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四周的墙垣,屋脊上出现了无数的黑影,刀光映着月色,照见了穆老夫人略显惊恐的眼神。
稍时,小院就又恢复了宁静。
“你,你???怎么敢???”穆老夫人面色苍白,望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颤抖不已。她抿着朱唇,显然事情已经滑出了她的控制,代价极其惨重。
“如何,”年轻男子背着手,与穆老夫人擦肩而立,像个旁观者那般漠然,他缓缓侧过脸,唇角依旧微扬,“您可满意?”
穆老夫人看上去苍老太多,她盯着眼前这片骇人的景象,许久说不出话来,想她玩了一辈子的鹰,现在反被鹰啄了眼??????
只是这一切,该如何收场才算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穆老夫人心里彻底乱了,她原本那些个计划,通通被作废,“一个私生女罢了,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又是许久的静默。
“听闻谏议大夫就要成为国君的女婿,”男子慢条斯理地开口,眸色静如寒夜,他忽而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真是恭喜您”。
男人这话,像是一根刺,准确狠戾地扎进了穆老夫人的死穴。
“你,你???”华服老太太几乎昏厥,“放肆!”
“你才放肆”那分明是动气的话,但男子的口吻却是极淡,听不出意图。
穆徽月做春梦了,醒来还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为此今日脸上的粉盖得有些厚,还没有擦胭脂。
她又照了照镜子,越发觉得脸蛋上的红晕明显了,怎么办,称病估计行不通吧。
嘤嘤嘤~~~~~~都赖祖宗,没事来她梦里闲晃,还不学好,学人跳脱衣舞??????
害她喷了一晚上的鼻血??????
这一大早的精神萎靡,教习姑姑那里还有一大堆繁重的礼节课程要学,她是好不容易逃过了魔王穆老夫人,这又蹦出来个梦中脱衣舞郎。
穆徽月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不过梦里祖宗的胸膛真结实哎,腹肌杠杠的,跳脱衣舞可惜了。
他该表演胸口碎大石的!
至于无忧苑的许清风,怕是早就把她忘干净了吧。
基于这样酸涩的想法,直接导致她早饭都没吃下几口,整个人都恹恹的。
但愿今夜,入梦的会是许清风,她心仪许久,万分爱慕的男神大人~~~~~~
但一想到梦里祖宗精壮的胸膛,少女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痴色。
终是陷入两难取舍的境地,痛苦挣扎道,“究竟还要弄哪样啊,你衣裳也脱了,我鼻血也喷了,就放过我好吧,给男神大人腾块地呗,今夜我想换个人侍寝呀~~~”
“侍寝?”有人凉凉飘来一句搭茬。
“祖,慕容彦青???怎么又是你!”少女一哆嗦,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胭脂盒子,那精巧的盒盖滴溜溜地从香案上滚了下去,她还不忘瞟了一眼窗外晨光正浓的天空,这才扭过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个高大的翩翩儿郎看,“穆府里的侍卫都是吃闲饭的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就拦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