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听闻,临安王府花园金菊正开的灿烂,红裳便觉心中增添了几分欢喜。因此,今日一早,她便收拾了好了,自己平时练舞时所用的一营器具,独自一人去了花园,准备好好的练习自己最近新编的“折腰”舞。
古语云:楚王好细腰。而红裳的这一曲新编“折腰”
舞,却别有深意。
红裳出了“红菱小筑”后,闲庭信步,曳曳生莲,很快便来到了王府的花园。由于,红菱小筑是临安王府住院的一处,而花园则在王府议事厅和红菱小筑的必经之地,所以这里守卫的人非常之少。
红裳到了花园以后,在遣散了正在园中几个修剪花木的侍女后,便亲自走入了花园内。
秋日清晨,薄雾朦胧,清风微凉。熹微晨光,透过冥冥薄雾,冷冷的洒到这满院盛放的金菊之上,更添一派凄凉寒意。然而,自古霜菊凌寒,傲岸不屈的高贵品格,颇得贤士文人青睐。或许,这也是为何临安王府,更喜欢种植菊花的原因吧!
此刻,红裳一袭单薄红衣,茕身盈立在满院金光之中,好似敦煌飞天的仙女,与这清霜高洁的山中隐士,相映成趣。身姿瘦调的红裳,一川及腰秀发,半拢起,半垂下,玉足光裸,素洁的脸颊,被秋日的冷风冻的微红,竟有一派粉面含春之态,美不胜收。
红裳赏欣了片刻而后,又摆放好了一切跳舞用具,猜踱楚云潔下朝回来的时间,便开始了习舞。只见她脚点太靥之步,腰切洛水之姿,臂拢纤云之态,倩影蹁跹,双眸微合,伴满院金黄,若飞尘仙子,清丽脱俗,惹人忘忧。而正在红裳,忘我飞舞之际,一阵秋风绫衫而过,飘满院清新,盈香满怀。而一天未见,刚下朝回来,便立刻来见佳人的楚云潔,映入眼帘的竟是如斯美景,不觉顿住了脚步。
楚云潔看着如斯忘我,倾城一舞的红裳,并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感。这让他想起了“楚王好细腰”的下一句“宫中多饿死”,一股悲凉之感油然而生。他望着冷风中那单薄的身姿,那孤独的丽影,那柔软的下腰……此刻,他心中毫无美感,有的只是慢慢的心疼。他不觉又想起了,昨日君竹回复的话:她说,美色示人,能有几时?可他,没有真正让她懂得自己的心,所以即使讨厌,她仍然如此这般,为博得自己的欢颜,竟如斯不惜身体。
楚云潔想到此处,不禁望着那抹正,在空中绽放的红云,慢慢的走了过去。他小心翼翼的穿过花园的一隅,走到旁边四角翘起的闲亭坐了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柔,生怕自己的一个踉跄,便会惊扰了那园中的寂静和浑然天成。楚云潔,在那亭中坐了很久很久,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静静的望着那金色里的丽影,用及其温柔又包含悲伤的神色。他很想走进她,靠近她,融入她,与她共担痛苦和喜乐。可是,她城防高筑。而佳人如玉,他珍惜,所以他不敢强攻。
他知道,她心中一切所想。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一切。可是,他爱她,所以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只要能够留住她。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哪怕要用整个天下去换,他也不愿伤她分毫。哪怕她时刻,想要他的命,他也甘之如饴。
正在楚云潔,陷入第一次遇见她的沉思时,他忽然听到眼前的美景之中,传来了一句闷声的低吟“嗯呐!”楚云潔立刻惊醒,并快速的纵深一跃,飞到了园中那抹红云的身侧,迅速将那瘦弱的丽影窈入了自己的怀中,并略含温怒的关切问道说:“裳儿,怎么了?”
红裳看到楚云潔的下意识的反应,如此的急切和关怀,不觉痴了。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又总是深受感动。这一刻,她不禁又想起了,前几日在遮月阁里,王妃江蘅与她说的那些话,心中的疑惑又增加了几分。她直直的望着他焦急的神色,眼睑微润,不知是因为脚崴而疼,还是因为他的呵护而倍受感动。
“爷,裳儿,没事的。只是旧伤未愈,方才受了风,不小心扭了一下。爷,不必过于忧心。”,她顿了片刻,红着眼平静的解释说。
楚云潔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受了伤,却故作坚强的强忍着疼痛的模样,心中十分的心疼。然而,他只是顺从了她,望着她微红泛湿的眸光,温柔的抚了抚,她那早已被寒风冻的通红的脸颊,而后紧紧的把她抱入了怀中。他想要给她所有的温暖,所以不自觉的将他抱得更紧了,他温柔且近乎乞求的在她耳边,对她说:“裳儿,再别做这样的事了。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害自己,好吗?我只想,你幸福快乐,就好。”
而红裳在听到楚云潔这番话时,身体一顿立刻警觉起来了,她心中暗想着莫不成,楚云潔当真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吗?楚云潔感觉到红裳的变化后,知道自己关心则乱,有些失言了,所以立刻,佯装玩弄着红裳的发鬓,调笑着跳转话题继续说:“看见你受伤,本王会心疼的。”
红裳看到楚云潔瞬息万变的表情,心中颇感怪异,但是又不能着意试探,所以便只能顺着楚云潔的话锋,娇羞的回复说:“是,爷。裳儿,以后不会了。”
“嗯嗯。好了,来,本王带你回去。”,楚云潔红裳双颊微红的娇羞之态,便轻轻的用自己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红裳的鼻翼,然后温柔的说道。
红裳在听到楚云潔的话以后,便不再反抗,任凭楚云潔将自己抱入怀中,走过那满院金光,那阳光风露,走回了红菱小筑。
他们回到了红菱小筑后,楚云潔将红裳放到了床上,便立刻差人去宣太医过来,给红裳看病。然而,红裳却阻止了楚云潔的命令,并再三解释说:“爷,裳儿没事。只是轻轻的崴了一下,并无大碍,切勿劳师动众了。裳儿只需,上些儿上次爷给裳儿的药,不日也就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宣太医看看,本王担忧,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此积劳成疾,恐会有碍于你跳舞。”,楚云潔担忧的说。
“爷,相信裳儿。裳儿,自幼习舞,大小伤处,不在少数。裳儿知道轻重,方才只是轻轻扭了一下,无碍的爷。”,红裳解释说。
“好,本王应你。”,楚云潔自然知道,红裳是怕麻烦,而他也不喜制造麻烦,所以便应允了下来。
“裳儿,谢爷体谅。”
“你呀!来,本王帮你上药。”,楚云潔宠溺的点了一下红裳的额角说。
“还是裳儿自己来吧!”,红裳听到楚云潔要帮自己上药,不禁又让她想起了,上次楚云潔帮自己上药时的那种酥痒之感来,不觉立刻脱口而出说。
“本王心疼,还是让本王来。”,说罢便喊君竹说,“把药拿来。”
“是。”,君竹立刻把药递上后,便被楚云潔遣了下去。
此时,房中就只有红裳和楚云潔二人而已。红裳看着楚云潔望着自己那深情的眼光,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可是,此刻红裳有伤在身,根本毫无兴致去应对楚云潔,所以她故意装作不懂,转移话题说:“爷,还是裳儿自己……”
只见红裳话音未落,楚云潔便一个施力将红裳带入了他的的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并在她的耳际说:“还是,让本王来吧!”,话音刚毕便又将红裳放到了床上,迅速的撩开了红裳的裙裳,捉住了她的玉足,开始轻柔的帮她上起了药来。而这一系列的动作,被楚云潔撩的难以自制的红裳,也只能双手抱腿,静静的坐着,任凭楚云潔为所欲为了。
这时室内他二人,四目相接……仿佛窗外的暖阳一般,无端地惹得秋雨芭蕉,红了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