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躺下,雪倾就发虚地回过神来,“玿言庭呢?”
清风不答话,眼神闪烁地外另外一边瞅,“他……他走了?”
雪倾撑着床案板,“他有这么等不及么?为了汀兰……”
“雪倾,你别多想,言庭他之所以紧张汀兰是因为芷晴的关系,他对芷晴有承诺,所以才会这样。”
“只是这样么?一次、两次、三次,接二连三的紧张与保护?”
“雪倾……”
雪倾躺下床,将身子侧到另一边,“对不起,清风,我累了,我想躺一会儿!”
“雪倾……”清风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看着雪倾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清风!”清风才出了房间就被朵儿叫住,她小心地往里面探了一眼,“雪倾怎么样啊?我是不是不应该把汀兰出事的消息告诉皇叔啊?害的雪倾不开心了……”
清风看了一眼方才还跟自己抬杠,现在却丝毫都不受影响的朵儿,无奈地摩挲着她的长发,“就算你不说,以后玿言庭还是会知道,到时候你能保证他的反映会比现在好?”
“别想太多了,汀兰是玿言庭必须过去的坎儿!”他安慰着她,却再也不提及惹她不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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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些天,仍旧不见玿言庭回来的迹象,虽然清风总说可能是因为事情棘手,或是其他的原因让他逗留了,但是雪倾心里却是越发地缭乱。
待到清风走进院子的时候,雪倾一个人正坐在门槛上有气无力的用手撕扯着花瓣。
看着雪倾这个样子清风觉得有种莫名的担忧,“又想言庭了?”
雪倾愣在当下,停下了撕扯着花瓣的手,怔了怔却是并没有抬头,然后接着摧残手上的那朵花。
清风看着身边难得沉默的雪倾,心里觉着有些烦怪,他笑着忍不住陶侃起她来,“你啊,也只有在想玿言庭的时候才会这般的认真、严肃、沉默!凡是只要与言庭擦上个边,似乎你总是那么没自信!”
有么?雪倾瞅了眼清风,原来这几天自己都是这样的?
半晌,雪倾只是这样看着清风,都没有答话。
看着被自己扯了一地的花瓣,雪倾失着神淡淡地呢喃,“汀兰,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转过脸,看着被扯了一地的落英,“上次在北沙硕见过几面,好像她也是极爱言庭?虽然……虽然有时候很难理解她这个人……”
一想起在沙硕国暗道里面汀兰要对自己痛下杀手时狰狞的脸庞,雪倾就有些害怕,可是若不是太爱玿言庭,估计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吧?
“怎么会忽然这么想?”
雪倾浅浅一笑,虽然她努力地牵起嘴角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苦涩。
“我只是好奇罢了,我很想知道言庭他到底是喜欢怎样的女子,若是如朵儿所说,她一个很安静的女孩子……这个,我大概是永远都比不上的吧?”
清风的心口莫名地一紧,王爷的脾性谁人不知,曾经的玿言庭脾性冷淡,漠然到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似乎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他上心。
而这个淡漠的玿王爷一遇上江雪倾一切都变得不对盘了。
严肃不苟言笑的玿王爷会很开心地大笑;从来都只懂朝堂之事的玿言庭会因为雪倾小王妃而放着大好的会议时光和属下们讨论女孩子都喜欢在姻缘节做些什么,让属下们大跌眼镜……
这样的事情在遇上江雪倾之后确是不枚盛举,想必也只有像雪倾这么单纯善良的姑娘才会让人这么深深地记挂在欣赏吧?
清风叹了口气,“你不必像她,你就是你。因为你独一无二,因为你是江雪倾,是玿言庭最宠爱的小王妃。”
清风说得诚恳,“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对言庭也没有勇气了?”
虽然他不知道汀兰的到来又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可是他相信玿言庭一定是爱雪倾的。
雪倾豁然开朗地站起身,拍了拍沾了尘土的手,灿烂一笑,“好!就像你说的,我要对自己有信心嘛!我就是喜欢玿言庭,他去救汀兰也是因为芷晴姐啊!我不应该那么小气才是!”
“这才像你!”
清风伸手抚了抚雪倾如瀑一般柔顺黑亮的青丝。
看着那刚刚还难过地要死,现在又一下子开心地好似小孩子一般的雪倾,清风的心竟是那么生疼地抽痛了一下。
汀兰是什么样的人他确是不知道,虽然跟她有些相处,但是她的为人究竟如何,在清风看来大概只寻得到两个字来形容这个人——难测。
像是一阵劲风吹来,一边植着的翠竹,叶子猛地颤了几下。
清风下意识地将雪倾护到了身后,两条身影晃进院子,雪倾紧张地拽住清风的衣角,而护在身前的清风则是戒备地抽启了剑。
剑滑出了剑鞘微微地发出不易听闻地冷兵器的响声。
风静,一枚细石飞来擦过剑鞘硬生生地将剑打入剑鞘之中。
而那枚石子则毫不客气地被清风震碎。
“休得无礼,皇上驾到!”太监总管匆匆地跑上前,忙挡手,以防备清风出手伤了九五之尊。
清风看着从太监总管身后缓缓走来的刑骏逸,心莫名一提。
虽是没想到邢骏逸会出现在这里,但基于礼数他还是很不情愿地跪下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雪倾感觉到那直勾勾地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是淡淡牵起嘴角,她微微地欠了个身,“皇上吉祥!”
刑骏逸也不曾预计,才几天不见雪倾,就如此想她,看着她的模样。想必那药物应该差不多也是发生作用的时候了。
他径自走到雪倾面前,还没等刑骏逸再走近,清风就将剑横在他面前,“皇上!”
“你大胆!”刑骏逸横眉一瞪,“别以为朕不追究你上次硬闯宫廷之事,你就可以这般地放肆!”
刑骏逸将上一次清风带雪倾硬闯入内宫的事情摆上台面,逼着他进退。
雪倾给清风使了个眼色,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刑骏逸自然很满意清风退开的那个小动作,他一步步走近雪倾,手掌撑在雪倾背后的墙上,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雪倾……”
“皇上,请你自重!”她拧着眉头,结成一片阴霾。
“怎么?我放了玿言庭你还是对我这个脸色?”
雪倾仰起头,丝毫不带一点感激,“如果雪倾不曾记错,这是雪倾换来的!”
“呵~~的确,”刑骏逸的脸不断地凑近雪倾,带着几分轻浮。
“皇上?”玿言庭一回来就看到眼睛直溜溜看着自家小王妃的邢骏逸。
他极度的不悦地冷嘲,“万岁难得有这等好兴致来到寒舍,还真是有失远迎!只是皇上的玉体何等尊贵,我们怎可多做挽留呢?……清风,送客!”
邢骏逸看了一眼玿言庭有瞥了眼他身边的汀兰,以别人所无法觉察的角度给汀兰使了个神色,不情不愿地挥袖离开。
玿言庭得意的看着邢骏逸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一脸窃喜的雪倾,有些吃味地走到雪倾身边,伸手将雪倾揽进怀里,“娘子,你倒是看好戏看得心花怒放!该罚!”
说着在雪倾的唇上印上云淡风轻的一吻。
一吻过后,雪倾含羞微愠,“喂,你……”
玿言庭丝毫不介意自己刚才的嚣张,反正爵位已削,自己对刑骏逸也没什么责任。
他紧紧地揽着雪倾纤腰的模样,看得一旁的汀兰有些嫉妒。
汀兰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刚刚进来的时候,她绝对没有看错,刑骏逸竟然这么.暧.昧.地依着她!
江雪倾,你何德何能可以让世间最骄傲地两个男人为你奋不顾身?你何德何能?!!
汀兰越想越气愤,从一进菱寒国,传到她耳边的都是玿言庭为她的玿王妃何等的英勇,当今皇上跟自己的皇叔争女人,还为了得到自己的皇嫂不惜削了玿王爷的位的事情。
想到这边她不由得狠狠地剐了一眼江雪倾:刑骏逸,这就是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