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
西奇回想起前几天的会议,叹了一口气。
最近英雄协会真的是没钱了,召开的那次会议有些是给新英雄划定英雄名号的,就像最近风头正热的King之徒——埼玉,他的英雄名号就被划成了秃头披风侠,听起来还蛮带感的,还有就是最近的s级新起之秀易秒的英雄名号问题,大家思虑再三,把他的英雄名号变成了一(易)秒超人,主要还是为了契合他的名字,听上去也蛮不错的。
然后再处理英雄的新等级划分,这里没什么好说的,作者就不水了。
然后就是最最核心的地方——要求董事会开启新一轮的融资,最近事情太多了,英雄协会的资金真心不够用。
疫苗人打坏了a市要钱,c市被毁灭也要钱,还有bd两市被毁灭了也要钱,巨人弟弟尸体的钱都拿来补这些空洞了,英雄协会内部还有一个重要的研究计划都被搁浅了。
而且由于最近有个魔王横空出世,并且打败了龙卷,造成的影响很不好,英雄协会急需市民们的人心,就需要正面形象,偏偏之前他们炒得火热的易秒玩失踪,剩下的那就King吧,结果这货收了徒弟就飘飘然了,整天不见人影,说是要闭关,用的还和易秒是同一个理由,那就甜心假面吧,虽然比较小众,没King那么大的分量,但好歹是全民偶像,结果他又以有事为理由推迟了。
这不就……尴尬了嘛。
还好最近又有一个新人s级英雄,杰诺斯,长得也挺帅,结果,这货就没赢过。
秃头披风侠倒是很活跃,到处杀怪人,不过由于看上去就没有强者的气概,热度不高。
而且让英雄协会感到不安的是,最近的怪人,越来越少了,偶尔出现的都是实力比较强大的怪人,这听上去像是个好现象,但问题在于,英雄一方的实力减少了,那怪人都去哪了?
所以现在必须融资,不然很多地方都运转不开。
最后在西奇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苦口婆心劝说下,协会高层终于同意了,不过最大的金主还有个条件。
不过现在钱终于搞到了,真的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
“King,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啊!”
“埼玉,为什么这么说呢?”
在King的公寓里,埼玉正在和他一起玩打飞机的游戏,两人情绪激昂,手指灵动飘逸,看上去就很有操作。
不过打着打着,埼玉突然有些感慨地说道,King有些疑惑,埼玉放下手中的游戏机,认真的说道:
“King,我真的特别感谢你,当初我跑来m市来抢超市特卖真是强对了,上天让我遇见了你。”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当我徒弟,但是你的确缓解了我的经济压力,并且给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荣誉,你让我去当英雄,原本以前一直默默无闻的我,现在才这么受到市民们的爱戴,你知道吗,现在居然有好多人认识我!我知道这都是沾了你的光,所以我才说你是我的贵人啊。”
埼玉重新感受了一下这些天他受到过的荣誉,他打赢怪人后,会受到市民们的欢呼,虽然他并不在意,但是至少自己不再是默默无闻了,他感觉自己的感情正在逐渐丧失,是King重新让他感受到了情感,那种被牢牢压制的压迫感,让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沸腾,这是他从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而King听着埼玉的发言,突然有些心酸,也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回答道:“埼玉式,你不用感激我的,是我一直沾着你的光啊,况且哪怕没有我,总有一天,你也会真正获得属于你自己的荣誉的。”
“King!”
埼玉大喊,King重重的点了点头,等待着他再次发言,而埼玉趁机以极快的手速重新拿起了游戏机,一顿佛系枪法居然把King的飞机给击毁了。
“哈哈,我赢了,我终于赢了!”
埼玉扔下手中的游戏机,兴奋的手舞足蹈,而King愣愣地看着埼玉,而后展颜一笑:“现在总比分是134比1了。”
……
“我求求你了,让我继续工作下去吧,我可以的,我什么都行,求求您别开除我。”
在一家电视台里的道具堆放间里,一个穿着玩偶服装的男子正毫无尊严地跪地请求面前的男人放过自己。
“滚!tm都是你害的,不然收视率怎么疯狂下降,你根本就干不了这一行,去当马戏团的小丑还差不多,与其留在这里拖累大家,还不如给我滚出去自生自灭。”
“主管,我……”
穿着玩偶服的男子还想解释,那主管就直接粗暴的踹了他一脚,把他从后门踢出去,踢到了堆满垃圾的小巷里。
“滚!”
男子倒在垃圾堆里,只感觉腹部一阵抽痛,痛得他满头大汗,疼痛加上之前所受到的屈辱,最终化为了无休止的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非开除我不可?我都这么努力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甘,愤怒等等负面情绪渐渐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吸允着空气里令人恶心的味道,他的胸口剧烈起伏。
“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怒吼着,“不,不,都是你们的错,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们,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他不断叫骂着,可惜没人回答他。
“人也是有个极限的,我受不了了,我不做人了!”
男子大吼道,挣扎着从垃圾堆里翻了出来,怒吼着要撕去身上那看上去滑稽可笑的玩偶服。
可是,玩偶服依然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并且越贴越紧,好像要和他融为一体一样。
“草,什么情况?这玩意怎么撕不下来?玛的,肯定是那群王八蛋还给里面涂了胶水。”
男子骂道,心中的怨恨更多了。
我要杀了你们!
男子心想,而这时,在他的前方,一个喝得酩酊大醉,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就像流浪汉一样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他跟前,并且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草,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