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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绮思妙想

一弄清楚我现在的处境,鼻子又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我慌手慌脚想将玉荇推开,可是为时已晚。我的鼻血很鲜明地喷到了他的前襟上。

我不要见人了!太丢脸啦!

我居然对着玉荇流鼻血了!

我不是花痴不是花痴不是花痴……可是我为什么对着他流鼻血?

太医抱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给我做了简单有效的止血措施——塞棉球。现在的我是任人摆布,别说塞棉球了,就算他给我的真孔塞上雷管炸药,估计我也没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天的伤引起的吗?”

太医点头哈腰地跟玉荇说:“皇上请勿急躁,耳廓受伤,也的确有可能会使鼻腔流血。但是昨天臣已经为姑娘包扎处理过,上过外伤药,也开过内服的药方了。而且这位姑娘……”

他的话是滔滔不绝绵绵不断,玉荇听得也不耐烦起来,“那你再把把脉看看。”

我这回反应过来了,一将缩回手来捂住脸——烫得要命,估计煎个荷包蛋的温度都够了!

“我没事儿!”我一手捂脸,一手胡乱地挥动,“呃,肯定是性燥的补药吃多了……炕又烧得太干太热了……没事没事儿,我的伤不疼,不用再看了。”

“翠儿别任性,让太医看……”

“不看不看!死也不看!”

这种流鼻血还要看什么看?万一那个太医真的看出我……我是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才流鼻血的,我的脸往哪儿搁啊。再说我的伤都被自己治疗好了,太医一把脉,那不就露馅了?

我们僵持了一阵,还是我占了上风,玉荇没办法,只好让太医出去了。

“我看看,还流不流了?”他凑近我,想将我的手拉开。

“早不流了,不用看了。”我死死捂着脸,吝啬得好比那个外国老头葛朗台,硬是不让他碰。

开玩笑,玉荇不清楚自己的杀伤力,我可是清楚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他靠近我一臂的距离,我就觉得心跳加速。他一用那种专注的眼神盯着我,我就脸上发热发烫。他要再对我做出什么关切亲密的举止,我,我就觉得我全身的血都往头顶冲……刚才之所以会流鼻血,大概就是为了缓解脑部充血的症状,让我不至于成为第一条死于脑溢血这种丢人理由的蛇精……

“已经过了五更了吧,你不用上朝去吗?”

“今天是午朝,还得晚一会儿才去。”

“哦。”反正早啊午啊的我都不懂。可是,可是他不要这么专注地盯着我看好不好?

我看看他,这个人穿得很少,就一件白绸的里衣,系带松松的,露出胸口带着健康光泽的蜂蜜色的皮肤……不,不行,不能再看了,我觉得鼻腔里又开始有涌动的迹象了。

“你把衣服穿好吧,天冷,别着凉。”

他点点头,又嘱咐了我两句才走。

他一走我就掀起被子蒙着头,咬着枕头呐喊起来。

师傅啊,师叔啊,各路前辈亲朋好友,我没脸见人了!

我这个号称千年冰山的超级蛇精居然一朝破功,对玉荇这个普通人有,有了绮恋。师傅啊,我该咋办啊?我不想为情伤风为爱感冒为了男人要死要活啊。

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离开这里,快刀斩乱麻,赶紧将他给忘掉?

这么做,才是对的吧?

但是玉荇他还要面对刺客的威胁呢,我要是走了,他一个人抵挡不了……要是他因此而丧命的话,那我未免就显得太薄情寡义了。

那,我留在这里?可是这……

唉!可是留在这儿会发生什么,我自己没有一点儿头绪啊!

窗上泛白,天亮了。

这一天一夜发生了许多事,可真是漫长啊。先是前一夜刺客来袭,接着白天我被人暗算,再接着是晚上我去淑妃那里探情况给她使坏,回来之后发现玉荇……

这个就不提了。我觉得时间从来没有过得这么慢过,而且我所遭遇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这么刺激过。

早膳端上来,我喝了点热粥,吃了两块儿不知道名字的点心,很软很香,里面有火腿丝。玉荇的胃口显然比我好,他一个人吃掉了四个花卷儿。当然,这是很秀气的那种花卷儿,绝不是现代建筑工地上吃的那样,一个足有半斤重。

太监们来收拾的时候,他仔细地瞅了我几眼,“嗯,气色是好多了。”

“就……就是啊。”我有点儿心虚地别过脸,“我都说了没什么事。”

他一笑,“看来是太医开的药有效,今早的药一会儿就煎好了,你别忘了喝。”

我扁扁嘴,不过他们端来我又不一定要喝。昨天玉荇亲手端药过来,我不还是将药给变没了吗!

不知道淑妃那里怎么样了,哈哈,一想起她现在的德行我就心情大好,要不是玉荇现在就在我跟前,我还真想脱身出去看看她现在的德行呢。

这个相貌啊,无论什么时代对女人来说都是第一重要的东西。而这个时代,身在后宫的女人,没了漂亮的脸就什么也谈不上了。就算皇帝不重色而重德,那也得看得过去才行,拥有一张夜半可止儿啼的夜叉脸,就算你再有德,估计皇帝也喜欢不起来了。更何况,这个淑妃也没有什么高尚品德可言哪。

“你不用去办公吗?”

太奇怪了,平时都忙得要命的玉荇,今天吃完饭喝完茶,居然一点儿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他坐在我旁边,害得我拿着绣花针都不知道该往布上刺还是要往手上扎了。

“不去了。”他居然非常干脆地说。

“啊?”我的手一晃,那根针果然扎在了自己的手上,但是更可恶的是,我居然一点儿也没顾得上手疼,大声问他,“为什么?”

“也不为什么。”他的声音里有我熟悉的柔软,还有我不熟悉的无奈,“我从小就是一个对任何事都全力以赴的人,念书、学武,什么事都一样。这一点儿和我皇兄不同,他做什么事都是收放自如成竹在胸,有的时候甚至有些玩世不恭。有时候皇兄要出去,我暂时替他当这个皇帝,总是战战兢兢,生怕做不好,生怕做错了……可是,我现在却突然明白了,人生有那么多意外和无奈,我以前那种事事认真的态度,未必就是最好的。”

他说话可以称得上是条理分明的,可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算了,我不明白,也不大想弄明白。”我将手里那根不安全的绣花针放下,“那你不办公的时候都干吗?总不会是一直发呆吧?”

他笑了笑,“当然不是。在王府里的时候,闲时我会沏壶茶,钓鱼、骑马、画画……总之不会无聊度日就是。”

“嗯,那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乖。”我挥了挥帕子,“你在这儿我都没法儿好好绣东西了。”

“你的伤没好,这些伤眼费神的事儿还是等大好了之后再慢慢地做吧。”

“我都说了我的伤没事。”我转转脖子又晃晃头,“你看,啥事也没有,你就别瞎操心了,该干吗干吗去啊,快去吧。”

玉荇坐在那里没动,“翠儿。”

“嗯?”

他有点儿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啊?”一句“当然啦”已经到了嘴边,可是我怎么也说不出来,有点儿别扭地转头盯着窗户看,声音好像不由自己控制地说,“当然不是啊。你、你干吗这么问?”

“不是就好。”玉荇的声音又恢复了常态,我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刚才我那么紧张,八成是因为他的态度不正常才造成的,“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讨厌呢。既然没有,那我在这里陪你说话不好吗?外面在下雪呢,你一个人在屋里也很闷的。”

我一点儿也不闷好吧?只要你不在我跟前,我能做的事儿多着呢。

玉荇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在书案前摊开纸,运笔蘸墨,看来是要写字。

得,好不容易有点儿空闲的时候,还要和自己过不去。休闲嘛,顾名思义,就是一要休二要闲,像他说的骑马钓鱼画画还算得上是休闲运动,练字这么累这么辛苦,怎么也挨不上边儿吧?

我从绣篮里翻出一个九连环,摆弄得哗啦哗啦响,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一门心思都飞到舒庆宫去了。不知道淑妃娘娘是在哭天抢地还是在怨天尤人?嗯,我想多半是在折磨可怜的太医们的脆弱神经。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愿意当太医,赚的钱也不见得多,风险又特别大。比如,皇帝没医好,挂了,好,那么多半太医们的罪责是跑不了的。又比如,某贵人怀了龙胎,而另一些人不满,软胁硬架逼着太医去使坏,这种干与不干进退两难而且干了之后又擦不干净屁股的麻烦事儿简直一筐接着一筐,好像我所知道的太医们没有几个能太平安稳不惹是非的。比如前不久看过的《金×玉×》……

唉,想来这个皇宫里的太医们也很可怜的。先是治不好皇帝的臭病反被折腾得人仰马翻,接着又遇到妃子娘娘脸生恶疾,这些病真是来无影去……

呃,还去不掉。太医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想来我还很心虚的,怎么说都和我有点儿间接……或直接的关系,唉,我也有点儿于心不安。

不过不安归不安,要我去治皇帝的臭病,我可没那本事。要我去解淑妃的肿包毒,我也没那个闲心。所以合计一番下来,咱们外甥打灯笼——照旧吧。

“翠儿。”

“嗯?”我抬起头,手里的九连环一环未解,还都扣着。

“你看。”

他将自己刚才摊在书案上的纸拿过来给我看。

我扫了一眼,原来他不是在写字,却是在画画。

画上画的就是我啊,这个我还是认得出来的。虽然古代画画的手法是太抽象了一点儿,但是我得说——画得还很像我的,尤其是似乎和九连环有深仇大恨的表情……也有可能那会儿我正在琢磨着皇帝身上的臭气,所以表情才这么古怪。

“很可爱。”

我抬起头看他。

玉荇语气温柔得可疑,我猜想他肯定抱有某种目的。然后他的目光也是那么的……那么的难以言喻。他注视着我又说了一次:“翠儿你真的很可爱。”

轰的一声,一把火又在我身上烧起来了,烧得我两眼发胀两颊发烫两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玉荇他,他,他为什么总说这种话?害得我心律不齐热血沸腾,得心脏病脑溢血可怎么办!

再说,蛇族都是冷血的,怕过冬天的。可是到我这里,今年冬天怎么这么反常了!我不但不冷,反而热血奔腾起来了?反常即为妖啊,当然我本来就是妖,可是玉荇他又不是妖,为什么我对他这么没有抵抗力啊……

啊啊啊,就像日剧里的歌儿唱的,这真是突如其来的爱情,让人头晕眼花措手不及啊。

玉荇问我:“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我像啄木鸟一样点头磕脑地说:“很好啊,很像啊。”

我对绘画没什么研究,评价一律就是用像与不像来判定的。像,就是好画,不像,就不是好画。山水什么的不好说,意境那种东西太玄妙我也理解不了。人像最好评定了,既然画的是人,要是画得都看不出是什么人,那当然是不好了;如果一看就知道画的是谁,那就说明画得很好了。玉荇将我画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而且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画的是我,那就说明画得相当好。

“真的很好?”

“是啊。”我说,“嗯,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给我画像呢。我师傅以前也爱画画,不过我长得太普通,她不爱画我,倒是给我师叔画过两张。”

“你师傅?”玉荇坐下来,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说起来,翠儿你的身世我还一点儿都不知道呢。你是哪里人氏?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提到的师傅是传你武功的师傅吗?”

谁说女人八卦?男人八卦起来也很厉害嘛。

“嗯……我从小就不知道父母在哪里……”这是大实话。

“是师傅将我养大的。”真实度绝对百分百。

“武功也是她教的。”哦,不光教了武功,还教了别的。

“家里还有个师叔,不过她出家修行了。”还是带发修行的。紫竹林里没人剃度,上到观音下到守林的黑熊精,个个满头都是毛。

“我出师以后没事做,后来就来这里当宫女了。”我吁了一口气,汇报完毕。

以上情况都是大实话,没一句捏造的。

但是听了实话的玉荇,表情却显得很忧伤。

我一个不察,他的手居然在我的头上摸了摸,“原来……原来你身世这般孤苦。”

我愣着,原来我的身世很孤苦吗?我怎么不知道?

接着我的眼前一花,玉荇身上穿的明黄龙纹锦衣突然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脸上……正确地说,是我的脸突然靠到了他的明黄龙纹锦衣上……准确地说,是玉荇突然将我抱住,我的头就靠在他肩膀下一点儿胸口上一点儿的地方。

一弄清楚我现在的处境,鼻子又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我慌手慌脚想将玉荇推开,可是为时已晚,我的鼻血很鲜明地喷到了他的前襟上。

哗——好大一摊!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之后,这起乌龙事件终于以我鼻孔中塞了两个大棉团宣告恢复平静。

我不肯让太医把脉,只说是虚火上升。太医也没什么别的招儿,只好给我开了点清火降燥的汤药。其实要我说:治病要去根,你不如将我眼前这个又换了一身翡翠色锦衣行头的罪魁祸首给剁剁炖了汤得了,保证我喝了以后百病全消。

玉荇很讲究搭配的,刚才穿明黄锦袍,头上就绾着一根赤金点翠蟠龙簪,龙眼睛还镶着小粒的上品蓝宝石。现在换了一身翡翠烟色的袍子,头上也换了一根竹绿玉簪,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柔和。真是秀色夺人啊……

玉荇换衣服的时候大概还嘱咐了些别的事,没过一会儿,宫女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

“给我的?”

“嗯。”玉荇端过碗,拿镶银的玉勺搅了几下,甜香的味道好浓。

他舀了一勺羹送到我嘴边,“张嘴。”

我顺从地“啊——呜”吃了一口甜品。

这是哪儿跟哪儿,我的甜品还没咽下去,就已经回过神来。他这是干吗呢?

我又不是老弱病残,居然享受起这种待遇了。

就算是小时候,我也没要师傅喂过饭啊。事实上,我捉鼠逮蝎子抓青蛙是个能手儿,不到四岁就会偷鸡摸狗了,才不用我师傅为我的肚子费心神。

玉荇很耐心地又递过来一勺,我一点儿反抗或是拒绝的意愿都没有,啊呜一口又吃了。

就这样一勺接一勺,将一碗银耳炖莲子吃得干干净净。

玉荇看着空碗,微笑的表情像是很满意,替我拖过一个大罗枕,又拿过一床夹被,“你睡一会儿吧。”

“哦。”

我乖乖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玉荇替我盖好被子,坐在炕边看书,纸页沙沙地翻过去,我觉得心里很踏实很安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我想玉荇可能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他堂堂一个王爷,对一个请来临时干活的女保镖,再礼贤下士也不用喂饭喂药忙前忙后地伺候吧?

不过他喜欢我什么呢?我可不漂亮,不但不漂亮,而且跟后宫绝大多数女人相比,我平凡得一无是处。别的不说,就是侧宫西斜巷天天扫地的那几个,随便出来一个都能将我比得无地自容。后来据说越是冷僻地方干粗活杂活的宫女越漂亮,这几乎是皇宫定律,但是就算热闹的地方,宫女水平也不差。比如说秋实宫书房外伺候茶水点心的几个宫女,那也头是头,脚是脚,走起路来小腰婀娜,比我这个蛇精还会扭。

我是个穿越来的,据言情小说耽美小说中的不完全穿越定理,穿越来的就算是头公猪,也都是这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珍宝,俊男美女打破头地争啊抢啊,唯恐落于人后。

难道玉荇也有穿越情结?

可是我一没唱二没跳三没作诗念词的,更没有小白翅哼哼地发表自由平等宣言,我也没有进行过什么发明创造,玉荇也不可能得知我是个穿来的。

我只救过他一次,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对我……可是我救他的时候他可是昏迷不醒啊,没道理滋生以身相许的报恩情结来。

想不通啊想不通。

雪又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房上地上都积了厚厚一层,太监杂役们忙着扫雪清道。雪一停,天就显得冷了,没有出太阳,天上还是阴郁沉沉的,北风像小刀子嗖嗖地吹个不停,皇宫的寂静中有一股肃杀的意味。

淑妃那边一直静静的没什么异动。我抽空又过去瞅了一次,淑妃现在是成天蹲在床上,帐幔重重地挡着,谁也不见。但是我想她贴身的宫女一定没少看到她的惨相。毕竟淑妃要吃喝拉撒还得指望着这个宫女呢。我去的时候屋里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说话,淑妃就躺在床上,呼——吸,吸——呼,单调得要命。

最初的慌乱看来是过去了,现在可能在沉淀情绪,顺便也给太医们留下了缓缓劲儿的余地。

现在要有人问我,养病的感觉好不好?

我会说,好!

要再问我如何好法?

我一定大声答,好得不得了!

尤其是有个帅得不得了的帅哥贴身服侍嘘寒问暖,简直好得要命了。

当然我没让他再喂我吃饭,毕竟我手脚能动,再说喂饭这活儿估计玉荇以前也没机会练习过,喂的时候手还有点儿发抖,喂过那次银耳莲子羹之后又喂我吃过一次肉糜,结果肉糜没有甜羹给面子,洒了好些出来。

我有点儿狼狈,他有点儿尴尬。将星星点点的狼藉收拾完之后,我坚持要自己吃。

以前吃饭时,玉荇吃之前都有太监给尝菜。现在吃饭玉荇还要再尝一次,试了冷热才盛给我。弄得我每到吃饭就有点儿坐立不安又忐忑期待,常常食不甘味,非常对不起我嗜美食如命的唇舌肠胃。但是好赖还有个帅哥养眼,算是马马虎虎弥补了不足。

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玉荇铁定喜欢我。

要不然你见哪个皇帝或王爷给宫女或是保镖或是一般关系的朋友尝菜喂饭?

NO!可能嘛。

SO,可以得出结论,玉荇对我肯定也有那么点意思。

现在的问题是,他喜欢我到底有多少点?一点儿、两点还是N多点?还有,他喜欢我,应该明说明做吧?君不见那些言情小说电视剧里,男的总是那么积极主动。就算是别扭一点儿的,也会用行动表达,比如按倒就亲……哎呀呀,我脸烫得都坐不住了,我当然不是说希望他过来对我按倒就亲……

但是或说或做,他总得来一样儿吧?

明明,明明我对他也是……而且看得出他对我也是……

呃,既然两个人都那个啥了,为什么我们还不赶快那个啥?

玉荇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一心在物质生活上精益求精,但是对提高我们双方的精神境界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相处的时候从没有露出一丝羞答答想表白的意思来。

女人的青春有限啊,细火慢熬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吧?

虽然我是蛇精,我的青春大将,可是玉荇你的青春可不是永久的,你要再不向我表白,我又不向你坦白,我们好两情相悦,我好顺便给你吃葆春丸——你很快就会新陈代谢,谢成老头一枚了。

我是很喜欢美少年美青年,美中年也可接受,但是美老年绝不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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