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绫的眼睛扫了一圈,看到微微松动的草蓬,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拿了那直尖刀挑开一看,里面竟然还窝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雏鸟。沫羽绫眼疾手快地拿了手术剪刀就开始为小幼雏做外伤缝合。
“雪倾,她在干嘛?”清风蹙着眉头,看着举止奇怪的沫羽绫心中一咯噔,“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
看窘迫地清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雪倾狠狠地在他的腰际拧了一记,“说什么呢?绫儿她正常得很!”
“正常就正常嘛!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懂哦,小王妃?”清风嘀咕了一句,玩笑着退到了玿言庭一侧。
“好了!”羽绫止血包扎的动作堪称技术上的完美。
小幼雏被沫羽绫小心地捧在手心,它伤得挺重可是并没有被太过残忍的剖腹取出内脏器官,伤口已经被缝合,手工很精细。
“呜呜~~”小幼雏似乎感觉到疼痛,委屈地睁开黄豆粒似的小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周遭陌生的一切。
豆粒似的眸子看得格外得惹人疼,小幼雏猫腻一般慵懒地往沫羽绫的手心钻,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似乎在撒娇地呼痛。
羽绫被惹得忽然牵起嘴角,对雪倾道,“是什么女人这么狠心,连小幼雏都不放过!出门怎么就不被雷劈死!”
羽绫大大咧咧地叫骂,丝毫都没带一点的淑女气。
“你怎么知道是女子所为?”玿言庭黑瞳忽然浮上一阵冷气,他的微愠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沫羽绫利落地从仿切合包的布袋里,抽出组织镊,小心翼翼地从那五脏俱裂的死雏上夹起一小块的半透明物体。
“这是什么?”清风来不及细看,那镊子上的东西太细小,看得并不真切。
倒是雪倾靠得近,她柳眉挤作一团,“指甲?”
“聪明!”羽绫赞许的看了一眼雪倾,“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指甲,指尖很纤细。还有……”
羽绫拿着镊子在手上的幼雏上拉出一根很细很细的黑丝,“这根头发。”
看到这根头发,羽绫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这个女人的头发的发质和长度。”
“什么是发质?”玿言庭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个沫羽绫说话,跟雪倾这么像?总是让人听不懂!
雪倾斜睨了一眼玿言庭,嘟着嘴窃笑,“秘密!”
沫羽绫瞅了瞅身边的雪倾,她听得懂自己的话?难道……
她不敢再深入地想下去,毕竟那样的几率着实来得太小!就连自己脚踏在这块土地上,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何况是那样?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雪倾,她确是出落得很美的女孩。
雪倾著着一身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撩拨着她额前的碎发,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灵动。
虽然未施一丝粉黛,可是却让人挪不开眼。
沫羽绫心里微微泛酸,为什么她总感觉眼前的漂亮姑娘,很像某个坏男人嘴里念念叨叨的“陪偶标准”。
想到那个人,羽绫心里甜的冒泡,她俨然忘了自己出现在这里也是败那个她口中的“坏男人”所赐。
羽绫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雪倾。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给自己很熟悉的感觉,好似哪里见到过她一般,可是羽绫实在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看到过眼前这个女孩子。
她摇了摇头,臂上抚上了雪倾的柔荑,她的声音很好听,恍如风过耳,美妙而动人,“走吧,这附近确是没什么店家,估计今晚得委屈你住在小厢房了!”
“有就不错了,”羽绫没什么心眼儿,憨笑着挠了挠头。
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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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确认了玿言庭仍在书房,雪倾才小心地掩了门偷偷地出来。
才走到厢房外,就看到坐在树下喝着酒的沫羽绫。
她将如瀑的长发束起,干净利落。很是俏皮的淘气模样。
“绫儿。”雪倾踱步走到她面前,“今天谢谢你。”
羽绫没心没肺地摆摆手,“小事情啦,能帮上忙我也很开心啊!”
语罢,她举起酒坛子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又像是对雪倾在说,“在来这里之前,我真的不会喝酒!要不是那个坏小子,我才学不会喝酒!”
“坏小子?谁啊?”雪倾含笑坐在石凳子上,托着下巴,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坏男人!”羽绫带着微醺的醉颜,手在半空指手画脚,“亏我对她那么好哦!可是他竟然一点反映也没有!”
雪倾恬静地听她讲,“要是……要是那女人有你这么好,我沫羽绫真TM认了!”
羽绫有些孩子气,一旦喝醉了酒什么话都像子弹一样往外蹦,“要不是我那么倒霉,难得接了一个慕容集团孙小姐的手术,我怎么会出车祸?我怎么可能撞下山崖?!我怎么……呜呜呜~~我怎么可能会来到这个破地方,遇上那个坏小子!”
羽绫忽然砰的一声将酒坛子往边上一放,将手腕举到雪倾面前,“看到这条链子了么?我真觉得它不吉利,自从我戴上了它,死活都摘不下来!”
雪倾执起羽绫的手,那条链子很漂亮,雪倾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