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恒拜蔡邕为师后,隔三差五的便往蔡府跑。对于文辞功课,孔恒学得也颇为认真,因为其有两千多年的知识作为铺垫。在一些方面,孔恒独特的见解,甚至令蔡邕刮目相看。
蔡邕越看孔恒就越喜欢,认为他的悟性极好,是个好苗子。
孔恒学东西很快,很多东西,蔡邕只要说一遍,他便能记住,因此功课进展极快。闲暇之余,孔恒见蔡邕会弹琴,且弹得极好,便想向蔡邕学习弹琴。
只可惜,孔恒学琴的天赋实在太差,根本不值一提。蔡邕让其弹奏一个简单的小曲子,他却练习了半个月依然是一团乱麻,哪怕是一遍都没弹好,甚至是一句都没学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间已经进入光和六年深秋之节了,天已经渐渐寒冷起来,孔恒来蔡府学习也有一段时间了。
一次,孔恒趁着蔡邕在会客,在蔡府中独自逛了起来。蔡府虽然不是很大,却很漂亮,布局也不错。府中下人知道孔恒是蔡邕的弟子,并未阻拦,不知不觉中,孔恒走进了内院。
忽而,孔恒听到琴声传来,弹得极为精彩,煞是好听。孔恒虽然对于学琴没有什么天赋,但好歹是听了不少师傅蔡邕弹奏的曲子,耳朵也养的极为挑剔。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觉这人弹奏的曲子很是动人。
不容多想,孔恒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在这蔡府,除了老师蔡邕,又有谁能有如此技艺,唯蔡邕之女,蔡琰蔡昭姬是也。
孔恒隐隐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亭子里,一道身穿粉色衣衫的靓丽身影正在弹琴。孔恒并不打算此刻与之相见,这样对她的名声不好。半响,孔恒思量着蔡邕可能已经快要会客结束了,便转身准备离去。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那亮丽女孩旁边侍女突然喊道:“你是谁?为什么私闯后宅?”
见自己已经暴露,孔恒便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出处、身份、来历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孔师兄啊,昭姬这厢有礼了!”蔡昭姬大大方方的见礼。
“原来是昭姬妹妹啊,我听老师说起过你。老师说过,昭姬自幼聪慧,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蔡昭姬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道,“孔师兄博学多才,我有疑惑,请师兄为昭姬解答!”
孔恒并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蔡昭姬的下文。
“我……”
突然,一老人从远处走来,正是蔡府管家。
“见过小姐!”对着蔡琰带着淡淡微笑,又转头向孔恒道,“孔公子,老爷有急事找你!”
孔恒一脸歉意的看着蔡琰,道:“昭姬妹妹,抱歉了,老师急招,恒不得不去!”说罢,转身随着管家离开。
蔡琰望着孔恒离去的背影,想着未说完的话,一脸懊恼。
原来,蔡邕派人唤孔恒的原因是,孔府来人,急招孔恒回府。
孔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离开蔡府,返回府中。
孔恒回到府中,便被管家带到偏厅,只见孔融已经在里面等待多时了。
“恒儿,你今年已经十三了,有些事情呢,我希望你能够了解一下。”孔恒不答,望着父亲,静静地等待着。
“现如今,朝堂愈加混乱,宦官外戚相继专政,小人当道。为父身为谏议大夫,却又不得不言!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事!”
其实孔恒很想告诉父亲,他根本不用担心这些,因为最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黄巾起义就要爆发了。到时候,根本没人能顾及他孔融了。但这根本不能说,说了孔融就会信么,说不定是一顿训斥。
“父亲,是不是朝中有人向你发难了?”
孔融点点头,又道,“朝中有人说为父教子无方!这虽然是莫须有的罪名,但却给我提了个警钟啊!”
“所以这几个月你就先不要出门了!蔡先生那里我会去说的。”
“啊……这……”
“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光和七年!
东汉末年,皇帝昏庸,腐朽无能,贪恋钱财,崇信宦官,外戚、宦官相继专权,朝政腐败。而且,汉朝与西羌的战争持续了数十年,消耗巨大,府库空虚,且徭役兵役繁重,却始终未能荡平西姜叛乱。
加之世家贵族利用权势欺压百姓,土地兼并现象严重,民不聊生。在这种情况下,张角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信众多达数十万。
公元184年,全国大旱,百姓更是颗粒不收,朝廷却赋税不减。见到这种情况,张角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张角便联络信众,积极准备,予以发动起义来推翻汉朝。
之前,张角曾派弟子马元义入司隶,接连朝臣,以为内应。既然已经决定发动起义,又派弟子唐周入京联络马元义,让其做好准备,在大军进军洛阳之时,以为内应,里应外合,一举攻破洛阳城。
唐周反复思量,认为张角不能成事,遂决定趁此机会脱离张角向朝廷密报。
得到密报,汉皇刘宏震怒,下令立即逮捕马元义,及其所联络的朝臣,将其车裂。
之后,官兵大肆追捕斩杀太平道门徒,株连数千人。其还下令,使冀州刺史王芬追捕太平道张角。
由于当时汉皇刘宏却忽略了一件事,就是不应该将消息传播出去,致使张角提前得到消息。此时的张角并没有做好起义的准备。然而,追兵将至,形势危急,张角当即决断,即刻起义。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张梁称地公将军、人公将军。
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号召太平道信徒及广大贫苦百姓起兵反汉。
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至此黄巾之士激增,多达近百万之众。黄巾军一路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见黄巾军竟有如此威势,汉灵帝坐不住了,急忙召集朝臣议事。汉灵帝慌忙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卒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预备粮草,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
时北地郡太守皇甫嵩进京述职,正在京师。皇甫嵩建议灵帝,为免士族之士对朝廷心存不满,而最终勾连黄巾贼寇,酿成大祸,应解除党禁,并组织兵马镇压叛乱。
中常侍吕强及世家众人等人亦是纷纷附和。因为他们知道,黄巾贼寇对他们恨之入骨,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所以,在这巨大的危机面前,只能暂时团结起来。
最终,汉灵帝听从北地郡太守皇甫嵩的建议下,当众宣布解除党锢,组织兵马予以镇压黄巾贼寇。同时,又听从世家建议,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使各地召集组织义军共同御敌。
紧接着,汉灵帝接受朝臣建议,召卢植、皇甫嵩、朱隽为北、左、右中郎将,召集兵马分三路讨贼,并于十日内出发。
孔恒得到消息,便向父亲孔融道:“父亲,如今黄巾肆虐,我想去参军以立军功,为国分忧!”
“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教为父怎么办?”
“父亲,不会有事的,我的武艺你还不信么,我保证一定完完整整的回来!”
“不行!”孔融对于孔恒的要求断然拒绝,“来人,带公子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放他来开房间半步!”
孔恒一脸的怨气,眉头紧皱,“父亲……”
孔融根本不再听孔恒说话。孔恒无奈,只得暂且回房,另作打算。
孔恒知道,这个时代,只有手里有了兵,才能掌握话语权。而历史上的孔融就是因为没有兵权,而最终下场凄惨。
三国时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孔恒也想会一会这些这个时代的英雄。他也知道,按照历史进程,孔融会在董卓进京后出任北海太守,任职一方。到时候孔恒也会有机会的。
但孔恒不想等那么久,他更想用自己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想法。
入夜时分,孔恒在房间留下字迹,从窗户离开房间,潜出了府邸。
天亮时分,孔恒来到招兵处投军。孔恒虽然时年十四,但个子却是不低,已经有常人十七八岁的样子。
十日之内,皇甫嵩等人招募到了三万余人,加之原有的负责拱卫洛阳的兵马一部,共计六万余人。而孔恒化名张铁,被划归朱隽所属。由于其勇力过人,在部队中任伍长。
十日已过,四万大军兵分三路,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精锐之士共两万余众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领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人,讨伐颍川、汝阳、南阳等地的黄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