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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光辉的大遥帝国也曾有着灰暗的历史,那是在二十多年前,遥国最弱的时候。

前代皇帝软弱无能,任由其他国家将遥国领土瓜分殆尽,太子与此朝太子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游山玩水不思进取,根本不在意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终日流连享乐,其结果便是起义、造反。百姓也好,朝臣也好,甚至是流着相同血液的王爷、皇子们都纷纷叛离,一时间山河飘摇,动荡不休。

现在的遥皇就是在那时异军突起,率领手下将士一路杀至帝都,踏破皇宫,弑父杀兄,终登帝位的。

那是染血且不愿提起的一段历史,在那段历史中,遥皇唯一会想起的就是跪在金銮殿上自刎而死的女子,以及她怀中襁褓里不停哭泣的婴儿。或许,那是他一生都无法磨灭的记忆吧。

他并不爱那个女子,只是被她的贞烈所触动,所以当襁褓中小小的婴儿伸出娇柔的手掌紧紧攥住他的拇指时,他心软了。

便是走错这一步,导致今日又一场兄弟阋墙,手足相残。

“我从没怨恨你杀死我的双亲,这是命,是父亲的软弱无能造成的,我总想着,既然你留我一命让我做了皇子,大概也会一样疼我吧?”轻缓的语气叙述着往昔,易宸暄眼中泛起从未有过的柔和光芒,“你掩藏了一切,对所有人说我是已故的德妃所生,至少在十岁之前我是相信的。即便十岁时老臣说漏了嘴道出事实,我依然没有半点怨恨。父皇,你知道吗,我多羡慕总是被你抱着的太子,你对他笑,什么好东西都给他,他有一点点成绩你就会毫不犹豫地夸赞他,可我呢?我有什么?不管我做得多么出色,你只会告诉我哪里出现了纰漏、哪里不对、哪里不该如何如何,为什么你就不肯夸我一句?!”

空旷的寝殿内,激动的声音四处回荡。

易宸暄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情绪,颤抖的嘴角又露出怅然的笑容:“也对,谁让我是个野种呢?拼死拼活为你打理朝政又如何,终归不是你的骨肉。”

“所以你恨朕,恨所有朕青睐的孩子?”遥皇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震惊,枯瘦的手掌微抬,易宸暄随即停了手,静静地坐在身边。

他一直是个好孩子,遥皇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至少表面是这样。

“萧将军回来后朕找过他,他说在灵芸城时并没有亲眼看见璟儿的尸首,只见一片狼藉,包括陈安在内所有士兵的尸体都找得到,唯独不见璟儿。”话题忽转,油尽灯枯的遥皇咳了两声,混浊的双目闪过一丝精光,“血洗灵芸城,那些受伤的士兵无一幸免,为什么会有城中百姓侥幸逃脱?为什么那百姓又恰巧见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特地向萧将军提起有一男一女被霍洛河士兵烧死呢?那些霍洛河士兵在屠城后又去了哪里?暄儿,你可否为朕解答?”

一声冷笑低低地响起,渐渐化为失声狂笑。

“父皇啊父皇,你都快死了还这么精明,只可惜一切都晚了。”易宸暄低头取掉灯罩,拿出随身带着的纸包打开,淡绿色的粉末被小心翼翼地倒入烛火中。

他是有备而来,这一晚,遥皇必须得死。

易宸暄丢掉废纸,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目光阴鸷:“我不像你那么好大喜功,拼了一辈子就为一统中州,我要的是皇位,就算与霍洛河人勾结又如何?易宸璟死了就没人再跟我争夺太子之位了。我想要的你不肯给我,那好,我自己争取,只是这过程中要让你折损些心爱的儿子。怎么,心疼了吗?这就对了,他们得你那么多宠爱疼惜而我什么都没有,让他们死在我手里不算过分吧?”

“真的是你……”遥皇闭上眼痛苦地叹息,咳嗽声一阵紧过一阵,“暄儿,你只见朕宠爱其他皇子,怎么就不想想朕给你的是什么?朕当了几十年皇帝,最明白这皇位寂寞冷清,朕只是不想你步这后尘,也跟朕一样后悔终生啊!”

“什么都没有,才是后悔终生。”

“所以你戴上面具欺骗所有人,欺骗皇上,私下里不惜暗害手足兄弟也要得到皇位,为的就是证明皇上看错了人,你才是最优秀的,是吗?”沉静的女声幽幽地响起,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充斥房内。

易宸暄的脸色陡然一变,他记得那声音,可是……可是那声音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白,绮,歌!”

每个字都饱含深深的憎恨,憎入骨,恨入肉,巴不得将那名字的主人咬碎撕烂,锉骨扬灰。

重重的帘帐无风自动,一抹瘦削的身影缓缓走出,面上狰狞的伤疤赫然。

如果说白绮歌的出现让易宸暄惊诧又恼怒,那么接下来出现的人则足以让他恨到死,简直是怒火冲天。

与他有着六分相像却少了一丝阴柔,多了一份清朗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颀长的身姿一如往昔般挺拔冷傲,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紧紧牵牢身侧女子的柔荑。

“我知道你恨我,却想不到你连北征这么重要的事都敢动手脚。易宸暄,你可知道灵芸城满城百姓皆因你惨遭屠戮?要不是我和绮歌福大命大被人救起,只怕也要因你的阴谋诡计命丧黄泉了。”

这是最不该出现在易宸暄眼前的二人,在无数消息中都被认定已经惨死的二人。

易宸璟和白绮歌没有死,此刻正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微微侧头,隐藏在帘帐后有一道身影映入眼帘。只一刹那,易宸暄恍然大悟。是呢,难怪在烛灯里下了药却不见遥皇暴毙,原来他也做了一次螳螂,还是只悲惨可笑的螳螂,非但没有捕到蝉,反而被隐藏在后面的黄雀一口给吞掉了。

哦不,是出卖。

“瑾琰,做得好。”

只这一句,再无别的话可说,唯有张狂哑笑。

要害的人没死,所有阴谋又都暴露,易宸暄很清楚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奇怪的是,他没有任何后悔或是遗憾之感,反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其实这么多年压着他的只是几句话,倘若早些听到,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风波阴谋,也不会落得如此局面。

“叔父,恭喜你有个好儿子,恭喜大遥有个好太子,连老天都帮他,我是真的斗不过他了。”

那样平静近乎心死的语气让遥皇面色惨淡,本该步步惊心的一夜意料之外地宁静,没有宫变,没有叛军,也没有谁绝境之下搏命一击——如果有,他多想自己死在易宸暄手下,再不用眼睁睁地看谁离他而去。

这就是皇帝,天子,看着光鲜耀眼遥不可及,却终生都与痛苦相伴。

易宸暄平伸手臂,笑容漠然,半仰着头颅看花纹繁复的窗沿,嘴角一丝朱红缓缓溢出。苏瑾琰可以替换毒药阻止他杀人,却不能阻止他自杀,或者是根本就不想阻止吧。

“平生只赌一次,输了,我无怨无悔。”

“你还是执迷不悟。”易宸璟淡淡地说道,扭头不去看他摇晃踉跄的身影,目光静静地落在遥皇紧闭的双目上,“五皇兄,一路走好。”

这是最后一次唤他,从今以后,大遥再无五皇子,悄无声息的阴谋也不会有人知晓,易宸璟能做的只有这些。

双眼渐渐模糊,看不清谁在笑谁在哭,耳中嗡嗡作响也听不清谁在说些什么。易宸暄闭上眼睛不由得感慨,生与死之间竟是这般宁静。倒下的时候好像是有人接住了他,总之感觉不到疼痛,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他似乎听见一声低沉的呼唤。

“暄儿……”

无数画面飞闪而过——

是幼时坐在案前苦读;是躲在角落伤心地看高大的身影抱着其他皇子玩耍;是一次次被人称赞却唯独得不到那人的认可;是他一步步走向阴暗,一点一点远离光明……

父皇。

那两个字有没有说出口不得而知,易宸暄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余下的就只剩最后的期望。

期望那一声“父皇”,他能听见。

死的人,活的人,听不见喧嚣的夜里,又一场轮回转动。

这就是结局?

白绮歌握了握易宸璟的手掌,依旧温热干燥。仰头,见他目光明亮,沉郁暗藏。她偏头靠在他的肩头,也不管那边遥皇与早已埋伏好的萧将军和士兵们在折腾些什么,她累了,从心底涌出的疲惫蔓延至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只想靠着他汲取一丝气力。

“璟儿。”咳声中,遥皇越发衰弱,死灰般的脸色显出回光返照的迹象,“朕问你,你可愿当大遥皇帝,掌管这中州江山社稷?”

沉吟片刻,易宸璟跪在榻前,眼神坚定:“儿臣愿意。”

等待这一天有多久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在昭国受尽侮辱的质子时期,还是红绡公主香消玉殒而他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又或是回到遥国处处被人排挤歧视之时?

这些问题白绮歌从没问过易宸璟,她只知道易宸璟想当大遥皇帝,并且为了他的目标尽心相助。现在他想要的都得到了,白绮歌却蓦地恐慌起来。

她离开的时候,到了。

大遥历永晟二年春,皇宫外城郊,青山蓊郁,扶摇花开十里绚烂成火,香气包裹住半山腰简朴的小亭,扑鼻袭人。

“那时我也以为必死无疑,天那么冷,我和绮歌谁也动弹不得,谁想到那艄公竟会跑去叫人来救我们,也算是我们的恩人了。”

“是啊,恩人,怎么不说他掏走了你们的钱袋呢?”倒茶的侍女不满地嘟囔着,对这段听了千百遍的故事表示出极其不耐烦,“之后你就和小姐诈死,让我们这群人一天到晚伤心不停,而你们俩却在西楚悠闲散淡,这些光辉事迹非要一遍遍炫耀吗?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负手而立的大遥皇帝并没有责怪侍女口无遮拦,他也清楚,这些事情反反复复跟身边的人说只会招来厌烦,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要一接触到与白绮歌有关的人他就控制不住,任何涉及白绮歌的事都会成为无休无止的话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她还在他身边。

“我一直在想,父皇对五皇兄的喜爱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呢?为了不让他被皇位拖累,不让他在身不由己的天下国事中身心俱疲,父皇竟忍耐着五皇兄对他的恨意,直到死仍在试图得到五皇兄的原谅。”执起茶杯,淡淡的茗香缭绕鼻间,易宸璟仰头将滚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动作潇洒与白绮歌饮酒时别无二样。

皇家的事岂是平民百姓能说清楚的?不止皇家琐事,放眼这天下有多少问题永世无解,又有多少秘密已被时光洪流永远掩埋?

就好比易宸璟不肯立后一事,文武百官不止一次联名上书恳请遥皇立后纳妃延续香火,他却只是抬起眼皮看看,随手就将奏折丢进火盆烧掉,平淡如水的话一成不变。

“你们的皇后是白绮歌,还要我说多少次?除了她之外后宫不需要任何人,等她回来了我就立刻下旨封后。”

可是,她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每每有人问起,易宸璟便会失了神枯坐着发呆。

是啊,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回到他身边?

他登基那天特地派人去唤她同往,结果只等来她失踪的消息。自那之后已经有一年多了,白绮歌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再不见踪影,而他只能苦苦等待,等待哪一天她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淡笑着说,我回来了。

天地之大,想找一个人太难太难,思念一个人却很简单,只需每夜梦回念着她的名字,吃饭时多摆出一副碗筷,看着她亲手画的兵械图发呆,望着干净澄透的天空回想两个人走过的每一条道路,为她痴,为她狂,为她疯魔。

可惜无论他怎么做,心中唯一的愿望总无法实现。

在西楚发生了许多事情,有一些敬妃、战廷和玉澈都已经知道,还有一些则深深埋在他的心底,其中就包括与毒医沈御秋有关的那段经历。在见到沈御秋之前他只知道自己很珍惜白绮歌,至于珍惜到什么程度根本不清楚,是沈御秋一个问题一句话逼出了他心中的答案。

若我说救她的条件是要你放弃皇位之争做个普通人,你肯吗?

他笑了,干脆利落的回答连自己都觉得意外。

我愿放弃天下江山,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他从不曾发觉,长久以来竭尽心力追求的东西对他而言竟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东西一直在他身边,填满他的过去和未来。

白绮歌的失踪与毒医沈御秋是否有关不得而知,那神医是个怪人,问了他一个问题也问了白绮歌一个问题,得到满意答案后才同意为白绮歌解毒。然而之后也没有要求他放弃争夺王位等,似乎那问题也只是随便问问。易宸璟私下也打探过沈御秋到底问了白绮歌什么,她却沉默以对。

总之,在西楚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安宁平和的时光,没有权势倾轧、纷争不休,有的只是与所爱之人日夜相伴,看她一天天好转,比什么都幸福。

可那幸福,终是再也寻不回了。

“陛下,起风了,回宫吧。”朱红的披风罩在肩上,温柔女子笑容恬淡,“敬妃娘娘说让您早些回去的,这时候素娆应该已经开始备膳了。”

“嗯,让战廷去备车吧。素鄢,谢谢你。”

回应他的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多年不变,含情脉脉。

事实上易宸璟认为自己应该说句“对不起”才对,在所有人都认为素鄢和素娆会成为他的妃嫔时他却绝情地下旨将二人逐出后宫,只赐予敬妃侍女的身份,这对侍奉多年的姐妹二人着实不公,心底的那份歉意也始终找不到机会补偿。好在她们也不计较,一心一意照顾敬妃,如同母女般在宫中悠闲度日。

说到底,他对得起过谁?

太子和锦昭仪被流放到边缘之境封王,前太子妃尉迟怜蓉和谨妃因着曾经打过、害过白绮歌,均被他找借口施以酷刑毙命。与易宸暄勾结的左丞相一派抄家的抄家、腰斩的腰斩,苏瑾琰不声不响地为他清理掉所有不该存在之人。一时间朝廷人人自危,似乎还有说新皇残暴的流言传出。

不过,管他呢?这皇位对他而言总少了些意义,并不像从前那般期盼。

初春微风料峭,紧了紧披风领口,易宸璟最后一次望向起伏山峦下的那条小道。

窄小,崎岖,一年到头几乎无人行走,若不是他下令让人定期清理,只怕早就被野草湮没了。

那是他和白绮歌在毒医的帮助下潜回帝都的路,硬生生被他们二人踩出浅浅的痕迹,如今他只盼着哪天能在这小道上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么也就不枉他特地在半山腰修建小亭又经常来此眺望了。

战廷勤快地打点马车,素鄢和玉澈收拾着带来的茶具,唯独易宸璟什么事都没做,面对如黛远山负手而立,神思怅然。

他丝毫没有察觉,在他望着那条小道出神时,也有人在远处山端望着他出神。

“见到了就回去吧,我那一园子的药还等着人摘晒呢。”素色长袍在山风吹拂下猎猎作响,长须垂腹的中年男子似是有些不耐烦,反复催促着身旁笑意莫名的远眺者。

“他瘦了,不如以往那么精神,也不知是否吃得好、睡得安稳。”蒙着面纱的女子顺手拂过额角的碎发,无意中碰掉面纱露出脸颊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比之她的气度风华几可忽略。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转过身径自往山下走去。

“说要给你去掉那道伤疤你还不同意,不过是再加一年时间而已,你就那么着急和他相见?”没有得到回应,中年男子又有些无奈,停下脚步回望,“白绮歌,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你这么执拗的女人,三年之期还有一多半,你体内的毒也只除了少部分,何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耐着毒发之苦来这里就只为看他一眼?我都勉强同意不逼他放弃皇位了,让你陪我下三年棋,在这人世消失三年,你是有多不情愿?”

白绮歌仍是笑而不答。

别说忍着毒发之苦,就算要她半条性命又如何?她只想亲眼确认易宸璟还好好活着,没有因为她的不辞而别郁郁寡欢。否则,她宁愿放弃三年的解毒过程,拼上一死也要与他相见。

人生八苦她几乎都经历过,唯独爱别离这一条摧心蚀骨,让她日日夜夜遥望帝都方向难以安眠。

“走吧,一园子的药还等着你呢。就剩一年多时间了,你急什么?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回来还不成?”

“你那老胳膊老腿能走多快,少不得要耽误我的时间。”这次白绮歌终于有所回应,干脆利落地嘲讽。她与毒医的关系并不差,但关系是关系,约定是约定,她会守约三年不与易宸璟相见,直到体内的毒彻底清去,而毒医那个臭棋篓子又被她欺负得一辈子不想再碰棋盘为止。

三年,等三年,熬三年,也让他专心治国三年,待天下安定,社稷无忧,她自会回到帝都与他相见,说出她一直不曾明说的话。

那时,一切尚不算尘埃落定,只是刚刚开始。

车轮滚滚,车辙新压,马车里安静无声,吹了一天山风的女人们都已沉沉睡去,唯独满目寂然的男子透过车窗向外张望着。

雨后泥泞的路面,一方白纱飘于坑洼的污水之上,那双深邃的眼睛瞧见时便多了一线光明,嘴角笑容轻绽。

“我等你,无论多少年岁,即便等到白发枯骨,你我终是要在一起。”

这是他继续活着,最重要的意义之一。

山花绚烂,连绵成海,谁与谁相背而行,却越来越近。而浮生寂寥也只是一刹那,花开花落,转瞬归尘,他年隔日自有龙凤啸九州、翱苍穹,共踏乾坤中,相守红尘里,成为中州历史上震古烁今的一代传奇。

而那,是即将到来的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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