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气氛有些凝固,四位长老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弟子二人见过四位长老”君子书和花仙子二人同声问道。
“你们二人来的正好,浩东快过来看看,这块玉鉴是不是你的,怎么会在那个黄口小儿的手中。”墨归急声说道。
接过玉鉴,君子书眉头一皱,手中拿着玉鉴看了看远处的少年,走了过去。唐玄衣看着眼前的男子走向自己心中有些忐忑,因为他知道此刻男子接下来的话会决定他的生死,就这样期待的双眼看向男子。
“这块玉鉴你是从哪里来的?”君子书率先开口。
“我爷爷给我的。”
“你爷爷叫什么,他是做什么的。”
“他叫孤月老人,是一个大夫。”
简短的问答过后,君子书看了看唐玄衣道:”十五年了,你的病好了吗?”
听到男子的话,唐玄衣心底猛的一颤急忙道:“你认识我,那你有没有见过阴阳双合剑?”
君子书没有回答,转身回到了石阶之上道:“墨归长老,我确实拿了他的剑,就放在墨剑冢,十五年前,师父曾让我和师妹去无双城……”
“既然是宗主的意思,那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吧,免得我也惹得一身腥。”墨归正愁着如何解决眼下的尴尬,此时正好交给君子书,也算是不至于让自己难堪。
唐玄衣并没有听到君子书后面的话,想着应该是对方不想让自己听到,但是他却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那把剑是真的存在,就在墨羽宗内,十五年了,自己终于能够真正的活下去了。
墨归稍微缓解的脸上的尴尬再次对着场下众人喊道:“所有人排好队,依次到这边来登记。”
唐玄衣没有动,抬头注视着远方的君子书二人,徐子然此时走了过来看着唐玄衣道:“唐兄,我便先过去了,希望我们来日还能相见,再把酒言欢。”
“他日我若还活着,一定和徐兄畅饮”唐玄衣对着徐子然施礼道。
此刻场中只剩下唐玄衣一人,他还是没有动,他在等待着石阶之上的君子书,片刻之后终于君子书和花仙子一同走了过来,唐玄衣向二人施礼道:“在下唐玄衣见过君子书花仙子”
花仙子此时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少年,许久后开口道:“十五年了,你也终于长大了,只是却消瘦的厉害,想来这些年也没少受苦。”
听着花仙子关切的语气,唐玄衣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对话,原本心中想着怎么问二人要剑的话,此刻也觉得略有不妥,略微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道:“在下这些年有爷爷的照顾,虽然身体有碍,却还算是过得无忧。”
“师妹,我们带他先过去吧,他刚刚过了墨羽的考核,一个未修灵之人,想必这会也累的要紧。”
“也对,你先随我们来吧,有什么疑惑回去再说。”看着唐玄衣欲要开口的神情,花仙子笑着说道。
随着二人穿过广场的长廊,一路随着后山而去,不过片刻,来到后山腰的一处石亭坐了下来,石亭在墨羽后山,地势很高,放眼便能看到山下的秀丽风光,只是几人此刻的心思却都不在赏景之上。君子书拿着早已泡好的茶,给唐玄衣倒了一杯道:“你一定有很多的疑问吧,那你想从何处先问呢。”
唐玄衣并没有着急喝手中接过的清茶,想了想道:“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君子书看着山下良久,缓缓开口道:”你叫唐玄衣,你爹是无双城的一名剑客,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夜,我们二人接到师命前去搭救你们父子二人,可惜当时的我们并没有救下你的父亲,只能勉强的保住了你,加上你生来便有恶疾,我们只能将你送到当时有名的炼药师孤月老人那里,希望能治好你的病,现在看来你的病还是没有好啊。”
“那我母亲呢?”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因为我们去的时候并没有见你的母亲,也没有来得及问你父亲。”
“那真的有阴阳双合剑吗?”唐玄衣急切的问道。
“当时你爹确实有一把剑,我们也不知道它叫什么,那把剑此刻就在后山的墨剑冢内,待你休息好,我们便带你去取。”
听着君子书的话,唐玄衣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再次问道:“是什么人要杀我们,为什么?”
“这个我只能告诉你,你爹当时拿了他的药来救你,所以才招杀生之祸,之所以不能告诉你是谁,是因为你现在的情况,知道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等你以后病好了,我再告诉你吧。”
“原来是这样,既然连你们都没有办法从他手中留下我爹,想必那人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君子书没有接唐玄衣的话,喝了一口茶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你爹留有一把剑呢,是谁告诉你的。”
君子书的询问令唐玄衣有些错愕,沉默许久道:“这个在下不能告诉你们,因为我答应过他,不会说他的事,不然我的病就永远也治不好了。”
听到这个回答君子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因为他早已料到这个答案,所以也不在强求,笑着继续喝着手中的茶。一旁的花仙子看着眼前的少年笑着说道:“你的病可以治好,那真是太好了,等你病好了以后不如就留在墨羽宗吧。”
唐玄衣不明白眼前的花仙子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的关心,从刚刚在广场中见面关切的问候到现在的挽留都令唐玄衣心里很是感激,或许是先前受了众人的叼难,现在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极好的。
“多谢二位的好意了,在下还是不准备留在墨羽宗了,因为先前已经得罪过墨归长老了,再者我入墨羽宗也违背了墨羽的宗规,在下再三考虑还是准备拿得剑后,下山治病的好。”
唐玄衣说完,花仙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叹气道:“当年我们救下你以后,便连夜送走,这一别就是十五年,这些年我们始终也没有去看过你,现在想来着实是有些惭愧啊。”
“仙子的话严重了,二位当年能冒险留下我,在下已经是恩情难报了,怎敢再有什么奢望呢。”唐玄衣拱手道。
此刻的君子书也是微微叹息,转而又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带你去取那把剑吧,早点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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