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尘从早上就知道木雪发现了什么事,于是一直在等她,等默言请他时,他的心才放下来,果然呀。
快步来到书房,发现木雪一个人似是有心事,柳逸尘走过去,看着她,说:“这是怎么了?”
木雪看着眼前这个帅哥,刚刚心中的阴郁突然就散了,于是对他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刚才有些事想不通,现在通了,柳大哥,谢谢你!”
柳逸尘爱宠的将木雪搂在怀中,笑道:“谢什么,我又什么也没有做,再说你我之间也不需要说什么谢。”
木雪安心的靠着他,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清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二人这样搂在一起,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温馨不少。
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是俊男美女,可是看到这幕的皇甫凌风,不知为何感到很刺眼。
看到皇甫凌风到来,木雪与柳逸尘就分开了,二人一齐对他行礼,皇甫凌风马上示意二人平身,佐罗和玄月玄日以及两名黑锦衣侍卫随后也进了屋,后面进来的居然是通州知府王勇和蓝钥,看到二人进屋,木雪对佐罗说:“门外有人守着吗?”
佐罗回到木雪身边,回道:“有。”
木雪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众人也很自觉的找座位座下,屋内一时安静,默言和默行给众人倒好茶后,就退到玄月玄日身后。
木雪将自己的展示板推了出来,将上面的东西都清理掉,那些还是上次青妓案的一些资料,皇甫凌风只是扫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关于那件案子,他有更详细的折子,已经知晓了。
看着木雪对默言玄月四人小声的吩咐,众人也只是看着,没人说话,直到三皇子皇甫凌风将茶杯放下,说:“木雪,听佐罗说,你有关于铸剑山庄的要事,不知是何事?”
木雪让默言等人将一个大桌子放到屋正中间,将手中的资料一一放好,这才对戴着面具的皇甫凌风说:“啊,是这样,昨天蓝钥在百香酒家门外买了一把扇子,我看到后,感到很奇怪,因为这把扇子画的很好看,虽然我对书画没有太多的了解,可是也看得出是把好看的扇子。”
皇甫凌风的脸藏在面具后,没有人看得出他的神情,可是都为木雪捏把汗,因不知她为何开口就说起扇子。
只有蓝钥听到这,一脸的得意对着玄日说:“看,木雪都说了,我这把扇子好!”
看着蓝钥那得意的样子,玄日白了一眼,没有理会他,木雪慢慢的将七把扇子放好,接着说:“我派玄日玄月将那人卖的七把扇子都弄了回来,这时,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七把扇子里面藏着一个秘密。”
众人起身,纷纷来到桌前,几个人都看的一头雾水,看着没有动的皇甫凌风,木雪说:“你们看得出什么吗?其实三殿下,你应该过来看一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皇甫凌风皱了一下眉,起身走到桌前,他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可随后立刻神情一变,抓起扇子仔细看,一一看过后眉头皱得更加紧,从他身上散出一股冷气,让他身边的人都退了两步。
木雪看着他,说:“三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是我仁大伯的笔风,不过,大伯已经很久没有做画了,我也不太确定,不过画笔太像,只是这画?”皇甫凌风困惑不解。
木雪微微一笑,像个小狐狸一样,说道:“这就对了,我看画风看不出什么明堂,可是我从这画中猜出,这画有可能就是宗政闻仁先生画的,当然这是我自己推理出来的。”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木雪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我猜的没错,真正的宗政闻仁现在被关在一个密牢中。”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一呆,他们没有反映过来,柳逸尘最先开口问:“真正?密牢?雪儿,你在说什么,你说宗政家主被人关到了密牢,这怎么可能,我前不久还见过他?”
木雪一本正经的回道:“没错,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宗政闻仁已经被关长达一年之久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半月前,本官还见过宗政家主呢?”知府王勇说。
皇甫凌风听到这些没有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扇子,木雪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你们想一想,如果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是不是大事?”
众人互看了一下,然后深思起来,而后人人都惊出了冷汗,越想越是不安,皇甫凌风手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皇甫凌风冰冷的声音响起:“接着说,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木雪正色道:“我从这些扇中发现,有人想通过这些扇子求救,而且他很明白的说,他被人李代桃僵,秘密关押在一地下密牢,那些人正预谋着大事,威胁圣明朝的大事。那些人如果我猜的没错,可能是北戎的细作,而他则是铸剑山庄的人,虽然没有表示出他就是宗政闻仁,可我想了想,如果要易容掌控铸剑山庄,那么他的机率要高一点。”
木雪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惊呼,接着说:“我今天在南灵山转了转,发现铸剑山庄不好进,我也就无法查证一些事。不过,我通过与几个山下庄子里的佃农闲话,发现从一年前,整个铸剑山庄和附近突然多出一些陌生人,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特点,长的比本地人粗狂,喜吃羊肉,身上有股膻腥味,不喜言,我猜这些人应该是北戎人。”
说到北戎人,皇甫凌风的冷气更冷了,木雪不由的向柳逸尘身边靠了靠,又说:“据我所知,三殿下在近一年来并没有亲自到铸剑山庄来,所以铸剑山庄出了这样的变故,你并没有发觉,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现在的铸剑山庄已经被人所控制起来,这些人目标也是对着你,所以,我想如果可以希望殿下可以将自己到通州的行踪隐起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一旦那些人听到风声,我想对铸剑山庄来说是祸非福。
当然,我又大胆的猜测了一下,这北戎细作费了这么大劲,布这么一个局,自然有所图,我想到了今天看到的运剑车队,殿下,你派你的人去查一下,这一年来铸剑山庄给朝庭的剑是否有问题,希望是我多想了。”
冷静下来的皇甫凌风,周围已经没了冷气,他很平静的对王勇说:“查剑的事就交给你了,需要人手就找白七要。”
王勇诺了一声就退出去了,木雪看着王勇离去,接着又说:“我想他们在剑上做手脚是小事,重要的是,我想他们最终的目标不是殿下就是皇上,所以我想问一下,殿下这次来通州是所谓何事?”
皇甫凌风看了木雪一眼,说:“我只是路过,在这里稍做休整,我要去云州,那里出了点事。”
“云州?可是与北戎有关的事?”木雪边思索着,边问。
“据探子来报,北戎的九皇子带着十万精兵驻守到了太阿城,恐他来者不善,我这才决定去看看,再者顺道查看一下镇北军的军务。”皇甫凌风没有隐瞒的回复。
木雪点了点头,分析道:“如果是这样,我看这北戎人可能是故意引你去吧,你不觉得他们这个时机选得很奇妙吗?”
皇甫凌风想了一下,说:“没错,是有些奇怪,前年我才与宫九打了一仗,没有五六年的光景,他是恢复不了元气的,这才一年就卷土重来,有些不对头。”
说到这皇甫凌风看着木雪说:“你说,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木雪说:“一时也不好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查证一下,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殿下能带着我偷偷的进一趟铸剑山庄。”
一旁的佐罗这时插嘴道:“小姐,属下也可以带小姐进山庄查探。”
“你不行。”
“你不行。”
木雪与皇甫凌风异口同声道,木雪有些别扭,摸了摸鼻子,然后解释道:“一来你与殿下比起来他更熟悉铸剑山庄,二来你不是说自己功夫不如他吗,三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听到这佐罗的神色变了又变,不过好在没人在意,佐罗只好问:“小姐有什么事要吩咐?”
木雪看着皇甫凌风,说:“你这次来,一定带的人不多吧,这可不行,对方的细作不在少数,如果想一网打尽,我们需要人手,而且接下来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想让佐罗带回点人帮忙,不知你手上有多少人可以用?”
皇甫凌风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交给佐罗,说:“带着兵符去三山营找富大海要三千精兵,秘密潜到南灵山,到时听指挥。”
佐罗郑重的接过玉,行了礼就离开了,皇甫凌风对自己随身的侍卫说:“白二,你带上我的亲笔信,面见皇上,再把十二卫和信鹰带回来。”
说着皇甫凌风飞快的手书一封信,白二拿着信就快步离去了,这边木雪也吩咐玄月和玄日,让二人从明天开始到城中打听关于北戎商人的所有事,就连蓝钥也被木雪派去配一些药。
柳逸尘在木雪身边,本想让她休息一下,木雪却表示自己不累,然后让柳逸尘去休息,明早他也有事要办。
柳逸尘走时看了木雪与皇甫凌风一眼,心中若有所思,不要怪他多想,因为不知为何,他的第六感感到皇甫凌风有点危险。因为,因为不知为何看着他与木雪在一起那么的和谐,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将事情安排好后,木雪带着默家兄弟出去了,她要换身衣服,一会儿好与皇甫凌风夜探铸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