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边的清风是有事汇报的,但又觉得自家少爷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件事情是否有必要再增添他的烦恼。
看着清风很是纠结的样子,李曦文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就赶紧说,不要拖拖拉拉的。”思考的清风还在犹豫,就听到了李曦文的声音。
想了想说道:“少爷,这事是有关木姑娘的,就很小的事情,我在想这个我和清羽就能处理,就没想要在告诉你。”
李曦文一听是有关木兮的,急忙的问:“什么很小的事情,有关她的就没有小事,再有下一次,你自己就去领罚。”
李曦文的话清风不敢违抗,也不会违抗,“木姑娘很好,就是今天米粮店的沈良有进木府,应该是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告知了木姑娘,她也肯定知道了有人在暗中帮助她,想必她会调查我们,我们是继续隐瞒踪迹吗?”
李曦文想也没想的说道:“继续隐瞒,这件事目前还不能被她知道。还有你继续密切关注她的那家店,依我的了解到明天就应该有新的动作,到时候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如果再有闹事的,就和之前的一样即使处理了,不要留下尾巴。”
“是,少爷。”清风看着灯下的主人,也希望他们能早日修成正果,能有一个人能毫无顾忌的关心他,让他有归属感,化掉这从内透出的寒气。
新的一天和昨天一样平静的到来,同样的时辰发生了和昨天不一样的故事。
随着灾情越来越严重,朝上的局面先显得越发的凝重,今天又有大臣汇报京都的灾民数量在不断增加,粮食的问题还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灾情的发源地的情况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前去查看,但到目前都没有收到有效的信息。卓孝帝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小小的问题,现在会闹成这样,如果再不处理,将殃及国之根本,可......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该看清的都已看清。
到最后,争论不休的大臣到最后都没有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法,只在一味的推卸责任,皇帝看了看自己仰仗的大臣,无奈的下了朝。
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木珩没有时间和李曦文遮遮掩掩,不顾众人的目光,上前就把人群中的李曦文拉了出来,等到了偏僻的地方才放了手。
“木兄,你这样做误会可就大了。”
“大就大,他们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有事情要请你帮忙,原本我自己也是可以的,但就当送你个人情。”
“你没事,我可有事,被兮儿知道可不好。”
“你办好下面的这样事,兮儿开心还来不及,再说她才不会和这些人一样,想些有的没的。我时间紧迫,长话短说。第一,兮儿已经知道有人在帮他了,让我帮忙调查,我现在是用了缓兵之计,且如果兮儿不提我肯定会闭口不言,我等着看你的表现;第二,兮儿那粮米店之前闹事的太多,她又想帮助这些无权无势的百姓,所以想出了个办法,但需要朝廷的协助,这个我觉得你出面会比较好。她想出个告示,在京都所有米行都涨价的情况下,她的那家店保持原价,但这购买的人群会有所限制,只限制小老百姓购买,其他一律不可,且赚来的钱会去采购新的米粮,到城外施粥,这样做的原因是帮助朝廷解决米粮的问题,但同时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所以想借助朝廷的名义去做这件事,这样她就不怕会有人闹事了。”
李曦文不禁感叹道:“木珩,你这妹妹我觉得越来越是块宝了,这样的办法她都能想得出来,这事你放心好了,交给我,我会办妥的,保证让她们做的师出有名,也让其他人无话可说。”
“交给你,我放心,我当然知道我妹妹好了,这不用你说,所以你能遇见她,是你的福气,但你还需要加倍努力啊。最近我虽然很少在家,但也知道有不少的人上门提亲,且我母亲都挺看好。少年,加油吧!”木珩看着李曦文黑下来的脸,就觉得爽快,行动上不能添堵,语言总可以吧。再说他说的可都是事实,他只是提前透露了消息。
看着已恼怒的某人,木珩赶紧拍拍屁股走人。看着扬长而去的木珩,李曦文觉得,等木兮进了他的门,会有机会好好治自己这大舅子的,现在还是先解决木兮的问题要紧。
沈良依照木兮的吩咐,已拟好了告示,就等着到时候把张贴出去,这一大早就有不少的人排队购买粮食,为了不发生什么意外,就借口存量已售空,要到下午才能运新的米粮回来。他不懂为什么东家要让他下午贴出告示,但他相信东家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这时候小粮仓来了个人,一看这气势和穿着打扮沈良就觉得这不是普通人,他急忙上前,询问道:“这位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来的人是清羽,他认识眼前的人是小粮仓的小掌柜,笑着说道:“大人我称不上,今天我是替我主子来办事的,你就是沈良是吗。”
“是的,请问您家大人有什么吩咐。”
“他托我把这东西交给你,你一看便知,这是经过上面同意的,你尽量去做就好,如有人闹事,朝廷会管。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
为了防止沈良问更多的问题,清羽把东西交到沈良的手上,就急匆匆的走了,弄得后面有野兽再追似的。清羽也很无奈,为了不让这事出什么差错,他亲自来了,但又不能被太多的人知道,他只能跟做贼一样。
沈良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早已没有人影的大门。皱着眉头的打开了手上的纸张,看了好几遍,他都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于是急忙到账房找自己的父亲。
“父亲,你赶紧看看,这是不是我眼花了。”
沈伯看着自己冒冒失失的儿子,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镇定,怎么就做不到呢,以后我怎么放心让东家把这铺子交给你。”
“父亲,这交不交都无所谓,你先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沈伯叹了口气,拿过沈良手中的东西,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上面的内容他再熟悉不过了,就和自己之前写好的告示差不多,但语言和措施要更准确和威严些,最主要的是上面有官府的印章,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城门口的告示他看的可多着呢,盖的是一模一样的章。
“良儿,这东西是谁送过来的。”
“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但从气势和穿着来看就不是一般人。”
“那他把这东西交给你,有其它什么交代吗?”
“他只说这是他主子让他叫给我的,还说让我们放心做,如果有闹事的,朝廷会出面管。”
沈伯想来想去这事应该是和东家有关,原本东家就是官宦人家,要朝廷出面办个事还不简单,于是释怀了说:“良儿,这事应该和东家有关,你现在就去把告示贴到门口,然后让下面的伙计看着点,不要出什么差错。难免会有人来问,就说是朝廷让办的,我们只是按照指令办事,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果还有人来闹事,就直接找官府的人来处理。”
“好的,父亲,我现在就交代下去,让伙计们都机灵点。还有这件事需要告诉东家吗?”
沈伯想了一会说道:“我觉得还是需要知会一声,将告示原原本本的内容都告诉东家,我们按照原计划进行。”
“好的,父亲,那我现在就去办。”沈良和父亲告别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写信比较好,口传或多或少会有失误,于是写了一份信,趁现在事还不多急急忙忙往木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