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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元旦番外一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新的一年将要到来,路人匆匆忙忙,而长安城内的酒楼却和往常一样热热闹闹,那场战斗结束后,他便在也没有回来。

许是旧的一年结束,有很多人想来尝尝她的手艺,还好她自己还能忙一点,否则脑海里总会想起一些事情。

忙碌到凌晨,平晓谭打着哈欠,而那两个人早已经去休息了,自己还要忙着打扫卫生,虽然自己很累,但是自己觉得这样挺好的,否则躺在床上会胡思乱想。

一阵敲门声响起,平晓谭漏出疑惑的眼光,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过来?

她清了清嗓子,“本店已经打烊,客官下次再来。”

敲门声停止,门被推开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轻轻笑道:“好久不见啊,老平。”

平晓谭停下手中的活,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笑了一下,“你说说你,这半年死哪去了?还知道回来啊?”

眼前的男子将斗笠放在一旁,“这半年过得挺好的啊。生意不错哦,外面风雪也挺大的,不知道能不能赏我一杯酒喝?”

“你要喝酒,我岂能不给?”平晓谭摇了摇头,这么久没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眼前的人正是之前带她一起闯荡江湖的书生,那次结束后,他消失了半年,好在年末他总算出现了。

书生喝着酒,看着不是很开心的她,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老平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毕竟经历了很多,早已经习惯了。”

书生沉默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她所说的是什么,不过他并没有立刻附和上去,“明天就是新年了,还有没有空房间?今天好好休息一下,要开开心心的过明天。”

老平点了点头,是啊,明天就是新年了,自然要开开心心的过。深夜,外面的雪下的很大,整个长安城都变得白皑皑的。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她们就起床开始做生意,书生一觉睡到正中午,他神了伸懒腰,走下楼,看着忙活的那几个人。

“哟,这么早就做生意了?就不能关门一天?”书生懒羊羊的声音传来。

杨柳抬起头看向他,“卧槽,你什么时候来的?好久不见啊。”书生笑着打招呼,“怎么?这里你还继续说书呢?”

杨柳点了点头,“不然呢?那么多故事可以说,当然要继续说书。”

“希望你说书的时候不要在添加一些不该加的东西。”书生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东西,提醒了一句。

杨柳听后气的想锤他,不过看着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就没有和他计较。

“好久不见啊,赵瑜琳,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去闯江湖呢?”书生打招呼道。

赵瑜琳摇了摇头,“这里也是江湖啊,在这里可以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只是这里的江湖,和你的江湖不一样而已。”

“说的也是。”书生打着哈欠准备回屋里躺一会,却听到老平说,“还睡还睡,给我滚下来干活。”

书生苦笑了一下,拿着各种东西开始和她们一起营业。

忙忙碌碌的就到了晚上,新年的晚上,当然不会有很多人来这里,他们都想陪伴自己的家人,而这里也慢慢打烊。

他们准备做一顿好吃的来好好过这个节日。却又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老平皱起眉头,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安稳。

她推门去看,却发现来了好几个人,那几个人也好久没有见了,老平笑了笑,“你们怎么都来了?”

“这不大半年没见吗?好久不见了,老平,主要是想来喝喝酒唠唠嗑。”杨晓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死胖子,马伟峰,张佳杰都走了进来。

“我们几个人带来了一坛上好的酒,至于饭菜,就交给你们了。”杨晓不要脸的说道。

在后厨忙碌的书生一听就来气了,他走了出去,“白嫖也不是这样白嫖吧,什么酒能比的上老子的清月酒?”

杨晓他们几个愣了一下,“你他妈的大半年没有见,回来就先跑老平这里?”

书生擦了擦手,“不服?你们和老平能一样吗?先不说你,和九儿过得那么好?老子有脸去打扰?再说说你这个死胖子,大半年没见你咋还是这么胖。倒是你,伟哥,还是一脸沧桑,小杰就不一样了,还是孤独一个人,这样我心里平衡很多。”

张佳杰.....“咳咳,半年没见,其实我也已经。”

“闭嘴!”书生恶狠狠道,这群家伙一个比一个狗,算了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和他们计较。

“少他娘的废话,半年不见,废话还是这么多,今天有啥好吃的?”杨晓无奈道。这个家伙这么久没见废话还这么多,不过,挺怀念的。

“有肉就行。”胖子淡淡道。这是他从进来的第一句话,至于马伟峰,只是盯着酒在发呆。

书生叹了一口气,“那你们慢慢等着,杨晓滚过来帮忙。”

“凭什么叫我?”杨晓一脸不情愿,但是还是跟着书生走进了厨房。

“老平他们几个加你不就够了吗?非要叫我做什么?”杨晓抱怨着,但是并没有闲下来。

“老平有点不对劲,至于那两个憨憨,我可指挥不动。”书生摆放好食物,淡淡道。

“啧,你呢?这半年去哪了?”杨晓开门见山的问道,书生则是一直在沉默,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不知道多久,书生端着最后一盘菜,“走吧,别错过这个好日子。”

杨晓点了点头,跟着书生一起出来了。

来的人都是书生想见的,这一次的新年确确实实有意思。

满桌子的佳肴与美酒,他们吵吵闹闹玩的很尽兴,倒是另一个只是喝着酒,冷冷清清。

“想什么呢?”书生提着一坛酒,淡淡问道。

平晓谭看了一眼书生,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咱俩喝一杯。”

两个人喝了一杯之后就慢慢的沉默下来,外面风雪很大,老平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我记得那一年也是风雪很大,可惜,这个冬天,我并没有她陪伴。”

书生动了动嘴巴,并没有多说话,而是默默喝了口酒。他看了看老平,“那,然后呢?”

老平笑了一下,她并不是那种苦笑,而是单纯想到了美好的回忆才笑了一下,“其实啊,我并不恨她,我告诉你哦,其实我好像,不对,不能说好像,其实我一直还爱着她。”

书生点了点头,“看出来了,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那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听一听我未曾听完的故事。”

老平拍了他一下,“来来来,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书生笑了笑,看得出来,她一个人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

那会的她刚刚进入戏班,与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也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那会的她才十五岁,入了这个戏班,而她则比自己大一岁,但是因为她比自己矮了那么多,显的比较小。

刚入戏班的那一年,大雪飘飘,自己进入了最好的戏班,但是这不仅仅是开始,因为进入这里的人有很多,能坚持下去的才行。

对于她们这个年纪来说,学戏已经变得很困难,但是这世间又有什么不是困难的?

教戏的是一位很严的先生,但凡有音唱不准,变会取出戒尺打手心十下,平晓谭许是嗓音的问题,让她的声音比一些男生还要粗,导致她唱的那个角色的戏调唱不上去,没少挨先生的戒尺。

和她同一批的人并没有嘲笑她,因为也有很多人也唱不上去,也因此受了不少先生的戒尺,她们偷偷给先生取了外号以发泄她们的不满。

其实这个年纪懂的东西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尤其平晓谭被先生拉出来单独唱那个调,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还是唱不上去。

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说你,平时把那些无关的事情放一放,多抽空练习一下,还会唱不上去?伸手!”平晓谭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出来,前几天打的板子落下的伤疤还没有好,现如今还要打。

等打完板子,先生又叫了一个人出来唱这个调,她走出来,并没有害怕,完美的将调子唱完,先生笑着点头。

这是平晓谭第一次注意她,倒不是因为她长相有多出众,而是平晓谭绝得她很厉害,毕竟很多人都不能完美唱出这个调,她却唱出来了。

她叫夏朵,夏天的夏,花朵的朵,名字很好听,至少平晓谭觉得,她其实注意夏朵很久了,而她也终于有了接触的机会。

那年夏天,先生又教了另一个戏调,那个戏调对于男生来说很好唱,对于女生并不是很简单,而夏朵被先生拉出来唱这个调,却发现她唱的不准,这也是她第一次挨先生的戒尺。

等到结束之后,她一个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而平晓谭走上前,递给了她一张手帕以及冰块,“用这个敷一下,明天才不会肿。”

“谢谢你。”她边抽泣边说道,平晓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但她也没有离开,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才不愿意就这样放走,“其实先生被我们私底下叫癞蛤蟆,因为他追求我们娟姐被拒绝,被我们戏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夏朵听后,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平晓谭继续说道:“其实这个调不是很难,我可以教你呀。”

夏朵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平晓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我叫平晓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个调子我可以教你如何唱。”

夏朵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叫平晓谭,你真的愿意教我唱这个调子吗?”

平晓谭点了点头,她当然愿意,她觉得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夏朵居然知道自己是谁。

“对了,我叫夏朵,以后请多多指教。”夏朵说了这句便离开了。

留着平晓谭在傻乎乎的笑着,“我当然知道你叫夏朵。”她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几天,她教着夏朵唱这个调子,没多久,两个便熟络起来,渐渐的出双入对。

当然,她们的流言蜚语也在戏班中起伏,平晓谭觉得没有什么,只要自己喜欢她,那么再多的流言蜚语自己也愿意。

到了第三年的冬天,戏班要选几个人由先生带队去边境犒劳将士,为他们唱一出戏,顺便给边境的将士们鼓鼓气。

当时选上的有夏朵和其他几人,并没有平晓谭,但是平晓谭好说歹说才让先生带上自己,一同前往的还有娟姐等人。

这一走就是十日,等到了边境,才发现这里的气候异常冷,夏朵坐在马车上直打哆嗦,她们知道冬天,却没有想到边境会这么冷,而这时,有个人将她揽入怀中,她疑惑的抬起头,发现那个人是平晓谭。

“乖,我这里暖和。”平晓谭温柔的说道。同时用手将她头上的雪花轻轻拂去。夏朵缩进平晓谭的怀中,“有你真好,我都不知道没有你我以后该怎么生活。”

平晓谭张了张嘴,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一直在。”

怀中的夏朵此时并没有明白这个一直在又是什么意思,她轻轻“嗯”了一下,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她看呆了。而平晓谭看着她的脸也入了神。这大概是你看着最美的风景,而我看着最美的你。

颠颠倒倒总算来到了边境,在将士们的帐篷里,有热的汤也有暖和的衣服,她们舒舒服服的待在帐篷里。

“这里倒是比起长安有一丝不同的味道。”夏朵突然说道。平晓谭感叹道:“是啊,长安的雪温婉,这里的雪很急很大。”只是她说着的时候看着夏朵的头簪是她在夏朵十七岁那年送的,平晓谭很开心,“等你二十二岁那年,我送你一个很好的生日礼物。”

夏朵一脸好奇,“那会是什么?”平晓谭摇了摇头,“这是一个秘密哦。”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平晓谭很开心,离她二十二岁生日还有三年。

就这样,戏班在这驻扎了几天,等他们要离去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

不知道怎么回事,边境来了一些军队,将这里驻扎的将士们全部屠杀了,而他们这支戏班被他们扣留在这里。

“听说你们是长安城有名的戏班,我虽不是北境人,但我对戏剧很感兴趣,明天能否给我唱一曲。”将军淡漠道,他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戏班并没有人说话,倒不是不敢说话,而是他们知道自己是北境的人,无论自己身份多么低微,北境是自己的国,倒是先生走上前,他与娟姐对视一眼,双方便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

“大人”先生开口说道,“现如今天色已晚,不如等明天早上,我们早早搭上台子,您再来听曲,可好?”

将军听后点了点头,命人看管他们,自己便离去了。

帐篷内,一群人都很忐忑,她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不过先生都说要唱戏,那明天的戏肯定要唱了。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做。”娟姐难以置信的看着先生,这也是娟姐第一次主动给先生说话。

先生微微一笑,“我们这样身份低微的人死了就死了,对于贵族来说,我们就是戏子罢了,钱出的够多,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人们常说,戏子无义,那又如何?位卑怎敢忘忧国?反正明日唱是死,不唱也是死,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岂不痛哉?”

娟姐看向先生的目光变了,她笑了一下,“那明天唱哪出戏?”

“自然是,霸王~别姬”先生唱出这个名字,让平晓谭与夏朵两个人记忆尤新。

“你们两个过来。”先生偷偷叫她们两个过去,“你们两个是我最优秀的弟子,明天有机会逃就逃,没有机会逃,那就来生再见。”

平晓谭与夏朵看了看对方,彼此都很害怕,夏朵更是哭出了声,“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平晓谭将她抱入怀中,“别怕,有我在。”许是平晓谭的怀抱很让人安心,夏朵哭声便小了,“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你愿意和一起到白头吗?”

夏朵看着满眼都她的平晓谭心动了,“如果我们活着出去,我愿意与你一起到白头。”

这个夜晚很漫长也很不寻常,戏班的人晚上一直忙活着搭台子,其实他们早已经做好死的准备,而平晓谭带着夏朵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就这样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这一晚上对与很多人来说很难熬,但是对于平晓谭来说却很让她开心,因为她终于敢在夏朵面前坦露心声,自己也如愿以偿和她在一起。

伴随着夜晚的褪去,第二天早上到来了,将军早早的来到戏台前,准备听一曲。

而他们也似乎排练好了一样,先唱了一曲天仙配,随后又开始唱另一首,霸王别姬。

唱台上,先生唱着霸王的角色,而娟姐唱着虞姬的角色,两个将本就凄惨的戏变得更凄惨。

将军皱起眉头,他并不是很想听这样的戏,当霸王唱到“放火时。”将军已经完完全全入迷了,等到他感觉到浓烟时,他才知道是真的起火了。

将军发现帐篷的门早已经被毁,火势越来越大,将军咬牙切齿,自己要葬身这火场?他当然不愿意,毕竟自己还没有达到目标,但,戏台上的几个人不动声色的继续唱戏,老祖宗说过,戏不唱完,不能离开戏台,哪怕下面有没有人坐着看,只要开腔,就一定要唱完。

霸王看着烈火,他好像看到戏台下来来往往的客人,但是台下一个人都没有,先生就看着大火出了神,笑了起来。躲在一旁的平晓谭收走眼底,她紧紧抱着夏朵,她可不想让夏朵受一点伤害,哪怕浓烟熏鼻。

火势很大,直到帐篷烧毁,在这片废墟中,出来了两个人,平晓谭护夏朵,空气中弥漫着烤焦的味道,她不敢让夏朵看,“你有没有事情?”她的嗓音在护着夏朵的时候,被烟熏的已经变了,但她并没有在意,夏朵哇的哭出来了,先生,娟姐还有戏班其他人都死了。他们被活活的烧死。

接下来她们两个人的运气还算不错,赶着春天回到了长安,当戏班的另一些人知道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多伤感,生活依旧照旧。

倒是平晓谭有一个很大麻烦,她因为嗓音的问题,不能在唱女角,这在这个戏班里,女生不唱女角就相当于是戏班的废子,但她丝毫不后悔,因为,能保护她,是自己最大的愿望。

因为这个原因,她在戏班受了不少排挤,而夏朵却站了出来,“她不能唱女角,只能唱男角,那我就是她的女角。”她也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语,为了她,自己为什么要看重这些,而且既然说了一起到白头,那么少一天,一个时辰,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起到白头。

平晓谭看着夏朵,眼睛红了,她觉得她很值,关于她,自己很值,无论之前怎么样,自己觉得都很值得。

这一刻,她觉得很幸福很幸福,虽然她只能唱男角,但是无所谓,只要有她在,唱什么角色都行。

自从目睹过先生与娟姐唱的霸王别姬,平晓谭对这首曲很是喜欢,而她苦练霸王,夏朵苦练虞姬。

就这样两个人凭借一首霸王别姬名震整个长安。直到帝都一个世家子弟邀请她们给皇帝唱这一曲之后,什么都变了。

那天,她们被邀请进宫,给皇帝唱了一曲霸王别姬,皇帝眼睛红了起来,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随后她们被重赏,在整个帝都都赫赫有名,更让皇帝下了一个旨,非有召,不得唱。

这个旨对于唱戏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奖赏,但对于她们也是一种枷锁。

因为无法唱戏的她们,生活就突然平淡了下来,虽然在帝都安了家,但是她似乎不满意现在的生活。成天愁眉苦脸。

直到有一天,她兴高采烈的回来,“陈希有办法让我们继续唱戏。”平晓谭愣了一下,不是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感到不安,而是她看到夏朵头上的发簪不是她送的那个,被一个新的给代替。

“算了,皇上都已经下旨了,就算有他,我们也是无法唱戏的。”平晓谭心咯噔了一下,慢慢说出这句话。

夏朵撇了撇嘴,“可是我真的很想唱戏,他说有办法,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平晓谭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这是。”

“够了,你变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我说什么哪怕很难办到你也会做到的,而且你不是知道我很喜欢唱戏吗,为什么不能相信陈希一次?”夏朵带着哭腔说道。她真的真的很喜欢唱戏。

平晓谭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你头上的发簪。”

她摸了摸头发,“那个发簪有个地方坏掉了,这个发簪很好,我就用这个了。”

平晓谭点了点头,虽然她们已经争吵了很多次,但是都是平晓谭先低头,可这一次。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内的声音却一直没有中断过。

争吵过了几天,她发现夏朵很是是开心,尤其在出去游玩回来的时候,脸上总是漏出笑容。开始平晓谭没有太大的怀疑,只是认为她去找了别的戏班的人唱戏。但随着时间的越长平晓谭的怀疑变得越重。

直到有一天她还是悄悄跟了过去。透过那道不大的门缝,她看到了她的花儿唱着女角,而唱着男角的不是她。门外只剩雪上留下的一串远去的脚印。

她教他唱自己曾经教她唱的那个调。

她教他跳曾经她们一起跳的位置。

她和他一起表演完了整首霸王别姬。

是她和,他。

“今天怎么比往常还要冷啊。”

......

等夏朵兴高采烈的回来准备和平晓谭分享自己的快乐时,却发现眼前人没有什么兴致。夏朵疑惑的看了一眼,“你怎么了?”

平晓谭只是慢慢抬眼,目光却只落在了手上,“这个头簪并没有坏。”她在角落里找到了这个,也证明了夏朵头上的新的是陈希送的。

“唱戏唱的怎么样?”平晓谭问道,夏朵听到这,明白了她是怎么回事,“他啊,唱戏很有天赋,我以前学那个调,你记不记得你教我多久?我一教他就会。他真的好厉害好有天赋啊。”

平晓谭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顶,每次她讲这些事的时候眼睛里都有亮亮的星星。可终究手还是停在了半空,握拳,收回。

“够了,我们就到这吧。说到底,终究我不是你的霸王,可恨我本是女娇娥,并不是男儿身。”平晓谭苦涩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夏朵很是不解,不过是一个簪子,怎么会闹成这样?她没理由的感觉到心慌,她不明白平晓谭为什么变成这样。

直到身后的门遮挡了门外的鹅毛,她才反应过来,那个曾经说过要保护自己的霸王,是真的消失了。

隔天又与陈希唱戏,她兴致缺缺,刚巧陈希又问起,她便说起来这个事情,陈希将她揽入怀中,正如之前平晓谭将她揽入怀中一样,“以后我做你的男角。”夏朵点了点头,弯弯眉眼,看向陈希的眼眸里星光闪闪。她恨平晓谭,从骨子里痛恨,明明说好要一起的,却丢下自己而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平晓谭走后只是在远处摆起台子,哪怕台下无人,她也唱完了一曲霸王别姬,一个人唱两个角真的有点累呢。她擦着汗,看着台下。她突然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夏天的花终究只能盛开于盛夏,它无法熬过秋天的落败,也撑不过寒冷的冬季。它只能属于夏天。

外面的风很大,把窗户吹开了,书生起身管上窗户,“怎么样?”老平淡淡道。

书生笑了一下,“这酒有味了。”

“他妈的死书生,每次喝酒你都逃,赶紧滚过来一起喝。”杨晓显然已经喝多了,在那骂着书生。

一旁的张佳杰附和着,而胖子则是吃着肉看热闹,马伟峰早忍不住动手将书生拎了过来,一旁的杨柳开始她说书的过程,话说那么一天,逍遥剑仙与棍神马伟峰有过那么一段....而赵瑜琳喝着酒,舞者剑,风花雪月齐了。

老平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突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平晓谭”,她转过头,却只见风雪,当她回头看向那群傻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有一滴泪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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