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曦莲再次清醒的时候,面对着各种飞来飞去妖魔鬼怪的货物很冷静………………个屁!!
心脏砰砰的跳动着以证明她还活着,说不出惊恐的尖叫声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就是叫不出来,就算想用声音表达一下惊恐被堵住的嘴怕也不会同意。
而且嘴巴里这块布不知道曾经干过什么活,覃曦莲总觉得它一股子怪味,弄的她十分想吐。
四肢被紧紧的捆在椅子上,她已经被移到了柜台前面,而柜台里面正窝在一个毛绒绒样子古怪的椅子里的那个小姑娘,就是让她来到这个鬼地方的‘罪魁祸首’。
此时此刻她被绑的只差脚趾头都被绑起来了,而那个小姑娘却舒舒服服的窝在那个毛绒绒的椅子里,手里捧了个大桃子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甜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覃曦莲:……
实话说她不嫉妒不暴躁不焦灼……个屁!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你是谁?这是哪?你要干什么?
堵住了嘴巴,也堵不住她那颗极想说话极想骂娘的心。
“欸呀,你醒啦。”平平板板的语气强行做出惊讶的样子。
一点儿都她娘的不真诚!
覃曦莲眉头都要皱出山川海浪,波澜壮阔的样子了。
安浮玉看看吃了一半的桃子,又看看晕了几回都快破罐子破摔了的覃曦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
眼睛一闭,全当看不见客人,嘴巴一张一合,两排小白牙咔咔咔欢快的啃的桃子汁水横流。
客人就在那里,理或者不理,她都只能来不能去,但是桃子不同,现在不吃,一会,饿了,一个,肯定是不能够的!
而且啊,这个桃子还是在秦公公哪儿拿的。
大荒帝都不产桃子,连着周围几个城池也没什么新鲜水果,最多最多也就是些又酸又小的野果。
这桃子都是旁的城池快马加鞭运过来的贡品,整个宫里也没多少,不好好享用对的起那些被快马加鞭加死的马嘛~
咔咔的啃完桃子,安浮玉擦擦嘴巴,把桃核怼到一个花盆的灵土里,要是侥幸在杂货铺里发了芽这就是棵灵桃树了,也是可以加入货物名单的嘛~
覃曦莲:……
覃曦莲自暴自弃的靠在椅背上,眼泪汪汪的回忆着她这短暂而格外茶几的一生。
早知道她的人生摆满了‘杯具’,她绝不学琴棋书画四书五经三从四德,有啥用啊,不当吃不当喝,还不能给她暖被窝!
她还不如像府里头那个小厨娘一样天天变着法子琢磨琢磨吃喝,好歹肉长到身上怎么也能给一个点安全感。
每日在霁月殿里一个人顾影自怜的时候,一圈圈的肉兴许还能让她觉得自己被拥抱被环绕呢!
现在可好,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摊上了一就知道啃桃……覃曦莲低头瞄了一眼柜台里的安浮玉,嗯,摊上一来路不明啃完桃儿接着啃甘蔗的‘小妖怪’,等她啃完甘蔗是不是就要接着啃我了!
覃曦莲翻翻白眼,想晕也没晕过去。
没招儿,晕的次数太多了,都快麻木的不会晕了。
正咔咔扯着节甘蔗啃的安浮玉,拿出张手帕吐吐嘴里的渣渣,眼皮子撩了撩,努力的睁开吃饱就犯困的眼皮子。
“把她嘴放开吧。”安浮玉小手像模像样的一挥。
覃曦莲嘴里那块抹布给面子的飞出来,一头扎进角落里的水桶里。
它可得好好洗洗自个,让它一个擦地板的抹布干这种活可给它难为坏了,整的它一抹布的口水,都不干净了!
抹布把自个投洗的哗哗的,它可是个爱干净的好布布。
就着还让水桶不乐意了,都是杂货铺里的玩意儿谁还不会说话了呢,你爱不爱干净的整得我桶里全是口水混合水,我还怎么拿这水擦地。
你不道我和水瓢子干仗了它不乐意给我滔水啊,你这一投我上哪儿再整一桶水去。
水桶气的桶都歪歪了,搁那儿一阵嫌弃:‘你能不能离我远着点,你一身的口水。’
抹布一皱吧:‘怎么滴,我一身口水我也是给杂货铺做贡献,我给掌柜擦过脚,我为杂货铺擦过地,我埋汰了我还不能投投自个了!’
抹布觉着自个占理给自个投洗的哗哗的。
气的水桶飞着跑垃圾桶旁边就要往下倒啊,垃圾桶不要面子的啊,你都不分分类你就要往下泼,它才不收呢。
几个杂货铺的老货物若无旁人的吵吵起来,好像柜台那边的安掌柜和覃曦莲不存在一样。
覃曦莲还没从又能说话了的喜悦里头走出来,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对面的‘小妖怪’沟通来保住自个的全尸呢,就被这俩货的对话砸的十分想吐。
重点不是啥水桶抹布能说话,哪个妖怪能告诉告诉她啥是给掌柜擦脚,为杂货铺擦地,这是哪个先哪个后啊,覃曦莲眼神迷迷瞪瞪的,她总觉得自个十分想吐。
不过就对面这‘小妖怪’看起来跟成了精的奶团子一样,她脚丫子怎么也不至于是那么个味儿啊!
安浮玉因为店里这些老货物的性子也是啥尴尬都摊上过了,这会儿表情淡定的很:“别误会它们说的掌柜不是我,是上任。”
覃曦莲:……
“一个秃头凸肚眯眯眼,不爱洗澡爱抠脚,胳膊能拆你两个大腿儿粗的汉子,他做生意很有一套,员工都亲切的叫他——乌漆嘛黑的禽兽黑心烂爪爪掌柜,同行都拿他当行业的榜样。”
安浮玉认认真真的补充着,上任掌柜还是深得她心的,尤其是他留下的大花请帖,审美这么让她觉得欢喜的掌柜,翻遍整个杂货铺掌柜史也没几个。
覃曦莲:…………呕!
覃曦莲痛苦的闭上眼,她再也不想看见这张脸,还不如不告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