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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年事——奋英雄怒

李不凡来到县衙,径直闯入后堂。

此时县太爷李桥一和孙小小两人正在饮酒。

“爹,那个事摆平了吧?那个什么李不凡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闲事。”

孙小小生的肥头大耳一脸奸诈,一看就令人生厌。

“事情摆平了。你也是,就不能少惹点事吗?我迟早被你气死。”李桥一看着眼前的孙小小眼中露出舐犊之情,但是还是忍不住埋怨道。

“得了吧,爹,这事都发生多多少回了,不是没问题吗,再说了有你当我的靠山我不惹点事那也对不起你不是?”孙小小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哎,收你当我的义子不是让你给我惹祸的。”

“得了吧,爹,我妈都跟我说了,你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原来那个便宜老爸不也是被你们害死的吗?你不帮我你帮谁啊。”

李桥一赶忙说道:

“这事出去可别乱说知道吗?”

“行行行,我才没工夫给别人说你的风流韵事呢。我昨天看上了一个小娘子,虽然怀着身孕,但是那身材,啧啧真是好啊,我得去寻她好好耍耍。”孙小小说着脸上不由的露出淫笑。

正在这时只听得“轰”一声,师爷伴随着破损的墙壁摔在李桥一和孙小小面前。

只见师爷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对着李桥一说道:

“爷……他……他知道了。”说完便没有了生机。

李桥一看着提剑而来的李不凡颤声道: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县衙重地,你想造反不成!?”

李不凡沉声说道:

“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与你我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今天我就是要来取你们的项上人头!”

“你可要想清楚,你还有大好前程,可别为了一介草民做下错事啊。”李桥一连忙劝道。

“错事?我唯一的错事就是轻信了你的鬼话让你害死了王氏夫妻,如果放任你这等丧尽天良的狗官胡作非为那才真的是错事!”

说完李不凡飞身上前,一手一个提起李桥一和早就吓尿的孙小小奔着江边而去。

此时县衙外面围满了人。

“刚刚打进去的好像是昨天带着老王头告状的人吧?”

“可不是咋的,昨天傍晚我就听到老王头家里有打骂的声音,看到是衙门的人我就没敢多看,今天听说老王头一家人都没啦。”

“哎,这年轻人估计也悬了,咱胳膊扭不过大腿啊。”

“可不是咋的,咱老百姓啊,就只能……”

“只能咋地,你倒是说话啊。”那人推了推身旁的人。

只见那人伸手一指门口,

“那年轻人拖着的是不是县太爷和他儿子啊?”

闻听此言那人也转过头看向衙门口,正见到李不凡拖着两人出来。

围观群众默默地给李不凡让出一条道路。

李不凡看着眼前的百姓,沉声说道:

“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导致王氏夫妇被这狗官所害,我今天就要用这狗官和这恶霸的人头来祭奠两位老人的在天之灵!”

“好!!!”围观群众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李不凡拖着两人来到那对王氏老夫妻沉江的地方,一剑斩下了两人的人头。

后来当地有人立碑记述此事用来警醒此后来此上任的县官。

这件事闹得太大,但是在陈阁老的力保下李不凡得以平安无事,但还是被革去了功名。

至此之后李不凡便仗剑游历天下扶危济困,渐渐在百姓心中有了偌大名头。

平佑十六年,在李不凡28岁那年在机缘巧合下救了陈阁老一命,陈阁老虽然留下了一条命但还是中了奇毒——破心散。虽然经过国医圣手刘鹊的救治,但仍然无法彻底根除。需要寻到一种叫做雪域圣虫的天下奇珍方可解毒。

李不凡为人,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当年陈阁老帮助过自己,因此在得知陈阁老只剩下20年左右的寿命之后他便动身去寻那唯一的也是希望渺茫的解毒之物。

李不凡游历天下,走遍了梁国境内,仍然一无所获,待到平佑十七冬年他在酒馆偶然听到过往的客商谈起,了解到在鲜卑境内曾经出现过雪域圣虫,李不凡精神为之一震,连夜动身前往鲜卑。

“大长老也是,让我来考察一个年近30的人,还说什么是个绝世天才,有年纪这么大的天才吗?减一分。”

暗中跟随李不凡的人忍不住吐槽道。

“不过这李不凡恩怨分明,着实不错,加一分。”

李不凡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他,还煞有介事地在给他评分。

李不凡来到鲜卑境内三月有余,每天都出去打听雪域圣虫的消息。

一天他来到一个小饭店吃饭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聊天,他本来没有过多在意,但是当听到梁国战争的时候他不由得静心聆听。

“那梁国最近也真是多事之秋啊。”

“可不是,好不容易把内乱平定了,这旁边的楚国又趁机攻打,听说梁国已经丢了3座城池了。”

“趁他病要他命,本来两国就是世仇,打仗也无可厚非,但是这次楚国做的有点过分了。”

“哦,怎么说?”

“那楚国先锋大将因为和钟城守城的将军有仇,在破城之日下令屠城,整整杀了三天三夜,那钟城三十万人啊,就这么被楚军给杀了,然后拉到城外一把火给烧了。真是惨啊。”

“什么?这是真的吗?”李不凡听到此处不禁出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想必是梁国人吧?劝你现在就好好在我鲜卑待着,你们国家现在乱的很。”

李不凡对着两人一拱手,留下饭钱匆匆走了出去,两国交战无可厚非,但是楚国此举实在是过于残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李不凡需要前往钟城抵抗外敌。

正在李不凡动身前往钟城之际,那暗中给他打分的人听到下面人的汇报得知李不凡想要前去钟城插手梁国战争,不禁摇了摇头,

“按说我等不应该管世俗之事,但是他现在还算是正式加入我们吗?哎,真会给我出难题啊。”

思考了一下他问道:

“现在大长老是不是还在梁国境内?”

得到肯定地回答后他吩咐道:

“把这件事通报给大长老,让他头疼去吧,我就坐山观虎斗。哈哈。”

不提别人,李不凡一路疾行向着钟城而去。

李不凡赶路途中路过一个小村庄,远远就看到火光冲天,人马喊杀之声不绝于耳,李不凡没有停留,马上朝着那村庄飞奔而去。

这是梁国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因为离楚国比较近,虽然两国交恶,但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时不时和楚国私下买卖一些货物,所以虽然偏远,但是人们还是很富足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里的富足,在楚国趁机侵略之时,这里也成为那些残暴的楚军的重点关照的地方。

楚军派出一队人马,大约有五十骑兵奉命来洗劫这里。

李不凡来到的时候楚军已经杀的差不多了,整个村庄基本上没有几个活下来的村民了。

其中还有一些骑兵把百姓的人头砍下来用枪挑着放声大笑,更多的楚军都在抢劫百姓家里的金银财宝等。

听人述说远远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李不凡长啸一声,手中宝剑幽光愤然出鞘!

“剑二——裂云!”

李不凡手中幽光一挥,一道凌冽寒芒激射而出划过楚军的身体,瞬间大部分楚军下半身还端坐在马上,上半身却已经跌落尘埃。

一剑过后所剩的楚军寥寥无几,这时一个楚军手中还拿着一个婴儿,看着李不凡满脸杀气地冲他走来,他慌忙中把婴儿一扔,打马便逃,一边逃一边还指挥仅存的三个楚军阻拦李不凡。

李不凡救人心切,没有顾得上那逃走的楚军,接过婴儿顺便挥剑斩杀了剩下的三名楚军。

看着怀中的婴儿,感到他的呼吸渐渐微弱,李不凡连忙找个地方坐下,用自己的真气来护住婴儿那脆弱的心脉。

经过一夜的治疗,李不凡勉强算是把这个婴儿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放眼望去满目疮痍,李不凡只好自己带着那个婴儿向着钟城而去。

正当李不凡来到离钟城不远处的连山脚下时,突然间他停住了脚步。

“何人在那里鬼鬼祟祟?”李不凡盯着前面的树林沉声道。

“不愧是侠肝义胆李不凡,竟能发现我等的存在。”随着一个男人赞赏的声音从树林里走出了三个人。

三人中为首的那人面如冠玉,留着三绺长髯,一双眼睛神光难掩,如浩然星辰般摄人心魄。

随后跟着的两人一胖一瘦,胖的低矮,瘦的高挑,脸上带着逢人就见的假笑。

“看来你们是冲着我来的对吧。”李不凡看到眼前的情景,感到三人那重如山岳般的气势,明显地感到来者不善。

“不错,”那为首的男子答道。

“我今天来的目就是要借你项上人头一用!”说着那为首之人就要动手,

“且慢,你们我之前并不认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仇怨,你们为何而来?”李不凡疑惑道。

“很简单,我们是楚国供奉,今天就是专门来对付你的!”说完不等李不凡反应,为首之人右手刹那间变得漆黑如墨,猛然一掌朝着李不凡打来。

“北帝掌——遮天!”

一个漆黑的大掌印朝着李不凡飞来,就在这时那一胖一瘦两人瞬间没了踪影,李不凡感知到有一冷一热两股力量朝着自己双肋袭来。

“来得好!剑一——破风!”

李不凡手中幽光前刺,破去了那漆黑掌印,因为怀中抱着婴儿,李不凡急速向后退去,这时那高挑瘦子眼见李不凡躲过了三人合击,眼中精光一闪,右手冲着李不凡怀中婴儿射出一根毒针。

“匹夫尓敢!”

李不凡暴怒,猛然间浑身真气暴涨,一条青色游龙从剑柄处蔓延到剑尖,猛然向前劈下。

“剑三——开山!”

那高瘦男子眼见不好,连忙躲避,但是李不凡这一剑去势即快且猛,躲闪不及一条手臂被李不凡斩下。

“老三!”那矮胖男子见状高喊一声,手中盘龙棍如疾风暴雨般向着李不凡打去。

盘龙十八打,棒棒摧心肝。那棒中所含阴柔内力会如跗骨之蛆般侵蚀你的内脏,是一种十分阴毒的功夫。

不光有胖子的盘龙棍在前,还有那用掌的在一旁策应,李不凡渐渐陷入被动。

那高瘦男子连忙封住自己的经脉止血,看着地上的断臂眼中阴毒之色更加浓郁,张口吐出一根颜色透明,几乎看不见的长针,悄悄游走在李不凡周围,突然间浑身气势一涨,

“去!”

只见那根基本看不见的透明毒针向着李不凡怀中的婴儿而去。

“嘿嘿,断我一臂,爷爷给你串个人血葫芦。”

这毒针来到李不凡近前时他才发现,这时想要闪躲已经是来不及了,眼看婴儿和他将要双双毙命在这毒针之下时,那毒针却仿佛扎在了墙上就在李不凡跟前停了下来。

另外两人见状停下了攻势,退回到瘦子跟前高声喊道:

“是哪位高人给小辈开这等玩笑?”

“呵呵,阴子期和幽冥二将,你们玄阴门是越活越回去了,对付一个小辈还用破心针这等阴毒的暗器,还对着一个婴儿出手,这么一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吗?”

只见从空中走下来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身处空中却如履平地,慢慢走到李不凡身边。

“多谢前辈搭救。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李不凡对着老者拱手而谢。

那老者并不回答李不凡,围着他转了一圈点点头道:

“不错不错,不愧是绝世剑骨。”

看着眼前迷惑的李不凡老道解释道,

“你可记得在你高中举人之后有人给你留下过一本剑道真解吗?”

老道一句话就让李不凡怔在原地。

“难道是,那本书难道是您……”

“不错,那本书就是我留给你的。”

老道点了点头,正想要继续开口的时候就听那阴子期说道:

“龚长老,我敬您是前辈,但是你无缘无故插手我们的事也有点说不过去吧。我阴子期的确不学无术,但是我玄阴门和你幻剑门一样都是一流大派,同样不是好惹的。”

“我呸,一群只会玩弄阴谋诡计的阴险小人,有事让你师傅来跟我说话,你还不够格。”龚长青高声说道。

虽然如此说但是玄阴门也是个一流大派,龚长青也不好把事做的太过。

“这李不凡早就是我定下的传人,老夫出手合情合理。”

听到龚长青的话瘦子眼中精光一闪道:

“这么说您龚长老的亲传弟子要插手楚梁之间的战争喽。”

听到瘦子这么说龚长青突然怔住了,李不凡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凡啊,咱们修炼之人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不能插手世俗。不然一定会天下大乱的。当然向他们这种,”说着一指阴子期三人,

“不学无术的外门弟子除外,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你的功夫是我传的,按说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是不能插手这场战争的。”龚长青无奈解释道。

李不凡听到这里联想起前因后果终于明白了所有事。

自己因为是所谓的绝世剑骨才被龚长老传授剑道真解,也正因为这样他却无法插手楚梁之间的战争。不然不仅他自己,还会给龚长老和他背后的幻剑门带来麻烦。

“不凡你一定要插手这件事吗?”

龚长青对着李不凡问道。

李不凡看了看怀中的婴儿,想起那被抢杀一空的村庄,想起被无故屠戮的三十万钟城百姓,他坚定地看着龚长青道:

“这件事我必管。”

看到李不凡眼中的坚定龚长青心中也有了计较,干脆把阴子期三人灭在此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正当龚长青要有动作的时候李不凡伸手把怀中的婴儿递给了龚长青。

“龚长老,你与我有传道之恩,我不能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梁国是养育我的地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同胞被楚军无故的屠杀,既然这样,”说着李不凡看向阴子期三人,

“得自龚长老的武功我尽数费去,我以一个梁国人的身份来阻止这场战争!”

没有等龚长老来得及阻止,李不凡已经自废武功,浑身上下毛孔大开,精纯的真气如流水般泄出体外。

“好,李不凡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你我之间必有一战。”阴子期说着就要动手,

“慢着,你们当老夫不存在吗?”龚长青走上前去。

“龚长老,难道你想破坏规矩不成?现在这可是我们两国之间的事情。”阴子期阴声说道。

“你们两国之间的破事我才懒得管,但是你现在就要和他这么一个武功尽废的人动手我却也不能答应。”龚长青担忧地看着李不凡,

“你们还真把我当软柿子了啊,我即使自废武功也还有最后一个时辰的功力。”李不凡轻笑道,

“剑四——断浪!”

随着李不凡的话语,他手中幽光剑发出阵阵虎啸龙吟之音,阴子期三人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堵滔天巨浪,一股凌冽的剑意蕴含其中将要破浪而出。

看到李不凡的动作阴子期马上说道:

“那龚长老你有何高见。”

龚长青看着李不凡的举动,他知道现在李不凡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便应声答道:

“这样吧,你们之间延后再战,就以……”说着他看到了怀中的婴儿,

“就以这婴儿成年为期,十八年后你们再次约战。”

阴子期三人看着李不凡那无敌剑势,连忙点头,然后飞也似地逃走了。

这时李不凡浑身气势猛然消散,跪地吐了一口鲜血,龚长青马上扶起李不凡给他吃了一枚丹药。

“你太过性急,本不需要这样啊。”

李不凡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摇头道:

“我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功力全消,我得马上赶去钟城才行。”

龚长青看着眼前依然坚毅的李不凡,叹了口气伸手给李不凡传了一道真元。

“这道真元足够你做完你想做的事了。记住事了之后来此地找我。”

在李不凡去阻止这场战争的时候龚长青在连山上一个废弃的小木屋周围布下了阵法结界,来保护李不凡。

至此之后才有李不凡隐居连山十八载,梁国也有了休养生息迈向自强的机会。

真可谓

投笔仗剑天下行,

不愿空吟白发生。

天地无情人有义,

一剑断岳始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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