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收到曲康和雪儿的请柬,他们终于好事将近。
三亚是个好地方,新娘子在海浪的气息中更加楚楚动人,与双方家长祝福问候之后,正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避避日头,回头在视线上和夏歌儿撞了正着,她依旧扣着指甲,小心翼翼对我欲言又止,还不等我反映,宣染松开我手,尖叫着跑过去叫姐姐。
于是我和夏歌儿重新熟络起来,她存在我意识里的时间,如同天地如同父母,甚至远远超过宣染十七年。
新人按部就班走着新婚流程,曲康终于长成了大人,像个家长一样招待来宾,敬酒到我们这里时,又像个孩子笑开了k看着渲染:“我家弟弟长得真好,跟我像。”
“吃你买的零食长大的,能不像么。”
“你也没少吃我请的饭吧。”
我干笑着看向雪儿:“快把他拉走,我怕忍不住要动手了。”
人,在酒席间欲生欲死,透过墙壁上的装饰玻璃,我看到自己的与他们同步的欢乐表情。只是生活太容易和大众同步,内心才不会被轻易认出。
时节甚好,微风适度,略去周边的人和物。所能见到的世界都浓缩在对街处,两个年纪不过六七的一男一女对面站着,男孩从我视觉的死角拿了条算不上干净的纸巾在女孩子的脸上胡乱蹭蹭,之后两人相互牵手雀跃跑开。
“在看什么?”邵辅吹了一口杯面的热气,夹给我一截火腿。
我将视线从橱窗外收回来,环视了一圈超市里的安静,莞尔:“想起一些我们成长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