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殿上,月新儿坐在最上方,羽鹤、寒君、白兽君和易危分别站立两侧,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大家都认可了寒君,而易危也是带人来一起扑灭火势,在擒拿夭勒那些人方面立了大功,其实这是私底下月新儿交代白兽君的,可以让易危帮忙。
已经束手就擒的夭勒等人央求看押的人带话,要面见月新儿,月新儿准了。
不多时,夭勒等人衣衫褴褛非常狼狈地出现在月新儿面前,昔日狂妄自大的神态早已不见,每个人脸上俱是悔恨。
也许是后悔没有先下手为强,也许是后悔不该跟月新儿作对。无论怎样,月新儿都已经不在意了。
而这个时候,夭勒突然瞥到月新儿身侧的寒君,眼神中寒光一闪,便垂下了眼假装没看见。
月新儿自然是看到了。她看着他们,淡淡地说:“各位长辈,可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作为晚辈,会尽力去满足。”
还没听她说完,有人便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特别是唐大刀,几乎哭出了声。
月新儿继续说着:“其实,你们邀请我去赴宴,我也猜出来你们的目的了,但是大家都是新月堡的人,我又刚做堡主不久,很想给大家一个机会,可惜……”说完,月新儿叹了口气。
唐大刀已经涕泗纵横了,一旁的海中霸斜了他几眼,有些嫌弃地挪了挪身子,想要离唐大刀远些,似不屑与之为伍。性子豪爽的他大声说了句:“哼,成王败寇,既然我们输了,就任凭你处置,我海中霸无话可说!”
而唐大刀却往前一扑,说:“堡主饶命啊!这些事情都是夭勒他们出的主意,我,我也就是迫于他的……”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夭勒阴沉的脸,咬了咬牙,说:“是这样的,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夭勒听了闭上了眼睛,而海中霸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月新儿对于海中霸敢作敢当的作风有些钦佩,相反,唐大刀的反咬一口推卸责任的行径很让人不齿。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反倒是看着夭勒道:“副堡主不是主动要见我吗?怎的一言不发?”
夭勒睁开眼睛,冷笑了一声,说:“堡主不用抬举我了,副堡主这个头衔我担当不起。你煞费苦心地烧了我的家,我也已经被你抓了,现在要杀要剐,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不过,你应该不会舍得杀了我……”
夭勒似乎在卖关子,白兽君厉声喝道:“夭勒你别耍什么花样!”
夭勒仰天大笑了三声,说:“就在这几天,我半路截到了一个消息,跟堡主你很关心的两个人有关。”夭勒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很满意地看到月新儿脸色变了。
月新儿站了起来,说:“你说的是……”
夭勒抢着说:“对,是一个叫夜影和一个叫圣昊的。”
月新儿冲到了夭勒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领,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他们出什么事了?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快说!”此时的月新儿,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静。
夭勒由着她抓着自己的衣领,气定神闲地笑着。月新儿身边的人也围了过来,相信如果可以的话,谁都想撕了这可恶的夭勒。
夭勒说:“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想杀了我,但是,如果想要知道那两个人的消息,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我,至于唐大刀和海中霸,堡主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说完这句,海中霸和唐大刀都有些恶狠狠地看着他。而寒君早就看出夭勒的为人,倒是并不意外。
月新儿马上说:“好,我答应你!你快说,他们怎么样了?”
夭勒说:“我现在就说了,我怕我出不了这个门。”
月新儿脸色很差,但是强压下自己的怒火,松了手说:“行,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我放了你,万一你耍赖怎么办?”
夭勒看着月新儿,说:“既然这样,我先送你一个人的消息,表示诚意。那个夜影,在修罗域养伤那个,据说不行了。”
“啊!”月新儿眼前一黑,几乎没有站住,幸亏白兽君和羽鹤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看到她的反应,夭勒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不久前他看到有个面生的幻化人来传递消息,适逢月新儿闭关修炼,老堡主闭门不见,而白兽君和山猫又去看守月新儿闭关的地方了,那个幻化人找不到人,他装作好意要帮那个人传达消息,才获知了这些。
自从月新儿出现后,夭勒也是调查过她的。可是她的过去就像是个空白。知道了这两个人后,他再调查一番便得到了更多的资料,比如他们三个曾经都在翌暮客栈待过,夜影是暮行人,曾经的幽暗城大将夜凉天之子,圣昊是现在圣光阁阁主圣裁的二儿子,至于月新儿,关于她的说法很多,好像说她很晚才觉醒,也有说她是个翌行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太神秘,导致他得到的信息太不准确。
不过,有那两个人的消息就够了,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保命的关键。
月新儿强忍住泪水,眼睛有些发红,盯着夭勒,咬牙切齿地说:“那另一个消息呢?告诉我圣昊怎么样了?”
夭勒笑着摇了摇头,说:“堡主不要太得寸进尺,我刚才说了,给你一个消息表达诚意,想要知道另一个消息,那就先放了我。”
月新儿说:“我可以放了你,可是你怎么把另一个消息给我?”
夭勒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让寒君送我到新月堡管辖范围的边境线,不许任何人跟着,到时候我会把消息给他让他带回来。”说完,他看着寒君,眼中精光闪烁。
月新儿知道夭勒的想法,他觉得寒君背叛了他,想用这次机会报复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