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骑驴骑马的人比比皆是。
更有低节操的人,装逼骑个大骡子,西南人骑大象,西北人骑骆驼,也都是就地取材,却从未见过有人像薛容这般标新立异,骑只狼。
本是凶狠无边的动物,在薛容的面前,就像是一只乖乖的小狗,任劳任怨,还没有半点脾气,真是怪。
也难怪这人脾气这么古怪,一会儿晴一会儿雨,却是个难以招惹的主儿。
越是难以招惹,沈蔷便越想尝试,她对着薛容点点头,“嗯,果真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薛容还不知道沈蔷说的是什么意思,赵喆却明白了,的确,这雪狼通身雪白,只有额头一簇红毛,担得起与众不同这四个字。
“我说,我对你这只大狗狗颇有兴趣的,怎样,借我玩两天可好?”沈蔷问道。
“走开,雪砚脾气可凶着呢,他只听我的话,三尺之内,不得有任何喘气的活物,否则,全都会变成它肚子里的食物。”薛容回答。
沈蔷仔细看了一下,果真,几人的马见到这雪砚,自动退避三舍,就连那些雪狼,都保持一定距离的跟着,不过这不算是奇怪的,雪砚不是这薛容的相好么,怎么会是一只大狼。
这话没人敢问,谁问谁死,事实上,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过一只叫雪砚的狼,也有一位叫雪砚的公子,这位雪砚公子,目前正在兰州的望春楼里同花怡一边喝茶一边研究眼下的战事,完全没有把这个急的火烧眉毛的人放在眼里。
整个大盛国三十二家望春楼,每一家虽说都归属于紫竹堂,但是这么多年的分而治之,每一家背后的势力都已经初成规模,这么多年方照舟避世不出,花怡收回确实废了一番功夫,但也都不算是什么难事,唯独这兰州的望春楼,自始至终都是自给自足,虽然也打着望春楼的招牌,但是多年以来,就从未同紫竹堂之间有过什么联系,无论是哪一任紫竹令的主人,也都对兰州的望春楼不闻不问,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照舟扔给花怡的,其实就是一烂摊子,除了中原的几大家族碍于方家的面子之外,其他的,还真是不好说。
就比如眼前这位,花怡觉得她好话歹话都说遍了,威逼利诱也用过了,就连色诱也失败了,当然,不是她亲自上阵,这位雪砚公子却依旧软硬不吃,而且表现的却一直温文有礼,就像一记排山倒海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
花怡最后无可奈何,决定对这雪砚公子实行最原始的折磨方式,那就是老娘饿死你。
说饿死果真是饿死,三天了,愣是一口吃食都没给。
除了水之外,啥都没有。
雪砚虽说是堂堂七尺男儿,但是他却生的白白净净,毫无缚鸡之力,别说七尺,就连花怡,踮起脚尖都比他高。
这雪砚,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瓷娃娃,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让方家这么多年都束手无策的,难不成,真是如传言一般,这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