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第!”
宁枭一个箭步过去,把墨第抱起来,墨第已经昏迷,脸色苍白,嘴中还吐着猩红的鲜血。
青衣小姑娘和历雄也赶过来,看到墨第的状况,青衣小姑娘和历雄顿时眼就红了。
历雄抬腿就要追,却被宁枭在身后拉住,宁枭极为冷静的说道:“墨第还没死,飞刀只是擦着心脏过去,划开了一条小口,好在没直接扎进心脏,只是失血过多,你们赶快带他去附近驿站找些伤药,先把血止住,不然他真的会死,止血以后带他回宗门去找他师傅问无长老,只要吊着一口气,问无长老就有办法救他,照我说的做,快去!”
宁枭小心翼翼将墨第交到历雄手中,然后一瞬间就消失了,宁枭生气了,甚至是愤怒。
老苏曾经说自己家的少爷是最懒的,哪怕是能省一点力气也会省着,如果老苏见到宁枭就会知道,真的懒是什么样的,自己家少爷有些冤枉了。
宁枭真的是懒,从开始到现在,哪怕是受伤也不曾真的拿出自己百分百的实力,直到此刻,墨第生死不明,宁枭愤怒至极,他要活剐了那个伤了墨第的人。
宁枭追出千米之外,前方视野之内一个黑色背影正在前掠,速度很快,可是比起宁枭来,简直犹如蜗牛一样。
“哪里走!”
宁枭三步并两步,仅仅一盏茶的时间,宁枭已经现在那人前面,两人面对面对视着。
宁枭看着对面的那个一身穿夜行衣的人:“藏头露尾的鼠辈,背后伤人,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宁枭话音未落,人已经犹如一道流光瞬间到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宁枭一拳打在对方鼻梁上,将人打得倒飞出去。
黑衣人飞出去的同时,一把飞刀奔着宁枭的眉心过来,速度犹如闪电。
宁枭左手抬起,伸出食指做剑,一指点在了飞刀的刀尖之上,飞刀直接破碎,宁枭右手抬起,一掌拍在破碎的飞刀碎片上,飞刀碎片以更快的速度打向黑衣人。
噗噗两声,黑衣人的左手左脚各被钉进一个飞刀碎片。
黑衣人踉跄落地,嘴角带着一丝血迹,显然除了被钉了两个刀片之外,还被宁枭的掌力波及,受了内伤。
“咳咳……不愧是大比第一,确实厉害!”
“哼,今日你必死!”
宁枭又一次冲过去,黑衣人连续射出六七把飞刀,宁枭都是一指破碎,然后右掌打回,短短瞬间,黑衣人就被密密麻麻破碎的刀片笼罩。
黑衣人在背后抽出一把长刀,噼噼啪啪的挡住了大多数飞刀碎片,身上仍是被钉了三四个碎片。
当黑衣人挡完碎片,正要喘口气的时候,一个手掌从碎刀片后面探出来,直接对着黑衣人的心口位置打了下去。
黑衣人被吓得惊了一身冷汗,他觉得这是他人生中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就在宁枭的手掌距离黑衣人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异象突生。
一个苍老的手掌将黑衣人推向一边,然后直接对上宁枭的手掌。
两掌之间隐约有音爆响起,两人一触即分,宁枭是被打出去的,用尽全力的一掌居然被打的连连后退。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徒,今日留你一命,他日让他亲自取你狗命!”
然后在宁枭还没落地的时候,那个苍老声音的主人已经带着黑衣人迅速离开。
宁枭心中想到,来人可能是五问长老的人之一,具体是谁也不会太难猜到,问能已经死了,问无从不过问宗门事务,剩下的三个也就容易很多了。
而且宁枭已经大概能猜到黑衣人是谁了,在北水宗使用飞刀的人确实不少。
但是除了飞刀还有长刀,还有强大的实力当靠山,符合这些条件的也就几个人而已,但是再加上藏头露尾暗箭伤人,那符合条件的也就一个人而已……楚孝弦。
宁枭双手紧握,咬牙站起来,对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喊道:“今日所赐,他日宁枭定如数奉还!”
“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打扰了本公子睡觉,活腻歪了不成?”
一个白衣俊朗的公子,身边跟着一个黑衣白面的中年奴仆,从不远处林子里走了过来。
白衣公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宁枭,幸灾乐祸道:“这还没有一半路呢就混成这样,有些狼狈啊!”
白衣公子又指了指洛白伤口处那些蝴蝶结问道:“这种造型是今年流行的么?”
宁枭脸一红,自己包扎技术确实是个弱项,关键是以前没怎么受过伤啊。
宁枭不认识白衣公子,但是白衣公子自然是认识宁枭的,毕竟他在林中多日等的就是宁枭,怎么可能不认识。
宁枭抱拳:“阁下是?”
白衣公子抱拳还礼:“好说好说,在下唐窦,唐国世子,也是北水宗的弟子,因为宗门大比的时候我请假回家了,所以没能和你比试,有些遗憾,此次前来就是想给你过过招,比试一番,也好了却了心中的遗憾。”
宁枭双眼微眯:“哦……也是来杀我的?”
唐窦摆摆手:“不是不是,你这理解能力怎么练功的,没有走火入魔真是侥幸啊!”
唐窦继续说道:“我说的是比试,不是杀人,真要杀你,你早就死了!”
唐窦表明来意,并不是来杀宁枭,只是作为同辈年轻人,自有年轻人该有的傲气。
宁枭仍不敢放下戒心,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唐窦:“唐窦!”
宁枭刚才因为怒火攻心,听不进他人说话,所以并没有听到唐窦介绍自己,现在反应过来,听到唐窦以后觉得这个名字取得……略敷衍啊!
哈哈哈……
宁枭一阵哈哈大笑,看到唐窦脸色阴沉,赶忙解释道:“别……哈哈哈,别误会,我是真的没憋住啊,我就想问一下你父母对你好吗?”
唐窦拉着脸:“我叫唐窦,唐是唐国的唐,窦是情窦初开的窦,没文化真可怕!”
宁枭摘下腰间酒葫芦,往嘴中灌了一口疆烈,心中火气被酒的烈性又压下去不少。
宁枭晃了晃酒葫芦,对唐窦问道:“要不要来一口,虽然没有花生米,可是糖豆也能凑合的。”
唐窦哼了一声,从老苏手里接过来一刀一剑,然后都扔给了宁枭:“听说你刀剑都很厉害,兵器我给你准备了,都是上好的刀剑,你可以选一把,两把同时用也可以……”
宁枭掂了掂手中刀剑,分量不错,刀重应该有四十斤,一般人连劈砍几下都难,对于宁枭来却很趁手,剑却很轻薄,估计着也就一斤八两的重量。
宁枭再将刀剑都拔出鞘细细的看了看,刀身通体黑色,刀背宽半寸,两条血槽犹如深邃的沟壑,散发着来着地狱的召唤,在刀身上还刻着的唐国的标志。
剑就相对普通一些,除了吹毛短发之外也就没别的特点了。
宁枭将刀剑还鞘,递还给唐窦,摇了摇头:“只是比试,用不到刀剑的!”
唐窦也不劝,接过刀剑又放到了老苏手里。
一个人的傲气往往是一个人能力高低的资本,只要掌握的好就可以如虎添翼,只是大部分人都是盲目自傲,最后只能是自取灭亡。
宁枭的傲气是以自身能力为依靠,他人以为的傲气,宁枭却觉得理当如此而已。
唐窦最后跟宁枭讨论了一下规矩,规矩就是爱怎么打怎么打,不要性命就行,他们一致认为,如果自己遇到真正的对手,人家才不会跟自己讲规矩,最后站着的才是规矩。
规矩定好,两个人分站两边,老苏在一旁给两个人掠阵,无论二人谁受伤,谁吃亏,老苏都不会插手,老苏的责任就是在两个人交手的时候,不允许有外人插手,谁来谁死。
二人抱拳说了一句请,然后就打在一处,拳脚皆化作虚影,速度飞快,只十个呼吸,两人已经对了上百招,最后对拼一掌分开。
宁枭胸口一个大脚印印在上面,唐窦的后心印着一个略带丝丝缕缕猩红的掌印。
“痛快……”
二人同时开口,然后冲着对方笑了起来。
“再来……”
唐窦向前窜出,在出去的瞬间,右脚脚尖点在老苏手中长剑的剑格之上,长剑出鞘,从唐窦的头顶飞过。
唐窦一个加速,奋力跃起,在空中抓住长剑,双手持剑,以剑作刀奔着宁枭的头顶砍去。
宁枭后撤一步,左手曲弹,直接弹在长剑的剑尖,看似随意一弹,宁枭却是用了剑气,直接将长剑连带唐窦弹的在空中转了个圈。
唐窦落地,持剑上挑,开始向下三路招呼。
宁枭有些皱眉,这个唐窦打架不按套路啊,下三路的猥琐打法都用的如此熟练,以前肯定没少坑人。
宁枭有些误会唐窦了,以前的唐窦都是让老苏把目标先去揍个半死,然后带到自己面前,自己再亲手教训一番,哪里用的到这些下三滥套路。
老苏看到自家公子也有些脸红,说好的比试,你专门招呼下三路,虽然要不了命,但是断子绝孙啊!
宁枭看准时机,一脚将长剑踩到地上,趁唐窦还没反应过来,一脚踹在唐窦脸上,将唐窦踹的翻了好几个跟头,长剑也脱手飞了出去。
唐窦捂着脸,指着宁枭:“你……你耍*******枭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大哥,咱俩比试呢,你来我往很正常,你专攻我下三路,我都快断子绝孙了,还不能踹你脸了?”
唐窦:“就是不能,我是靠脸吃饭的!”
宁枭:“真不要脸……”
唐窦很生气,喝道:“老苏,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