怕累坏你的王子啊?”冬雪开着玩笑说。
“冬雪你不知道,这次小慧进货累坏了,天又热,出了一身臭汗,你快陪她去洗洗吧,我一人弄得过来,一会就都挂起来了。”宋放怜爱的看着小慧。
小慧看了一眼她的宋放,一把抱住,毫不避讳地在丈夫脸上深深的亲了一下:“还是我老公疼我,走了”。
冬雪看着打情骂俏的俩个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阵酸楚袭上心头,眼泪差点掉了下来,急忙转身先走了出去。
洗完澡她们去做了头发,在一家冷饮店小憩。喝着奶昔,小慧瞪大了双眼看着冬雪:“你缺心眼啊你,就这么离婚,让那个混蛋给赶了出来?我看陈东临那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明天我让宋放找那个混蛋去,给你讨个公道。”
“算了,这庄婚姻没啥可惜的,我倒觉得是一种解脱。小慧,你也知道那个混蛋他是怎么想的,他就是想把我逼上绝路,等我在外面活不下去了,就会回去低三下四的去求他,他的自尊心就得到了满足,他的阴谋就得逞了。假如我真去求他,他会更加变本加厉了。”冬雪说到这,坚定的看着小慧:“我不回去,我才不会和他低头呢,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他了。”
“是啊,你家那混蛋是没法跟他过了,可是你现在怎么办呢?没钱、没房子,最糟糕的是还工作,总得想法子生活下去吧!”
姐妹二人越说越愁,又无计可失,就这样干坐着,消磨着时间。直到宋放的电话响起,她们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