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雪倾去看汀芷晴了?”清风看着伏案疾书的玿言庭,问道。
玿言庭手中的笔顿了一下,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那算是变相承认雪倾在你心里的位置了么?给芷晴看看你的王妃?”
“清风——”玿言庭猛地将笔掷在桌案上,“我以为有些话你知道该不该说,还是说以你现在的理智只能为雪倾抱不平?若是你在乎雪倾的感受,你大可以直接去安慰她,何苦一定要将芷晴跟她扯在一起,两个人一点可比性都没有,有什么好谈论的?”
清风听得玿言庭的这番说辞,心下也有些为雪倾抱不平,“跟芷晴没有可比性,那么跟汀兰呢?我知道你有你放不下的责任,可是一个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不是?雪倾现在还能守在你身边,若是某一天疲惫了呢?你要怎么办?”
“她若是想走,我必不会阻拦她……”玿言庭负气道。
门口的身影一个晃动,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克制着波动的情绪:她若是想走,我必不会阻拦她……
那身影一个踉跄,默默地走入夜色里……
清风淡淡道,“言庭,我希望你可以好,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看你这么开心。你很清楚,这写是汀芷晴或是汀兰所无法带给你的……”
“够了——”玿言庭大声道,“我真的不想讨论这个了!明天的秋狩,才是你应该重视的事情,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你我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你是想给谁落井下石的机会?”
“我知道了……”清风微微颔首,“雪倾的事情,作为朋友,还是希望你想清楚,一旦你放手了,也许这辈子都抓不住了……”
玿言庭的手慢慢地握成拳,抵着桌案:一旦放手了,也许这辈子都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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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着一身朦胧的紫色衣裙,纱裙上绣着小朵白粉色的栀子花,随意地挽了一个轻松的发髻,斜插着一支淡紫色的发簪,显着几分随意却又不失淡雅。她站在穿着一身绣着竹子的水白色长衫的玿言庭的边上,恭敬地同众臣一般,微微欠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刑骏逸笑着看了看玿言庭身边的江雪倾,嘴角露出意思淡笑,继而温弱地对众臣道,“众卿家都平身吧,今儿是在外边,这秋狩也是行宗庙之事,承马上得天下之大统。菱寒国自国之始,便以戎马为尊,今朝又逢一年一次的秋狩,还望众卿不必想让,尽展风姿啊!哈哈哈哈——”
刑骏逸看了看另一边的陌殇,温润道,“陌卿家,不知道今朝你的锦绣山庄下下什么样的赌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