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要更好的活下去,这是吴慧娟惺惺作态安慰我的话。当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着了魔一样听她的任何安排。吴慧娟也没有食言,婚后不久又将一半的财产过继到我的名下,同时她还和我说了一个特别讽刺的秘密,原来她也是**的受害者,只不过她是未婚先孕,在婚礼前夜,新郎遇害。她很坦然,一辈子守着一个死人就是为了张家的财产,她还说,女人生来就是受罪的,与其嫁给那些碌碌无为的男人,跟着他们受一辈子的苦,还不如嫁给一个死人,千万财产搓手可得。”
“渐渐地,我也认同了她的想法,一个人安守妇道,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下来,直到那个人的出现,他叫吴秀水。”
“吴秀水?”王佳听到这个名字,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默默的记下这个名字,继续听着她把和吴秀水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
此时的陈可儿眼中透着爱意,似乎回到了当初的那段甜蜜的时刻,“吴秀水是我的对门,也是吴慧娟的堂亲。他长得非常好看,阳光帅气,而且他才华横溢,又温柔体贴,相识虽然是短暂的,但我很快的就爱上了他,他很有耐心,相处半年终于走进了我的生活。”
“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把自己最重要最宝贵的交给了他,对此他也没有辜负我,对我格外的珍惜。”
“可是,美好的生活总是短暂的,也许是我们整日如胶似漆,来往过于密切,我们的事很快的就被吴慧娟发现了。”
“吴慧娟先是对我冷言冷语,后来变成了拳脚相加,对此我都忍了,只要还能和水哥在一起,我愿意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但是没想到,吴慧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吴秀水再也不敢见我,每次遇见,他要么远远的躲开,要么低着头走。我很伤心,心里如同插着一把尖刀。也许时间能治愈一切,我在等他,等风声过去,盼望着她还能回来找我。”
“可是随着时间漫长的等待,吴秀水就像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从此渺无音讯,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就这样的从我世界消失了。”
“吴秀水难道和何大海一样遭遇了不测?”王佳揣摩着。
陈可儿接下来的话语让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出来一样。
“起初,未经人事的我还能独守空房,觉得这一切没什么,可是当水哥消失后,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那种感觉,生理上的渴求,让我再度遇上了一个人。”
“何大海?”王佳问道。
“嗯!”
“那是一段网恋,何大海大我许多,他是成熟稳重型的,超高的情商,为人风趣,经常逗我开心,也许是我对那方面太过渴求了,我们很快的就走在了一起。如果说水哥带给我的是情窦初开,那大海带来的就是心灵上的慰藉和足够的安全感。这一次的恋爱,我藏得很隐秘,我以为只要我藏得够好,就能够和他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没想到,天不随人愿,他竟然被……怪不得他一个月不曾出现,无论我绝望到什么地步都联系不上他,原来是已经……”
想起何大海,陈可儿的眼泪再次落下,转眼就哭成了一个可怜的泪人。
王佳还在为陈可儿的遭遇而感到惋惜,如果当时没有发生非典,或者曾经她没有急病乱投医,如果她面对金钱时的诱惑能够冷静的分析一下,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悲剧了。没想到就算步入了二十一世纪,这种封建毒瘤还是存在。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气氛不对,陈可儿刚刚平复的恐惧心理再度燃起,四周的空气仿佛结了冰,冻得他们三个如同走进了腊八。
“好冷啊!”身体被寒气覆盖,渐渐的结了一层寒霜,视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变得模糊不清,努力分辨后才发现模糊的视线原来是一个人形轮廓出现了。
“凌晨三点:它来了。”
陈可儿冷的受不了,身体几乎像是冻僵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是从眼神中看出那被无限放大的恐惧。
王佳和周一的情况也不乐观,他们的状态和陈可儿一样,浑身无力,那种在宾馆房间内体验的感觉又来了,梦魇或者说是鬼压床,那种四肢无力,想动动不了的感觉又来了,没有睡觉,睁着眼睛听着叙述的时候,张本初带着鬼压床悄无声息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