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会儿和五井战斗的地方发现了两大坛子水,正好可以被我们利用。”霸天和明镜商量着怎么让五井上钩。
“照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肯定会利用好我们故意留在这里的道具的。”
“那五井他要是不上钩呢,我的能力不就派不上用场了吗。”明镜反问道。
霸天微微一笑,说道:“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上钩。如果他真的不打破那个水缸的话,那就直接把他捆起来吧,虽然这样会累一点。”
“……什么意思?”
“小师弟你脑子怎么有点不灵光啊,拼体术我还怕过谁。虽然五井他的雷电有些棘手,不过我相信我还是可以制服他的。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切磋了,我自有应对的法子。”霸天轻轻地敲了一下明镜的脑壳,又盯着他的右手看着。
霸天饶有兴趣地说:“如果这次进展顺利,成功地把五井脑子里那个家伙驱逐出去的话,我可得跟你学学这个。”说着就指着明镜的右手。
明镜连忙摆摆手说道:“让我传授这’灵气剑式’的话,我还没那个水准。不过我的叔父再过个几天就会来了,到时候可以……”
现在霸天看着五井的银练,心里估摸着他快要动手了。他心里想的一定是“接下来就是我的时间了”。
霸天下盘一动,双脚离开了水面。就在那一刻,五井身边电光萦绕,强劲的电流径直向霸天方才站的地方俯冲。霸天这一跃落在了一旁的窗户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五井。
五井并非没有预测到霸天的这一行动。相反,他已经在脑海了构思了接下来两招的动向了。
他预测霸天接下来的动作将会是从空中落下给自己迎面来上一拳,而他为了躲避这一拳只能向后腾空,于是水洼的电流消失,霸天落地。在他再次接触到水洼前,霸天又会跃起直追。
果不其然,霸天抡起了重磅的拳头从空中发起了攻势。不过与五井预料的不同,霸天是朝着五井的天灵盖发起的进攻,也就是说五井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躲避而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否则五井只能硬吃下霸天的一次攻击。
霸天的速度比五井预料的更快一些,这让五井很是感到麻烦。快速向后跃起,五井同时用银练勾中一边的窗户,把身子稳在空中。像霸天这样的人每一次进行跳跃都会耗费大量的体力,五井则不然。他的灵活程度远远高于霸天,相对来说体力的损耗也会低于他。
霸天在地面和五井四目相对,眼神有些奇怪。五井看见那是胸有成竹的笑容挂在霸天的脸上。
他忽然发觉自己的银练像是被涂上了胶水后凝固了一般脆得像是被冰冻的钢铁。他试图收回银练好让自己落地,却发现这只是白费劲。空气中弥漫的寒气,不禁让五井打了寒噤。他低头看向水洼,发现已经被冻地发出了闪亮的光泽。
明镜!五井第一个想到的只能是他。现在的五井无法收回银练,就像是踩进了自己的陷阱里面一样,动弹不得。
换句话说,五井一开始就踩进了霸天的陷阱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霸天事先预料到了,甚至还包括了自己对他的预判。
不愧是体术王者,意识恐怖如斯。
明镜从拐角处出现了。果然没错,这果然是明镜的把戏。这是明镜的“白色世界”带来的效果,降低周围的温度。明镜上次给五井展示这一能力的时候还只能对一个狭小空间做到降温至冰点左右,而现在他的银练至少已经被降温到了冰点以下一百度左右。
明镜竟然也站在了霸天那一边。五井苦涩地笑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我们可以和你的那个‘追杀者’对话了吗?”霸天一脚跺碎了地上凝固的冰面,手里依旧握着那支始终没有对着五井的短铳。
“和她对话吗……请便。玖,他们想和你对话……她说不想和你们对话。”五井自导自演的模样不禁让霸天哑口。
“你在开玩笑吗……”
“好吧好吧,事实上她还是想和你们交流一下的……逃亡者五号,想不到今天栽在你的手里了。”五井双簧一般的变脸看得明镜竟然有点想发笑。后面一句话显然已经是“追杀者”在说了。
霸天开口的时候,气质显然从一个壮汉变成了一个落魄少年。他说道:“我想这就是命运吧。五年前你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我输了。现在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不过,我还会再回来的。只不过这次的教训让我知道了,部分控制一个人的战术并不会高超多少。”玖的声音带有一丝丝的落寞,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
“是时候离开这个男孩的身体了,玖。”
五井听罢觉得奇怪,玖这个名字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除此之外,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别用我的名字称呼我。现在我是追杀者二号。”
“已经成为追杀者二号了吗,看来你晋升地挺快的,玖。”
“……”五井此刻脸上只有冷酷的怒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带着玖的表情在说话。他把话语权完全交给了玖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霸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略作乞求地用动人的眼光看着五井,开了口:“能不能最后喊一声我的名字,追杀者二号?”
明镜觉得这可能是唯一一次看见霸天露出了那种只有在男女生之间,男生表白时的那种请求脸色,仿佛写着“求求你”三个字。
“再见了,浪满。五井仓司,你也再见了。”玖说完后,五井的目光突然陷入了某种无神的状态盯着天空出神。
霸天也恢复到了那个光是看着就能让人不自觉躲开的那种状态,示意明镜可以软化银练了。
五井此刻被接在霸天怀里,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从霸天的臂弯里跳下来。
“能跟我解释一下吗,霸天你怎么跟逃亡者合作了。玖是离开了吗?”五井看着并排站着的两人,陷入了某种不可名状的疑惑。
霸天收起了短铳,想过来搂着五井,就像和曾经的兄弟一样。无奈被五井退后一步躲开了。
“还记得我们在哪儿相遇的吗?走,边喝边说。”霸天尴尬地收回了手,转向掐住毫无防备的明镜的肩膀,又像是父亲在和亲爱的儿子做游戏。
不会错了,知道他们两个人过往的是霸天本人没错。的确有很多问题需要和霸天商量。五井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霸天带路,三个人就这么出了城向那么远的酒馆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