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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醒了。

我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一时有些出神,看了看枕边的闹钟,还早,还不到起床的时间。

我是被吵醒的。

不知为何,外边的音乐声很大,音乐也是可以带着情绪的,这声音悲伤凄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哀乐吧,这声音凄惨悲壮,我虽与逝去的人素不相识,心中却也被悲戚所冲击,我连忙穿好,急匆匆的跑出了家门。

死去的是同一小区的王阿姨,我对她有些模糊的印象,她是个好强的女人,独自一个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在街角处开了一家洗衣房,王阿姨很勤快,洗也是手脚麻利,这样过日子,虽然辛苦但也能自给自足,她那时候的日子是很充实的,一心想为两个孩子挣出足够的学费,可惜命途多舛,年幼的孩子不懂事,放学后和同学结伴而行打打闹闹,玩着玩着跑到了马路上,却没能看见身后打鸣亮灯的货车,等到她们看到的时候,已然是呜呼一命了。就这样,一场车祸带走了王阿姨最后的希望,我们日后看到她也都是掩面而过,连一声招呼也不敢打,怕招来她心底无尽的痛苦与悲哀,而从那天起,王阿姨就变得沉默寡言,她的也变得臃肿不堪,连洗也不如以前轻快了,人的心脏就如同一台纫机,活着的时候吱吱呀呀的转着,不知道哪一天,这纫机的线就被用完了,机器就停了下来,不再运转,人,也就这样死去了。

王阿姨的葬礼,想必也是她远房的戚办的,活着的时候静悄悄,死去了的葬礼却是哀乐齐鸣。

我站在那里观看着一切,如同一个寻常的路人,忽然,一个妇人大吼道“妹妹啊,你说你这么好强,老天竟这样无情的对你,下辈子再也不要投胎转世了罢!”说到痛心之处,她愤怒的甩着手臂,家里人不住的低声劝着,可那女人挣扎之时竟将上身的外套都挣脱了下来,人群一下轰动了,先前与王阿姨同时竞争洗衣房生意的人也开始叹气,身为路人的我,心中竟也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翻涌,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让我如此的失落。

城镇的天空向来是雾蒙蒙的,有时候甚至会下几滴小雨,可在这个哀伤的日子里,老天却让一抹阳光射了进来,那阳光带着点点橘,泛着诡异而危险的气息,似在展现狰狞的笑容,哦,对了,是因为元日吧。

“好妹妹,你看看啊,寻常人家的走了,人不哭天却哭,可你劳苦一辈子走了,老天爷竟连个眼泪都不流……”那女人哀嚎着,忽然,周围的空气不再清凉可人,而是逐渐凝结了起来,蒸发出了股股热气,一束光芒照了过来,我们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是一个白色的身影,泛着金黄的光晕。

那人像是透过层层乌云穿梭而下,带着属于太阳的光明,来到了我们这里,我眯起了眼睛,他的身影逐渐清晰了些,他走近了我们,光芒也渐渐隐退在他的身后,可我知道,那是一种强大如斯的力量,我再一次确认,他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却不只是因为他没有面具。

“啪!”

方才那哀嚎的女人站在原地,浑身颤栗,她慢慢抬起右手,指着岑扬尖利的道“还不快把那该死的光灭掉!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小小年纪怎会有这样的蛇蝎心肠?”,岑扬被她重重扇了一耳光,此时,他正侧着脸望着那具棺材和灰白的遗像。

忽然,他慢慢走上前去,轻轻将手放在了棺材上。

接下来的一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那被钉满了钉子的,盖着棺材的板子,竟然幽幽的揭开了,它向上慢慢抬起,然后轰隆一声砸落在了地上,弹起周围一圈的尘土,一旁的小孩子和年迈的老人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而更让人害怕的,棺材中的人居然毫发未伤,甚至,她还有了面容,王阿姨她,没有了面具。

那里面的人面容姣好,却是写满了疲惫与沧桑,她的眼睛还半睁着,眼中满满的是对人生坎坷的不甘和愤懑,岑扬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去将王阿姨的眼睛合上了,也许是我的错觉,随着岑扬抬手,为她合眼的一瞬间,感觉王阿姨的神情也柔和起来,她像是又活了过来,奔向了幸福的远方。

我吓得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原先大吵大闹的女人也愣了愣,然后迅速冲了上去,揪着岑扬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混蛋,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要害死我们你才满意啊!”

岑扬推开手挣脱了女人,他抓了抓前被揉皱的衣襟,看着王阿姨没有面具的面孔忽然就大笑不止,他的笑声狂放而不羁,响彻了整座空荡荡的城镇,再配上这副诡异的画面,使得他整个人像极了恶魔,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魔。一帮人冲了上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木棍和铁棒,他们本是想置岑扬于死地的吧,此时却被岑扬有张力的笑声怔得一动不敢动,岑扬站在王阿姨的棺材旁,笑的流下了眼泪,笑的不能自已,那笑声中,分明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分明有一种摄人魂魄的神秘。

我忽然感到很冷很冷,是那种北极之寒南极之的寒冷,是那种来自地狱般的冷凄凉,彻骨哀伤。

初次见到岑扬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个干净清爽的男孩子,与他相识后,我觉得他是个活泼开朗的朗朗少年,再后来,当我喜欢上他时,我觉得他是来自天堂的使者,他是拯救了我的白衣天使,可现在,此时此刻,他却犹如地狱来的恶魔丧尸,行为举止怪诞荒唐,令人不寒而栗。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天才与疯子,只有一道墙壁的距离,而天使与魔鬼,有时也只有一线之隔。

而你,岑扬,你是谁?

“你别笑了…你别笑了…你别再笑了,我求求你别再笑了!”有人实在忍不住了,蹲下身捂着耳朵大喊大叫道,他们突然很怕,很怕岑扬的笑声,很怕岑扬的靠近,蹲在地上的人双手颤抖着,家丁们虽然看上去都是些魁梧壮汉,此刻却已经承受不住的捂住耳朵,手中的棍棒掉落一地,发出砰砰当当的声音,他们都跪在地上,有的则蹲在一旁,纷纷嘶吼着,求岑扬停下来吧,停下那令人抓狂的噪声。

终于,岑扬的笑容逐渐收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逝了,围观的人这才不再哀嚎,他们试着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慢慢站起身子,岑扬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棺材一眼,转身看着那女人道“好好安葬她吧,我想,她会幸福的”,说罢,岑扬就离开了,本来围成一圈圈的人群居然为他退出了一条道路,让他就这样,就这样安之若素的走了出去。

而在岑扬转身的一瞬间,落地许久的棺材板又忽然跃起,正正好盖在了棺材上,盖住了那个操劳一生不得安宁的命运。

“还看什么,该上课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惊得转过身,就看到了岑扬清晰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站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甚至,我都能感受他说话时吐出的丝丝热气。

还不等我回答,岑扬就拉起我的手,跑了起来。

“是你做的吗?”

我气喘吁吁的问道,我仰着脸,想看看岑扬的神情,只是他却一直背对着我,怎样都看不清。

“岑扬…你是什么人?”我又不甘心的问道

“别问了”岑扬轻轻捂住了我的巴,他在我耳边轻声道了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日子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那你总要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你说的时候,什么日子才是我该知道的日子?”

我有些焦急,一通话妙语连珠般的吐了出来,岑扬听后顿了顿,他眨了眨深邃的双眼,低沉道“元日,等到那色的七日之约,我就告诉你,好不好?”他突然握紧了我的手,轻轻的笑道“你不是说你会陪我看元日吗?可不要说话不算数哦”

岑扬再次微笑起来,他的周身都散发出轻灵圣洁的光芒。他的黑色头发在雾气之中染上了点点阳光,正在优雅飘逸的摆动,带着一股暖人心脏的火焰。他将我拥入中,用那双制造过无数美妙幻觉的双手轻轻抚着我柔的头发,“岑扬”我又唤了他一声“我答应你,我现在不问你是谁”,岑扬抬起了眼,我凝视着他徐徐开口道“我问你,你是我的谁?”

如果有路人经过,大概会觉得我在疯言疯语,这句话,根本就不能构成一个问句,因为它连基本的语言结构都不满足,因为它连基本的语言逻辑都说不通,可我就这样说出了口,我明白,相信岑扬也明白。

“你不该问的”岑扬松开了我的手,他闭了闭眼睛,“这个问题,你该问你自己”,他一双水灵的眸子看向了我“在你心里,我是你的谁?”

“我们以前认识,对吗?”我咬了咬道,看着岑扬默不作声,我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答案,“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来自地狱的复仇者,对吗?”

岑扬一下子抬起了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张了张口,正欲解释些什么。

“你不用搪塞或者敷衍我”我打断了他,“这几天我将最近发生的一切翻来覆去的想,终于想出了答案,猜出了你的初衷,你带着我去反抗这一切,反抗这个社会的条条框框,这并不是因为你不怕前途的报复,不怕生活的艰难,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用活着!”我走上前,又离岑扬近了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你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这样想?”良久,岑扬终于开了口。

“一开始我也没想到,直到那一天,我梦见你的那一天”我低下头,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那天,你说你制造了一场幻境,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向众人求助,求他们救自己的母,救自己的人,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就连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最后也不得不葬身火海”我的膛处一起一伏,我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说道“其实,这并不是你的幻境对吧,而是你的回忆,真实的回忆,你就是那个被困在车里无法逃脱的,被活活烧死的男孩子,你,岑扬,就是小女孩声声哭喊的哥哥!”

岑扬的脸色突然暗了下去,眼神中也满是心碎,整个人都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无助而受伤。

“你虽然被烧死了,可是你含恨而死灵魂不得安宁,所以,你的魂魄又从地狱逃了出来,来到世间兴风作浪,想要杀死我们,想要搅得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不得安宁惶惶而终,因为——”我咽了咽涌上来的悲伤,“因为,你恨我们”。

“是吗?”岑扬突然轻声笑了笑,他将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方才眼底浓浓的悲伤已经消失不见,分明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呢?为什么我还要自找麻烦与你交往,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是啊,一直以来,我也是这样安慰自己......”我的声音忽然哽咽了,我多么希望这条逻辑是说不通的,多么希望这是条错误的思路,至少这样,岑扬与我的关系还是纯粹而美好的,只可惜......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这大概是因为...你恨了我吧”我轻声的道

蓦地,岑扬边的笑容凝固了,他的角微微抽搐着,脸上的神情好不自然。

“多年前,你的妹妹向围观的众人求助,可惜却无人帮助,最后,她将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她曾拉住我的手,求我救你...”我的声音低了下去,低到我自己也听不清了,“可是,我最后却没能迈出那一步,我没能救你,却也没能拉住她......你的小妹妹,也就这样死去了......”

“住口!别再说了!”岑扬怒道,他迅速将脸转向一旁,盛怒之下的他不住的颤抖着,白皙的脖颈处也暴出了一条条紫色的青筋。

“我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你都恨,可唯独对我,你是最恨的,又怎肯只是将我杀了这样简单......”我艰难的道“你先与我交往,再借着元日的七日之约在此霍乱,最后,你才会要了我的命,你要我百般受苦,最后也跟你一样含恨而死,对么?直到那一刻,你的复仇之行才算圆满落幕,对么?”我嘶哑着声音问道。

岑扬蹲在地上,久久的不做回答,他的双肩颤的厉害,呜咽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他眼底有无数说不出的情绪纠葛在一起,亦或是,没有一丝感情,岑扬的光泽亦在,却是冷异常。

“你不逃吗?”忽然,传来他轻飘飘的一句,岑扬戏谑的道“你既然都想到了这份上,为什么还不逃离我?难道是舍不得我,甘心被我杀死不成?”

他的话语讽刺而伤人,他的笑容挑衅而邪气。

“你猜的不错,却也只是山一角罢了”岑扬忽然止住了哭泣,声音也变得狠厉起来“元日不是什么好看的景色,而是一种讯号,它的代号是——死亡”

“从元日的苗头到它真正的现身,一共也不过是七日的时间,等到了元日当天,这里所有的人就都会死去,无一幸免!”岑扬扬起了几分冷峻的笑容,“你说什么?七天...只有七天?”我惊愕的道,我是猜到一些不好的事要发生,却没想到这般严酷,这个人就如此狠心不成,竟要成千上万的人为他陪葬。

“这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我给你们一个月,一年或者十年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们日日活得都是一个样子,人人也都是一个样子,七天和七年有什么区别呢,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不同?”岑扬耸了耸肩,不屑的冷道,“你就趁这几天跟想念的人好好告别吧,别到临死的时候才后悔,那时候,可就生不如死了,托你的福,我可是身经历过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喃喃道,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心酸。

“什么意思?”岑扬皱起眉头

听着他的疑问,我又慢慢睁开了眼,仔细的看着这个人,看着这张被精雕细琢过的面容,这张脸,好似被上帝过一般完美无瑕,这个人,好似天使一般纯真美好,这本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人啊,谁能想到他会是地狱派来的恶魔?

“我已经,跟他道过别了...”我的语气中竟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心安。

“你说的没错,像那样行尸走肉的活着,即使再活一万年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也只不过拿过更多的金钱住过更大的房子罢了”我慢慢的伸出手,想碰一碰岑扬的身体,一下就好,可他却摆手躲开了我,我只好讪讪的放下了手,咬了咬牙说道“我要比那些人幸运的多了,毕竟,我已经和我在这世上最牵挂最想念的人道过别了,岑扬,就是你,在这个黑白的世界里,我最想念的人,就是你......”

“你胡说!上次在幻境里,你不也还是不救我吗?你只想着你自己,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得失,你和这里的人一样自私无情!别想骗我!”岑扬攥紧了拳头,朝我大吼道。

“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救你是真的,没有拉住你的妹妹是真的,可我此时此刻的情感也是真的!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我猛地一把拉过岑扬的手,像上次一样放在了我的左心房那里,任凭他怎样挣扎我都不肯松手,渐渐地,他也不再挣扎,“感觉到了吗?”我颤声道“你说过的,心脏是不懂得欺骗的,你恨我,想方设法的想置我于死地,可我却喜欢上了你,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你......”

岑扬送给我的书籍中,有一本佛经写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多痛苦,可如果我不曾与他相遇,那么我便连痛苦也不曾拥有,佛通晓世事,可佛却不知道,为了自己心动的人,痛苦本身也是一种愉悦。

遇见岑扬的那一天,我心动了,他那双水灵的眸子让我如痴如醉,他边的笑容让我心潮澎湃,他就这样,在不经意间,三三两两,走走停停,留在了我的心里。

岑扬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似乎是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我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清瘦修长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面具上,像是电影中男主角对女主角怜的抚,“在你心里,也许我是个无情的面具女孩,是个没有情感的面具人,可我也喜欢你,我的喜欢和你的情感一样,一样的珍贵,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即使你不在乎,你也不能否认这份感情,它就在这里,卑微而固执的存在着!”

“你方才问我,问我为什么不逃走,问我是不是傻到甘心被你杀死”我重重闭上了眼睛,朗声道“是的,没错,我愿意!”

我见过求婚,见过求爱,青年总会单膝跪地手捧玫瑰说着甜言蜜语,那玫瑰鲜欲滴,那钻戒璀璨夺目,可我不以玫瑰为誓,鲜花转而凋落落成泥,如同容貌一般年华逝去;我不以钻戒为誓,钻戒轻而易碎一文不值,如同金钱一般俗不可耐;我也不以情话为誓,情话过期作废无处可觅,如同甜言蜜语真真假假,我就以心跳,以生命起誓,我的情感真挚字字珠玑,绝无一句诳语,即使,我才年仅十五,古代的及笄之年。

原来,爱是这样一份沉重的感情。

原来,它跟生命一起跳跃,跟血液一起起舞。

那些张口闭口“我爱你”的男男女女,那些轻言情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看你是疯了......”许久,岑扬才冷冷的道“那你就等着吧,等到七日之期到了,你这份荒谬的情感也就烟消云散了,连一丝痕迹也不会留下”

“你不担心我告诉大家吗?这样他们就知道你的身份,也许就会将你赶走了”我转而一想,叫住了他。

“是吗?”岑扬微微挑起眉,冷冷的笑道“这里的人习惯了孤注一掷,习惯了独来独往,你以为谁会听信你的话还将它放在心上吗?他们舍不得这里的房子车子,舍不得这里的荣誉地位,他们宁愿死在坟墓里!死在这座他们手挖下的坟墓里!”

岑扬的话再次狠狠击中了我的心脏,更为可怕的是,我知道他是对的,的确,就算我现在广而告之,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更不会为了一个初中生的胡言乱语放弃多年的沉淀积累,放弃现有的荣华富贵,他们是不会走的。

与其说岑扬杀死了他们,不如说是他们自己杀死了自己。

岑扬,本来也是为复仇而生的。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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