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月在案几前画了半天,才停下笔,在屋里走两步。
知夏捧着一碗安胎药高兴地走了进来,还冒着热气,就先放在了案几边上,看着唐倾月忙了一上午的画,她鸡皮疙瘩掉一地,问道,“姐姐,你这是画的什么?密密麻麻的恶心死了。”
唐倾月瞧着她的模样笑了笑道,“这可是父皇的背。玄逸让我背下华妃的施针顺序,所以我就画了下来,准备让玄逸看看有没有错。”
“华妃是把皇上当马蜂窝了吧。”知夏摇摇头,又道,“那陛下现在怎么样了?皇后的人消停了几日,怕是也要坐不住了。”
唐倾月沉默半晌才道,“昨日玄逸施完针后,我看见淤血已经不多了,过几日再施一次,应该就没问题了。”
知夏没想通问道,“那华妃以后不用给皇上治病了,我们不就相当于帮了皇后吗?华妃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你别想太多,好好待在屋里,不要乱跑,我和玄逸会对付的。”唐倾月笑着,瞥见窗外玄逸笑着走了进来,惊奇道,“何事笑得如此开心?”
玄逸关上了门,低声道,“刚才我同皇上正在下棋,军情来报,果然如这丫头所说,雪城暂时退兵在交界处。”
“军情传回至少也要十天,知夏,你不解释一番吗?”唐倾月看着她淡淡一笑道。
“我。。。我不能说,不过,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坏人。”知夏有些急了,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看向玄逸道,“那辰爷应该回来了吧?”
“月丫头,你真是捡了个不得了的宝。”玄逸笑道。
“终于回来了。”唐倾月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撇嘴看向玄逸道,“咱们得快点,我想回去。”
“我让你记的流针怎么样了?”玄逸问道。
“呐,”唐倾月将那张纸给了玄逸,“我画下来了,你看有何不妥?”
玄逸看完后笑而不语,只是将纸撕成了碎片,吩咐知夏拿去烧干净,知夏愣了一下,才接过来,连连点头跑了出去。
“这种东西,就算留在这,没有你的指点,怕是也看不懂。”唐倾月笑道。
“没了干净点,我可不想把自己的东西留在这种地方。”玄逸拍了拍手,放佛沾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唐倾月点点头,突然发觉有些饿了,瞧了一眼还没回来知夏,笑着看向玄逸道,“午膳可要与我们一起?”
玄逸摇摇头,瞥了一眼天色淡淡道,“海公公带着陛下去泡温泉了,让我午膳时去永安殿一同享用,想必是近几年的战争让他烦心,再加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因此想要同我私下讨论一些天象问题吧。”
唐倾月一惊,稀罕道,“你真是无事不知,全能型人才啊。”
玄逸苦笑地摇了摇头,叹道,“我真是无事不知,也不至于让事情演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华妃那还是没有交代吗?”唐倾月坐下拖着腮帮子,想回家的心情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估计快了吧。这几日你和知夏都不要出门了,我怕有人狗急跳墙。”玄逸看着窗外乌云朵朵,悠悠道,“快要下雨了,雨过便是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