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来的时候，周秦正准备周末带着工作室的人出去聚餐。
他还想着哪个地方的东西好吃又实惠，便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
“喂，小秦啊，我有一个很坏的消息要告诉你……”
周秦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头脑突然有些空白。
那些的确是人的骨头无疑，但是被处理得很干净，一点可供参考的线索都没有，那张卡片亦是如此，除了他从李哥那里问到的东西，他们找不到骨头的来源，也就没有办法去找那个人是谁。
周秦的拳头捏紧了，牙齿嵌合在一起，咔咔作响。
“这个人很谨慎，同时也很大胆，他没有明显的固定风格，很熟悉人体的构造，也很熟悉珠宝制造，很有可能还很熟悉黑客技术，他知道我和沈言清所有的社会关系，有可能……”
周秦开始根据现有的蛛丝马迹分析那个人的性格特点，可说到最后一句，他突然顿住了。
电话里的声音逐渐离他远去，他含混的应付了一句，陷入了沉思。
他很久没有给人做过侧写了，也不知道准确度是多少。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沈言清这次遇到的是真变态，而且不是一个人。
送东西过来的人是其中之一。
“老张，这次的犯人很有可能不是一个人，他们很可能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小团伙，反侦查能力极强，这样的人不可能只犯下现在这一件案子。”
电话对面的人顿住了，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周秦听着对面的喘气声愈发粗重，有些担忧。
“你说的没错，的确不止一件，可我们手里的线索有限，即便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是一系列案件，但没有证据能并案，我们只能单独调查……你真的不考虑回来帮忙吗？”
周秦握了握拳头，有些东西在松动。
“我想想。”
挂了电话，周秦更烦躁了。
比他优秀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老张总是想着让他回去帮忙？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真的有些想回去了。
苦笑了一下，小狐狸现在变成了老狐狸，道行是真的深了不少。
傍晚时分，沈言清回自己的小公寓取东西，没成想在门口看到了缩成一团的折耳猫。
女孩小小的一只，抬起头来盯着人看的时候，真的和柔软可爱的小猫很像。
她的眼角和鼻头看起来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被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沈言清的心跳有些紊乱。
“你在这等了很久了吗？”
女孩摇摇头，撑了下膝盖准备起身。
也不知道是蹲久了还是怎么样，女孩刚站起来就摇晃了几下，吓得沈言清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
女孩继续摇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很伤心。”
就在沈言清以为女孩不会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男朋友要和我分手，什么理由都没有就要和我分手，还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除了出版社那边的人，我不认识什么新闻媒体方面的朋友，你……能帮帮我吗？”
她伸手扯住了沈言清的衣角，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他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尽力，但是现在我们先进去，你看起来很不好，需要休息一下。”
折耳猫抬头看了他一眼，许久才轻轻点了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