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那个平民子弟仅仅只投了四次苦无。虽然命中了三柄,但可惜的是,要害一次也没命中。
这种木质苦无是可以刺穿皮肤的,不过大家身上都穿着衣服。只是除了四肢外,都算要害。
不过计量方式有些不同,命中柔软的腹部,会判定倒计时三十秒后丧失行动力,也就是输了。
命中胸口或者背部,要进行判定,如果苦无是横着命中的,则直接获胜;如果苦无是竖着命中的,则根据双方的实力判定。
这么麻烦的计算方式是因为,人的肋骨是横着的。横着命中,很大可能会直接从两根肋骨间的缝隙插入伤到心肺。哪怕是右侧身体,破裂的肺部、胸腔失压、肺泡充血。这些任何人都承受不了。就算是忍者,也只有点燃起爆符最后炸一下的力量。放在演习场这三十秒就是给你一个同归平局的机会。
竖着的话,就要判定投射者的力量和被击中者的防御,能不能击碎肋骨伤到内脏。
不过要是苦无命中脖子或头的话,不用判定直接胜利。秋道螳胜利后也把对方扶下场了,可以说这算是一种认可。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平民预备忍者会成为秋道一族的附属忍者,作为秋道螳的班底。
这也是家族忍者的一大来源,毕竟家族内部下一代是有优秀的,但更多的是不优秀的。这时候几个优秀子弟就被允许成立自己的团体。
这些人从被自己击败的、能折服的平民忍者当中挑选优秀者,吸纳进自己的班底。
三代火影为什么要大力发展平民忍者,其实这更像是上一世地球唐朝的科举制度。在科举之前,寒门没有出头之日,除非投靠世家。
忍者世界也一样,平民忍者很少有出头之日,除非成为忍族的附庸。
这么说也不对,人家那叫礼贤下士嘛。
发展平民忍者的三代,无疑是把原本忍族要吸纳的人才,直接收归村里。
但忍族也有自己的生存智慧,这点从鸣人的忍者编号是一万左右,而白绝大军来袭时木叶却出了两万忍者可以看出端倪。
这时候忍者们还比较单纯,战国时期的礼仪传统还被很多人铭记。击败收服是很可靠的一种手段,最起码比为了钱而来的招募忍者要好得多。
下来一场的对手就比叫难猜了,他们查克拉量都很少。一看就是才刚修炼查克拉不久的平民忍者。
贺锐看了好久,蒙了左边那人,但最后还是输了。
……
就这样,一场接一场的好几十场过去了。不过忍者间的战斗都是很快的,最多也就三五分钟结束,能拖到胜利的人真的很少。这其中贺锐猜中了一半,没猜中的那些,中介都有细心给他讲解,所以获益很多。
“下一场,日向花月对日向佐天。”
听到花月的名字,贺锐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当中介老师问他这一场赌谁胜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日向花月。”
中介老师有些不满的问道:“你应该不会看不出来,第二班的日向佐天已经会柔拳·四掌了,而我们班的日向花月至今还没有学会。”
面对老师的质问,贺锐解释道:“但是日向花月是我的朋友啊。作为朋友怎么能希望输呢?”
“朋友吗?”想到这儿,中介对贺锐更看中了一点儿,毕竟火影的目的是培养忍者保护木叶。而忍校老师身为火影教育下一代的代言人,可以说是火影意志的具体表现,这种在意同伴的人,自然更受他们青睐。
战局也正像老师说的那样一边倒,日向佐天并兴许是为了节省查克拉,并没有使用柔拳。
但这不代表就打不过日向花月,日向佐天仅仅是一拳砸在花月肩头就让日向花月失去了反抗能力,接着一个肘击打在左肋下。
可能是力道已经波及心脉,日向花月疼的蜷缩在地上。
在贺锐的查看拉感知里,日向花月的查克拉陡然暴增术倍,但这些暴增的查克拉在她体内运转是极其混乱的。
不一会儿就乱成了几百股,有些甚至开始在体内对碰,花月体内的查克拉经脉已经开始肿胀破裂。
贺锐急忙对中介老师说:“中介老师,花月可能有危险!她体内的查克拉已经暴走了。”
“一但插手,她就失去资格了。”中介禁皱眉头着说道。
贺锐劝说道:“命没了,一切都没有了,还管那些做什么?”
中介解释道:“那要她自己投降,忍者从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救援上。一但有这种心思,就不能全力以赴的完成任务。所以,我出手的话,她会被忍校同伴排斥,最后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而退学。”
贺锐此刻的查克拉感知,努力的注视着日向花月的身体。他想要看清她身上的每一丝变化,以便于最后出手。
日向花月的心跳也渐渐因为体内乱杂的查克拉,而发生改变。
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仿佛就是剧烈跑步之后状态。
随着血压的升高,她裸露在外的脸和手腕迅速开始变红。当然这都是在别人眼里发生的变化,而贺锐是看不见的。他看见的是,日向花月的查克拉开始脱离主流经脉,开始向从未触及过的细小经脉开始涌动。
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本就比平时更暴躁的查克拉,更容易让经脉破裂,这几乎就是爆体而亡的前身。
贺锐曾决定在这个忍界连对手都不杀,更何况是眼睁睁的看着朋友有可能死。
于是他就在脚下爆发查克拉,几次闪身就要冲上去。
但眼看就要上台的时候,却撞到了一堵墙。
因为是使出全力的速度,所以他被反作用力撞的很疼。
等他缓过劲来,才发现这并不是墙,而是一个人。
此人在贺锐犹如X光透射成像的视野里,面孔中上的位置有两大团白光。就像挂了两个灯笼似的。
也正是这标志性的东西,贺锐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日向家的……至于看清是宗家还是分家,他倒没那本事。
两人并没有说话,对方怎么贺锐并不知道,但他自己却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让开。”贺锐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心情说道。
“连忍者都不是的小孩子。”日向家的忍者说道。“没资格对上忍这么说。”
贺锐有些生气,他心里觉着,上忍怎么了?上忍就不是人了?上忍连老年斑一只手都接不下。
但这还是前世的动漫观念在影响他,动漫后期,上忍多如狗,影级满地走。可是在现在,上忍还真是不多的。一个村子也就那么百来号人,按比例来算,一百个里才出一个。
而且忍者规则的核心是建立在阶梯式的等级制度之上的,下级忍者要对上级忍者觉得的服从。
要是不听话,杀了村子也不管。当然被杀忍者背后的势力肯定会找来。就像根部培养忍者的方式,就是两人一组,先培养成至交好友。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胜出者成为根部正式成员。
对于这个村子是不管的,而那些根部的预备忍者,又大多是孤儿,没有靠山,死了也就死了。
总而言之,忍者一但成为别的忍者都手下,则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都由人家做主。
虽然对于别人的手下,没有完全的支配权。但是打一顿还是可以的。因此当贺锐再次冲上来时,日向家忍者直接使出了柔拳·八掌。
之所以没用更多的,是怕把他打死了。
刚开始贺锐以为凭借自己两年来积攒下来反袭击经验,再怎么说也能躲过一两掌的。
结果八掌他一下都没躲过去。这八掌侵入他体内的查克拉,直接破坏了他腹部几处重要的查克拉经脉。
结果他连自己的查克拉都控制不了了,大量查克拉淤塞在一处时,经脉最终爆开了。
连锁反应下,贺锐胃部出血,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吐了出来。
同时,也因为胃部痉挛,他疼得蜷缩在地上,站不起身来。
因为揪心的疼痛,贺锐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念头都没有了,仿佛他就要在这里疼得结束生命。
但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却硬是钻进了他的脑袋,“滚。”
贺锐顿时连疼痛都忘记了,一时间愣住了。自用重伤作为代价不顾一切都努力,在对方眼里原来什么都不是。
这就像上一世,路边那种比文具盒大不了多少的小狗要蹭过来的时候。你怕它想要咬你的鞋子或者脚后根。踢了它一脚,并也是对它说了这么一个字“滚”。
贺锐突然明白,力量的强弱差距,原来能拉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而且比权势、财富多少,更能彰显差距。
原来自己是个二傻子呀,因为动画片看多了,看人家鸣人把三代火影当坏老头戏耍,就天真的对三代火影没什么敬畏心。
而看到三代火影多次演讲,甚至他还不时的到忍者学校来陪孩子们玩。自己就生出了一种自己和三代火影在人权上是等同的,这种极为错误的观念。
而在这种观念影响下,自己也失去了对一般事物的基本判断力。以为三代和自己同等,那么三代的手下,不说和自己同等,最起码心里地位不会比自己高。
这就是单位领导好说话,然后你以为这个单位的人都很好说话。
其实人家领导也只是跟你客气一下,人最重要的是不能看轻别人,别把自己当人物。
就像这次,贺锐以为对方最多也就是阻拦自己,不会打自己。结果他刚想尝试,就直接被打成重伤。
先为自己检讨了一番,他开始认真起来。肚子虽然疼,但他也是经受过两次差点断脖子死亡的人了。不,第一次是真死了,不过死后转生到这个世界罢了。
强忍住还是能忍住的,这倒不是他的意志力有多强大,而是人的求生欲被他激发了出来。
贺锐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站起来,要战胜这个对手,沉默就是死亡。不反抗,就只能接受死亡。
虽然是骗自己的,但为了达到目的,他信了。人就是这样,骗自己很容易,总得来说,就是为了达到目的。
就比如作业还没写完,骗自己说,再玩儿五分钟。潜意识里为了达到能玩游戏的目的,会相信自己五分钟后一定能控制住自己收手不玩的。因为相信了自己五分钟后能控制住自己,才继续玩的。
而此时的贺锐,也是这么做的,他告诉自己,不反抗就会被杀掉。所以身体才能不顾一切的提供反抗的力量,直到榨干一切。
但大部分查克拉被封,他现在也只能勉强维持查克拉感知,要使出常规忍术是不可能的,分身术都不行。
他也只有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招:操线忍术。
……
对战区内,被击倒在地日向花月无助的看向自己看台上的父亲。这是她无数次被训练她的忍者打到后的动作。
她怕看见父亲失望的表情,但隐约又觉得还有让她更害怕的。只不过,在一群同龄孩子中,过于弱小的她,更显得无助和单纯一些。
所以她才不明白,但直到今天,看着父亲那已经从失望变为放弃而无动于衷的表情。那无所谓到观察她比赛连白眼都没开的姿态。
日向花月陷入了绝望,心神失守下,查克拉开始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