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啦——”小匣子连跌带撞地跑进来,“王妃……王妃她昏倒了!”
“什么?”玿言庭走上前,“皇上恕罪,请容微臣先行告退!”说着便匆匆离开。
“皇上?那个雪倾是玿王爷新娶的王妃?”宸妃疑惑地问刑骏逸,“原本不是说玿王爷要娶汀兰吗?怎么一下子新娘子变了?”
刑骏逸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冷冷地起身,像是适才的柔情都不存在一般,“玿王爷的家事,你这外人就不必挂心了,人家未必懂你的心思!”说着甩门离开。
“皇上——”宸妃整个儿身子瘫坐在床上。
对着刑骏逸的背影喊着,“皇上——皇上——”
“怎么这么烫?”玿言庭拿手背试了一下雪倾额头的温度,“太医呢?太医死哪里去了?小匣子,还不快去请太医?快——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说着小匣子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跑出栖梧轩。
“浮萍,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盆水来?!快去——快点——”玿言庭催促着浮萍,浮萍慌乱地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拿了盆子出去。
玿言庭坐在床沿上,将浑身湿透的雪倾扶起来,冲着屋子里其他的女婢吼道,“还不拿件干净的内衫来?干什么都傻愣着?干站着还不如都给我走人!”
于是拉屏风的拉屏风,拿衣衫的拿衣衫,整个屋子全部都弄腾了起来。
玿言庭接过婢女递上来的干净的衣衫,遣尽了屋里的女婢,然后将雪倾小心地拢进自己的怀里,解开她的衣带。
雪倾的身段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加的丰润。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每一段曲线似乎都是上天穷尽毕生的最精致的杰作,玿言庭为雪倾换上干净的衣服,将她温柔地放置在床榻上。
玿言庭轻轻地拢着雪倾额前的发,温润的指尖划过她精致美丽的脸庞,“傻瓜,都不知道先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吗?堵着气能当作饭吃?”
小匣子急急忙忙地将太医拉扯进栖梧轩,连跑带拽,一边跑着一边叫唤,“王爷!太医请来了——太医来了——”
小匣子风风火火地将年迈的太医狠狠“丢”到床边上。“微臣见过玿王爷,玿王爷……”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礼节不礼节的!”
“是是是!”太医一紧张脚下一绊整个人跌倒在床边。
他颤颤巍巍地起身,颤抖着手拿出脉枕,将雪倾的手垫在上头,开始把脉。太医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子,一滴一滴滴下来,顺着脸庞,滴到颚下,他用袖子一把擦掉。
“回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