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鸯见状急忙挣脱纠缠,说道:“官家们饶命,民女只是路过的!”
皇差办事哪里容得百姓分说,十数个锦衣卫便一齐将秦鸯围在了中间。秦鸯怒喝一声,抬手往背上一取,一杆白蜡花枪应接入手,枪杆向前一挺,盘马弯弓的架势备好,便是要以守待攻。
头几个锦衣卫立功心切,持刀就往秦鸯身前攻来,几把刀合作无间,连环刀势层层劈来。秦鸯哪里遇过这等殊死搏斗,一杆花枪左出右入,前后抵挡,招式匆忙。饶是秦鸯自信枪法精妙,也抵不过多处夹击。
十数个回合后,秦鸯便是招架不住,要知道秦家这套霸秦枪法乃是祖上从战场上拼死搏命而来,攻守兼备,招招式式进取自如,但此时秦鸯深陷重围,本就进退不得。而自幼精修枪法,可实战如此危急却仍属首次。临敌招法虽然扎实稳住,但缺少变化,没有经验,做不到自如随心,又处守势,根本无法发挥真实实力,一招招打出却反而要败下阵来。秦鸯急得满头大汗,无奈下,便欲掏出玄铁令施展圣火令这等护体救命之招。
“小妹妹,你这对阵经验还有待提高呢,你后门大开,如何胜我?”花惜梦笑中带寒,说罢便已经闪至身后,单掌拍出,秦鸯瞬感寒风骤起,一股透心之寒从后心涌至全身。一口寒血喷出,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哼,一帮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执掌这大明王法的锦衣卫都是如此不由分说,不讲情理,我看这擅权弄势什么狗屁的王公公本就该死。”
说话的是远处一个穿着黑袍扎着红腰带的男子,斗篷下的他有着浪荡公子哥一般的潇洒帅气和桀骜不驯,手持着一杆铜萧。
此时一阵风起,黑袍男子借势而来,风平人至立于阵前,身后竟是徐徐冒着寒烟。
“就是他,烟寒客徐广轩!”
锦衣卫人群中传来声声叫喊。
“我见过他!就是他刺杀王公公,竟能毫发无损!”
“这人怕不是死神附身,直面竟是如此恐怖,身边死气环绕!”
“惜梦大人,这人就是徐广轩!我们该怎么办!”
几个见过徐广轩的锦衣卫腿上不住颤抖,周边的锦衣卫见状也是一阵胆寒。
“哼,我当然知道。”花惜梦一甩衣袖,长鞭应声而出,“啪啪啪”三声抽在了徐广轩身前的几个锦衣卫身上。“一帮怂货!他不过一个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花惜梦大喝道。
徐广轩铜萧虚指,露出大白牙遥喊道:“行与黑暗侍奉光明,万物皆虚万事皆允。我就是…”只见徐广轩展开凌空踏虚功法,双手一抬在一阵黑雾中飞转,便入了锦衣卫人群之中,只听得“砰砰啪啪…”的几声,身旁众人应声而倒,“烟寒客徐广轩。”锦衣卫众人皆倒,徐广轩音方至。
花惜梦顿时大怒,要知道花惜梦本就是遵了司礼监的指示,捉拿行刺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的凶手。更何况王振乃是自己的义父,而行刺自己义父的凶手正是眼前的徐广轩,可他却竟然全然不惧,进退自如,甚至反吹起了进攻的号角,如何不怒?
只见花惜梦拔刀而起,潇潇花落,便正是花惜梦的绝学,惜梦刀法,身边刀势瞬起,势中一阵阵花开花散,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花惜梦抡刀直来,这正是惜梦刀法的“惜字如金”一招,据说花惜梦这刀法通神,杀人绝不用第二刀,气势惊人,奇迹般的招法又全在一个快字。此时用出此招,出手就是毫不留情,旨在杀人了。
徐广轩哪里是等闲之辈,一眼便看出了花惜梦的刀法,大喝一声道:“竟然是惜梦刀法,派出了自己的干女儿出马,这王狗为了抓我也是拼了!”
花惜梦怒骂道:“休要辱骂我义父!”
徐广轩也是轻哼一声,见刀锋便躲,花惜梦冷喝道:“看你往哪里躲!”
竟是一招死不足惜。花惜梦顺势举刀一横,脚步变化,便跟着徐广轩的黑影而去。此时招法使出,花惜梦的追势早已经化入虚影。
哪知花惜梦快,徐广轩更快!丝毫不给花惜梦反应时间,“嗖嗖嗖”的在人群中穿梭,根本不和花惜梦纠缠,一时间两人两影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街上绕起了圈圈。
徐广轩越跑越快,花惜梦追之不上,两人又转回到街中央,花惜梦无可奈何道:“徐广轩你这浑蛋!还算不算英雄好汉,只会跑!”
徐广轩背起秦鸯刚要离去,听得花惜梦的话语,转身痞笑道:“我破不了你的护体刀势,又挡不住你这惜梦刀法,还不能跑么?”
“呸!”花惜梦看着已经离去的徐广轩,恶恶的吐了一口口水,刚好吐在了假装死在地上一名锦衣卫的脸上。
“啊啊啊…这是,这是惜梦大人的口水,我今天真是走运啊!”说完将口水在脸上抹匀了。
花惜梦看在眼里,手运长鞭,“啪”的一声抽在了那不要脸的锦衣卫脸上,霎时七孔流血,死了过去。
花惜梦望着还剩下的几个锦衣卫说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要说出去,不然下场和他一样,你们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线索。”
几个锦衣卫连忙应答不敢出声。
花惜梦心事重重,自从义父提拔自己当上了锦衣卫指挥使以来,从未失手,何曾让人这般玩弄,又想这凌空虚踏神功果然不同凡响,看来只有去问问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