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这画风转的有点迅速。
“现在微整太流行了,承认又不丢人。”
我翻白眼翻的眼眶都酸了,沉一口气反问:“需要给你介绍医生吗?”
“加工品太掉价了。”
“别人加工是掉价了”我砸吧着嘴打量她:“你嘛,未必。”
赵庭艳轻蔑看着我:“你伤口缝好了吗,可以说这么多话啦”
夏歌儿簇过来,满目得意:“宣宣这是长开了,她基因里带出来的东西叫美貌,不像有些人基因里总是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看来牙尖嘴利也是基因里带出来的一种喽。”赵庭艳接的太快,夏歌儿一时间没了话。
安静了一会儿,电影正式开始之后,赵庭艳低声投向夏歌儿:“听说,你在上海演话剧了?”
我带着怀疑凝视她。
“我只是很不解,你毫无背景的人是开了哪个后门才能进的话剧团?”
夏歌儿神色自若,目视前方,双手环胸:“陪睡。”
我心里种种活动咯嘣一声卡住了,脸赵婷艳也是预料之外的惊讶。
夏歌儿悠悠转过头来,眼神里放浪着演员的比拟:“你刚才不就差这俩字儿没说出口了么。”
赵婷艳别过头去:“我可没说。”
夏歌儿突然将目光投注到钱金戈身上:“希望你以后不要走上这条路,毕竟你男朋友这么帅,一定不喜欢绿色。”
我们旁观赵钱的反应,夏歌儿的一句话似乎是说到钱金戈的心坎里去了,他一直未开口,也就这会儿突然干咳几声,起身拉着赵婷艳换了位置,当在中间切断了我们攻势。
我皱眉示意他:“我们姑娘家聊天儿呢,你这是干嘛。”
“这不是电影院么,不太适合聊天,改明儿你们找个适合的环境慢慢聊。”
姚婷娜老远也能撇过来不屑:“你可真是世纪好男友啊,你女朋友把该说的都说了,你这会儿才站出来做和事佬!”
钱金戈手上的饮料刚拆又放下,郑重的转向远处的姚婷娜:“要不,你最后再说两句?”
这官腔打的姚婷娜一时间没领会到精髓。夏歌儿是明明白白,她在这番对话中找到了对的门路,突然硬拉着我换了位置,做到钱金戈身边:“大家都是花了钱来的,咱好好看电影吧。”
没两分钟,夏歌儿在边上突然酥声入骨:“诶呀,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我的爆米花呢。”
我扭头看,她的手正从钱金戈的爆米花桶里抽回,娇羞的叠放在胸前,脸蛋迎着屏幕的反光异常妩媚。
钱金戈分明尴尬了,他第一时间看了看赵婷艳,将她吸引过来。夏歌儿乘胜追击,又一声惊讶:“我刚才不会也喝的你的饮料吧?”
“不是不是,我的饮料距离你有点远。”钱金戈用叠词了,紧张了。
夏歌儿不依不饶:“可是你刚才是放在这边的。”
“真不是。”
赵婷艳冷着一张脸,将位置换了回来。夏歌儿呵呵一笑:“欢迎回来。”
断断续续的闲话家常,电影结束,六人儿还能前后出来,这不虐不死的同窗情谊!
天气转暖的白驹过隙里,春光送走一周的迎春花期。
一夜春雨凋春花,我们寝室整体脱轨,任闹钟肆虐,还是没人挣脱开梦的束缚,直到温帝姬一声惊呼:“上午光头的课诶。”
光头俩字是真叫醒我了,四人轮番洗漱,一片忙乱之中,齐齐冲刺教学楼,到楼下我才转过弯来:“我是中文科的,英语不关我的事了吧。”
我愣在原地目送她们四肢发力跑进教学楼后,一个人大喘气悠悠往回走。
身边带过一股熟悉的味道,擦肩而过那温文尔雅的步伐顷刻间调整了我的呼吸,他走路快而不急,并排两秒钟便迅速超越我。我跟着他到寝室门前,透过栅栏窗格对宿管阿姨道:“麻烦帮我找一下十九栋三零六室的宣宣。”
哦,是我!我从后面拍拍陈塘的肩膀:“找我?”
管理员隔着窗户的栅栏重复肯定:“找你的。”
陈塘回头看见我也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
“我正好,正好晨跑刚回来。”为了看起来更像,我特意放宽了气管,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一把。
他锁定我我手中的两本英语字典:“带着书?”
“我有跑完步看看书的习惯。”
陈塘笑着点头,算是放过我这信口的谎言。
陈塘的身体微微向后倾斜:“怎么说,三个月不见好像有点变化了。”
管理员听了陈塘的话,脑袋从铁栅栏中间挤出一半过来,凌厉的眼神盯着我的上下打量:“宣宣,你怀孕了?”
我忽略掉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引着陈塘走到对面的公告栏旁,悄悄道:“没怀孕哦,我还单身呢。”
“你不在图书馆工作了?”
“我们新课表和图书馆的时间完全错开了,而且我现在还算蛮有钱的,暂时就不去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最近课业还好?”
“是要给我检查作业啊。。。”
陈塘连着摇头:“我们公司有一个筹备了半年的工程定档,也赶上公司成立周年庆,我在北京的朋友不多,我想邀请你。”
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咧开:“好啊,需要我盛装出席吗?”
“随性就好。”
“周三晚上六点钟我来接你”
“好啊。”我满心欢喜的应着这种虚拟恋人的对白。
和陈塘同出校门,在停车区没见到他车。
“你怎么来的?”
“搭朋友便车。”
话音刚落,一辆方盒子磕磕绊绊停在我们面前,主驾驶下来一位相貌颇具西方特色的牛仔。陈塘不容分说将他重新推回车里,匆匆和我道别:“周三晚上见。”
牛仔被挤到副驾驶座,他挣脱陈的舒服突然放下车窗和我打招呼:“你好,我叫莫瑞,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这里的学生吗,我以后。。。”
陈塘就愈发用力挟制他,俩人在面前斗殴似的似玩闹,恍惚间我好看到了陈塘这二十多年来的成长缩影。
言犹在耳,人车远离。
当晚我拉着姚婷娜逛商场,她给我相中了一条重紫色的拖地裙:“相信我,即便天佛近女色,也好这一款。”果然女人在感情中到了一定阶段即便自己目光短浅也总有一群姐妹为你长作打算。
我打扮城这样,容易被卫星锁死,再者和陈塘也不是特别又名分的关系,在他工作环境中太张扬,反而显得浮夸:“我需要一条帮我下入凡尘的裙子。”
姚婷娜睁圆了眼:“你让我用这高耸入云的眼光,去给你找一件凡夫俗子的搭配?”
姚婷娜同意重新给我挑,前提是我得承认她的眼光高耸入云。
她转手给我拿了一条宝蓝色及膝的棉麻款,对我再三强调:“陈塘是混血,那他至少有三成的朋友是外国人,而西方的晚礼服形式,不是材料质地坚厚,就是色调深沉,这已经是我最低准则了。”
“你怎么知道和陈塘有关?”
姚婷娜颇为得意的笑笑:“跟陈塘没关系,你花这大把人民币过家家呢!”
周三的意义在六点钟上摇摆,我的紧张感染了整个宿舍,夏歌儿一脸天真的问我:“你也不是第一次见陈塘,这会儿紧张什么呀。”
“总有婚礼进行曲在我耳边响起。”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终于被她们推出了寝室。
出校大门遇见陈塘刚好泊车。
“你来早了吧。”
“刚刚好。”
上车后我将衣服归还于后座,想到接下来行程的重要性,我稍加酝酿,开启了预估计模式:“你们公司的人际关系复杂吗?有没有欺负你的人?如果照面你告诉我,我会让他终生都记得你有我这个朋友。”
“其实我和同事关系都挺好。。。还没有类似你和赵同学的那种特别的友情。”
“我和她最多就算认识。”
车上大路,陈塘接了一个英语电话,从快节奏的语速中捕捉到几个单词,deteriorate,suddenly,Need to go back.
拿开电话陈塘对我解释:“周年会延迟了一个小时,要不要去我家喝杯咖啡?”
这样的邀请,对于西方人来说或许就是借个橡皮擦,所以陈塘才会在我语塞之余,默认了我的肯定回答。自顾说起当下:“会场做了临时调整,有些细节需要我过去对接,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我家休息一下,这边结束后我来接你。”
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开进了住宅区,停车地点是一户独栋人家,四周静谧,门可罗雀。
指纹锁,进门之后陈塘对室内布局轻车熟路,让我坐客厅,转身去厨房丢给我一句中西方选择题:“你喝咖啡还是茶叶?”
“茶叶加点糖,谢谢。”
陈塘顿了一下,回头跟我确认:“茶叶加点糖?”
“差不多咖啡里奶油三分之一的量。”
陈塘很快端着两杯茶出来递我一杯,仰面接茶之余,瞟见了这五米高的客厅顶,我发自肺腑的感叹:“你家好有钱的样子——”
陈塘刚坐下又准备起身:“要参观一下吗?”
“不用不用”我张望着客厅,略有些语无伦次:“你们家客厅就很舒适,沙发很好,恩,我还蛮喜欢这个沙发的,电视好像也不错。”
说道电视,陈塘似乎也有想法:“我存了很多碟,你要看吗?”
我拖长了尾音:“碟?”
“汤姆和杰瑞。”
“动画片?”
陈塘一边走到电视柜前取碟播放,一边解释:“我没有什么观影爱好,家里只有这个,所以有时间,就会一直看。”
“那我也想看。”
陈塘向我展示藏品的样子,也许正如,我在他面前自顾说起的许多话时的神态。
陈塘放完碟后非常快速的跑回沙发一边,没有任何顾虑坐在我身边,他双手握拳拖着下巴准备投入到剧情中,忽而又转向我:“是英文版的,没关系吧?”
因为距离太近,一时间脑袋有点蒙,甚至是急速升温,为了防止隐形眼镜片烤化在眼眶里,我木然摇头:“没关系。”
看动画片的全程都很安静,快节奏的动画片语速落在我的耳朵里,就是一阵化解静谧气氛的噪音。
陈塘很快起身:“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好吗?”
“好。”
陈塘走后,我保持身体和思想的同步发呆。
原本,存在我意识中的陈塘一直都是一个洋气的白领,有一个小小的朋友圈,在他的世界里,女人都是亲人,朋友都是挚友,家人永远相信他的选择,他是一群人的中心,我花了四年走进他的雷达圈,可是他北京四环的别墅,不固定驾座,以及跨国的家庭组成,开始让我感到压力,我接下来的人生该努力到哪种地步,才配得上今日的所见所闻。
三十分钟后,有人敲门。
我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见到曾经出现在陈塘身边的女人,性感的大波浪,瞩目的红唇,跟她照面,我本来自恃的美貌,一下子被对比成了小儿科。
“宣小姐,我是陈先生的助理夏天,我来接您到宴会场。”我随夏天上车,司机一言不发,旁边的夏天时而用手机发邮件,时而会接到来自国际的电话,一口流利的英文发音,竟和光头有的一拼。
我想问问她与陈塘是什么关系,相识多久,私交如何。我多次欲言又止如鲠在喉,都基于夏天这一路上甚至没给我一个余光。
夜还是很凉,我由夏天领着进到了大堂,她接了个法语电话,简单几句后转向我:“宣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的会场在二十三楼六号厅,您可以自己上去吗?”
“可以。”
夏天朝我点头表意,重新接起电话,说着法语,转身消失在门口。
室内暖气好多了,我独自上楼,由接待领路至六号会场。会场内灯火闪耀,花团锦簇,酒水点心像被赋予了灵魂一样活脱。而存在于这里的女人们对于我而言是多么的具有竞争力,家世挂在身形体态上,涵养雕在举手投足间,学历品行融进了一颦一笑。时下八点一刻刚过,会场内人员还稀疏未满,有三五成群也有形单影只,年龄层普遍集中在中青年阶段,男生居多,女生零星,也许是这个缘故,我刚站了没一会儿就有人前来搭讪:“小姐,一个人?”
“朋友就到。”
“我叫林征。”
初闻姓名,十分耳熟。
他主动伸手,我稍作示意,又马上收回:“宣宣”
他端了两杯饮料递于我一杯:“宣小姐是公司职员还是职员亲友?”
我争取在陈塘到来之前保全自己:“林先生看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家里做点小生意的,宣小姐一定是在商业报纸上见过我的访谈。”
说到商业,我才猛然想起林征的来头。房地产的富二代,经常勾搭二三线女星。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被他占去了十分之一。报纸常客,媒体宠儿,传言性取向开放,男女通吃,不外乎是负面的。
这会是陈塘所说的合作商吗?如果不是利益关系,是否存在隶属关系的可能性,对方来头挺大,后台又铿锵。是在金钱势力上面高出陈塘半个头的人。这样的人对我暗送秋波,我要是力保贞洁,说不定会让他们大动干戈,最后两败俱伤,并且陈塘失名失利。。。好吧我想远了。
我调整情绪,假面笑道:“我很少看商业报纸和相关新闻,对贵圈可能不太了解。”
“这就对了,女孩子嘛,知道那些无聊的事情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转过头,看了一眼门口方向,希望这审美不错的癞蛤蟆可以稍微理解一下我嫌弃他的心情,但是可能是我表现的太委婉,林征并没有走开,追着我身份不放手:“宣小姐是演艺圈新人吗?”
“不是,我对北京的很多情况还不是太了解。”
“不是北京人?”
我想了想,觉得可以稍微聊聊:“我祖籍是内蒙,后来举家移民刚果,一直在那边发展,这次回来是看望朋友,不知道林先生对刚果有没有一点了解?”
林征顿了顿接道:“我个人并不太了解,只是听说那边林牧业发展的很好,是吗?”
“以林先生的商业头脑,说不定可以投资一下那儿的矿业经济。”
“中国的矿业也蛮好的,我家后山就又一座,宣小姐感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看您脸色,大概知道中国矿还挺养颜的。”
“刚果的太阳对宣小姐也是格外厚爱。”
我晃着酒杯:“彼此彼此”
林征借着放酒杯的举动,稍微靠近一下:“我其实只是单纯想要结识宣小姐,您又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呢。”
我放下酒杯推开一步:“假如日后我有意向发展娱乐,一定登门拜访。”
林征哈哈一笑:“看来宣小姐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等的朋友是哪位,说不定我们还认识。”
陈塘是我们这次谈话的软肋,林征深谙这层关系,才会踩的恰到好处。
“我方向感不太好,会不会走错场地了。。。”我自言自语,正准备换个方向,他突然抬高嗓门叫来一女侍应生,指着我责备:“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位小姐并未收到邀请,我希望你们可以先核实一下她的身份。”
侍应生一脸惊恐的转向我:“小姐你好,麻烦您出示一下邀请函,配合我们核对信息。”
“我是受邀过来的。”
“请您配合。”
不经意间,我好像看到了林征眉眼间的得意,年轻商宦之人的喜怒皆在脸上。
我不得不妥协:“来访宾客单我是签了字的,新娘的大学同学宣灵。”
侍应生道:“小姐,我们这里是六号厅LA公司年庆晚会,二十楼的六号厅倒是有一对新人举办婚礼,您是不是走错了?”
“这里不是张新文张小姐的婚宴场吗?看来我真的走错了,不好意思。”
我抬腿往外走,林征不罢休跟出来:“二十楼的那对新人都快四十啦,你们是怎么结下这同窗之谊的?”
出了会场,我给自己加了点底气:“在你乳臭未干的时候,我们就结下了同窗之谊,你就没看出来我在年龄上是个足以做你后妈的女人吗?”
林征倒也不生气,反而颇具包容性的笑了:“你这是当面儿骂我了?”
“反正我在刚果发展林牧业和矿业,不进娱乐圈,不进商业圈,你要是想整我的话,接下来就是动手的最好时候,别怕监控,我给你挡着。”
林征挂着笑摇着头:“不要,动手的男人不好。”
“会比动歪心思,动嘴皮子的男人还要坏吗?”
他歪着脑袋笑开:“你待会儿去哪儿,我送你。”
可能是我快要瞎了,看他这样笑,恍惚间竟然看出了一些陈塘的影子来。
路过一带耳麦的工作人员,看打扮是安保没错,我拦住他指着六号厅内部最角落里的三个人:“先生,刚才那三个人在跟我兜售药丸,鬼鬼祟祟。”
对方陡然警惕,跟我再三确认之后,呼叫人员聚集,不动声色走进会场。林征一直旁观,直到安保人员走过去,他才对我开口:“漂亮,聪明,识时务,还不忘反咬一口。”说罢对我挤眉弄眼,转身迎着三人堆走去。
我没看他们的后续,只想赶紧离开现场。
我守在楼下大堂的休息区角落,势必要先和陈塘先通个气。这种事情瞒不住,主动坦白,先说明事情缘由,煽情加告白:隐形中是我破坏了你的工作平衡,我也知道这可能会导致你事业下滑,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恩。
陈塘一人从大门急步而来,他那么耀眼,任何时候都是那独树的一帜,张扬而低敛,含蓄而豪迈。
我在入口侧后方需要小跑才在电梯口追上:“陈塘。”
“你怎么在楼下?”
我没再犹豫:“刚才在楼上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我担心对你会有影响。”
“怎么了?”
这时候叙事不需要添油加醋,以最简单明了的形式囊括大意:“林征找我搭讪,坑了我一把,我也整了他一回,估计是记上我了,我不能和你一起上去了。”
“林征?”
“就是那个纨绔的富二代,他也在你们公司的会场了,应该是甲方。”
陈塘沉思一番,开口:“他有对你怎么样吗?”
“没有。”
陈塘伸手拖着我的手肘进了电梯:“他是越来越没礼貌了,应该给你道歉。”
我哪儿敢让林征来给我道歉,在陈塘豪言壮语时我打了退堂鼓:“他没有对我怎样,不至于要道歉,但是我真的不能再过去了,会连累你的。”
“没关系。”
陈塘拉着我进宴会厅,融入了这大资产阶级的人形圈。在一点心桌边停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我目光追踪他穿过了饱和的人群,到一群男士中间,面带微笑说了几句话,然后把林征挑出来,单独言语了什么,手上也有指向我的动作。二人几轮对话后,一同朝我走来,我本就在他们视线之内,走也不是,躲也不是,我不确定谁更技高一筹,只得稳妥妥站着。
陈塘后边推了一下林征,有所暗示,林征扭捏几番,似笑非笑:“对不起”
陈塘一再用下巴示意我的存在:“还有呢?”
林征抿了抿嘴,教科书发音:“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女孩子了,请你原谅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林征难道是陈塘的儿子不成,陈塘以父角问我:“你可以原谅他了吗?”
“。。。当然。”
陈塘拍拍林征的肩膀,语气柔和了好多:“去吧。”
林征走远了,我才回过神来:“这小魔头,竟然肯听你的话。。。”
“我是他舅舅。”
“。。。”突然心口堵的有点那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