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情殇
“少给我装蒜,乖乖的让我揍一拳,然后叫声炎大爷,把钱拿出来,你就可以滚蛋了……”怒火中烧的炎天海根本没有看见马路眼中一闪而过的同情,努力寻找脑海里可以威胁人的一切词语来威胁着她……
拐角处的张老师已经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马路适时的提醒:“老师!”
“老师个屁!马路你把我当白痴了是吧?以为同样的骗局我可以上当两次?今天就算是校长那个老匹夫来了都没用,更何况她一个小吧唧不管事的小老师我今天就先宰了你……”
“炎天海,你太不象话了!”张老师推了推镜框,气的浑身发抖,这样的学生不教育是不行的,可怜我还误会了马路同学……
“老……老……老师……”炎天海傻傻的看着怒火冲天的张老师……
“你跟我去趟办公室,这次你也甭想考了……”
“呜呜呜……老师……我错了……”炎天海抱住张老师,也不顾什么帅哥形象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一哭不要紧,全班的女同学都跟着哭了起来……
“老师,你就给炎王子,不,炎同学一个机会吧”
“是啊是啊……”
马路摸了摸鼻子,挺身而出:“张老师,我想炎同学一定也不是有意的,不妨让我跟他好好谈谈,如果他真心改过呢,不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炎天海忙不迭的点头……
张老师叹了口气:“好吧,马路同学就和他谈谈……”
诺大的操场,马路支开了所有人,得意的嘿嘿奸笑:“谁叫你得罪的人是我……”
“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炎天海防备的看着马路……
“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听说你成绩很好?”
炎天海质疑的点了点头……
“如果考帝鹰,有问题吗?”
炎天海再次点头,复又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马路大笑出声,拍了拍炎天海瘦小的肩膀:“那就麻烦炎同学写两份试卷了……”
摄于马路同志的淫威,可怜的炎同学迫不得已违背良心交上了两份试卷……
走出考场,炎天海揪着马路的衣领往外拽:“我告诉你!公车女!今天你必须把我的钱还我,否则你威胁我帮你做试卷这件事会很不小心泄露”
马路嘿嘿傻笑,讨好的拉着炎天海的背包带:“炎同学可是德智体美全优的好同学,我相信炎同学一定会遵守职业道德,把这种利害不明的事情宣扬出去的,毕竟您老人家也是同意了的,谁看见我威胁你了呢?”
炎天海眼睛一瞪,马路适时的转变态度:“呵呵,不过呢,我这个人心地纯良,品格高尚,不仅人美,心更美,钱的问题不是问题……”
炎天海听见马路这么说,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
“但是!你借由我是你女朋友来赶走并伤害了另外一个女孩子这件事,对我那颗纯良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创伤,玷污了我高尚的人格和名誉……你要对我补偿……”心里暗暗打起了小算盘……
炎天海不听马路再废话,抢过她的包,翻找钱包……“你这个人怎么能抢劫咧,把包包还我啦……”马路用力的踮着脚试图从炎天海手中夺回自己的包包,可是碍于对方身高的优势,费了半天力气依然是徒劳……
“呦呦呦,看来柏油马路的异性缘不错嘛!鹊,你可要看好你老婆哦……”柏濯坐在跑车里调侃着副座上悠哉悠哉玩着打火机的施鹊伯,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口气中的酸味……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为什么他会这么的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炎天海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来自于销声匿迹的余墨臣……内心的翻江倒海,外表的冷静淡定,施鹊伯好似没有听见柏濯的叫唤,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炎天海,你给不给我?”喘着粗气,马路坐在地上怒视着得意洋洋的炎天海……
“给你可以,把钱拿来……”坐在花坛上,炎天海翘着二郎腿……
铃铃铃……马路先前的铃声换掉了,因为施鹊伯说很吵就换了……
“电话响了!把包包还我啦!”一听铃声响起,马路立刻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炎天海从马路的包包里掏出她的手机,上面的显示是老公:“老公?”
一把夺过手机,给炎天海一记白眼,马路温柔滴接通电话:“老公”
“我在门口,五分钟后我要去机场接爷爷。”
“哦,我马上出来……”挂断电话,马路一脚踩在了炎天海嫩白嫩白的旅游鞋上,一只手夺过自己的包包,狠狠给了炎天海一个白眼,飞奔向施鹊伯停在门口的跑车……
看着飞奔而来的马路,施鹊伯缓缓把墨镜戴上,把已经易装好的柏濯踹下了车……
被踹下车的柏濯笑迎着马路:“亲爱的路路”
柏濯张开怀抱准备欢迎马路的姿势,耳边是落叶飘落夹带的风声。,那种风声轻的他忘记了放下……
炎天海望着自己鞋上的黑色脚印,有着刹那的出神……
“老公”她的眼里只有施鹊伯,戴着墨镜帅帅的样子,是施鹊伯太帅了,才让马路情不自禁的……
施鹊伯伸出手捂住了马路嘟起的嘴巴:“距离五分钟结束还有5秒……”话还没完,马路已经安静的坐在副座上抠手指了,嘴里哼哼着柏濯新专辑的主打歌。本来挺好听,挺欢快的一首歌,就这么被马路给哼哼抑郁了……
机场路过机场内的超市,冰柜里五颜六色的冰棍,让马路暗暗的吞了口唾沫:“老公我能不能……”
“不能!”被施鹊伯无情的拒绝,马路蔫蔫的跟在他的后头,望着爱人一步一回头。施功渊远远的看着可怜的马路对旁边的雨鹤大呼痛快:“哼!就应该让鹊教育教育她,让她晓得晓得做孙媳妇的本分!”
施功渊在人群中是份外显眼的,时髦的小老头,白色的长胡须,身后事浩浩荡荡的黑衣保镖,甩下施鹊伯,马路一把抱住施功渊:“施老头呜呜老公欺负我把我从家里赶了出去,还不给我吃饭不给我睡觉,还虐待我,连根冰棍都不舍得给我吃呜呜我好想你哦”
这个马路!真能胡扯!施鹊伯摘下墨镜,给施功渊一个你信吗?的眼神……
施功渊也摘下自己的小圆眼镜,回复了施鹊伯一个我应该信吗?
施鹊伯又戴上了墨镜,又走到了那个卖冰棍的地方。旁边的施功渊哄着哭泣撒娇的马路:“乖啊!施老头帮你教训他啊买冰棍,老鹤,这这……冰棍全包了……”
雨鹤一本正经的鞠了一个躬,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董事长,冰棍先买两根就好了,机场距离家里有十多公里,根据冰棍的冷冻程度计算,坚持不到目的地就会融化,这里的冰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们不会管送的。不如到别墅的时候,我叫冷饮公司直接送。”
“老鹤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们到家之后让冷饮公司送”和马路说话,施功渊就像是哄三岁两岁的小孩子……
施宅落叶飘零,门庭冷淡,门前堆积了无数的垃圾纸屑,房子内一层灰尘……
“这……这……怎么……”施功渊颤抖的指着天空:“人呢?都去什么地方了?”
马路随着施功渊的手指看向天空:“回家了呀……”
“她为了和我单独相处,给所有的工人和佣人都放了假,放假是带工资的……”施鹊伯适时的解释……
雨鹤放下电话:“冷饮公司已经联系好了,他们一会会来送一车……”
“我今天不想看到冰棍……”施功渊捂着自己的心脏,仰天长叹:“我的心啊,忒凉了”
马路看着施功渊蹒跚的背影,纳闷的问施鹊伯:“老公,爷爷怎么了?”
“为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孙媳妇激动的……”施鹊伯面色平淡的望着爷爷夸张颤抖的背影,和胳膊上传来的马路掌心的温度……
“我还没向他炫耀我考上帝鹰大学这个好消息咧算了!还是晚些告诉他吧……”马路自言自语的目送着施功渊上了车,丝毫没注意到施鹊伯探究惊讶的样子……
悦耳的punk,独特的英伦风情,让整个酒吧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角落里,凌末一瓶接着一瓶的独饮,面前桌子上满是空了的酒瓶,每个都幻化成施鹊伯那张要死不死的脸:“呵呵,鹊”凌末嘿嘿傻笑,笑的眼角都是泪水。咣她的面前又多了一瓶酒,是上等的白兰地,抬起头,一个服务生打扮的清秀男孩俯视着她……
“臣?”抓起酒,凌末眼神虚幻的打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还真是窝囊!当年施鹊伯和黑羽卓在一起的时候,你选择成全,跑到我这里来喝酒,现在他和那个马路在一起,你也选择退让,跑到我这里来喝酒……如果我是施鹊伯,我也不会注意到你,我也不会选择你!”余墨臣坐在凌末的对面,试图骂醒她……
“呵呵,你也这么认为?看来我真的很笨……”凌末饮尽杯中的烈酒,饮尽忍不住流下来的眼泪……
“那个马路哪里比得过你?你这是自己作践自己!”余墨臣皱起眉头,心头的那抹怒火越演越烈……
“可是他都已经娶了马路了,我能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他休了马路?”凌末激动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桌上的瓶子受到震动摔倒了地上,打扰了酒吧内独特的惬意……
凌末眼中的痛和隐忍刺伤了余墨臣她是那么的爱他啊没再说什么,站起身,余墨臣轻轻的拥抱住颤抖激动的凌末:“对不起……”
回抱住余墨臣高瘦的身体,任泪水在这一刻狂奔,直到哭的累了,倦了,便沉沉的睡去了……擦了擦凌末哭花了的小脸,余墨臣轻轻叹了口气,把她抱进酒吧后面的房间,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安静的躺在她的旁边,安静的抱着她,安静的揭下面具,露出一张绝美至极的脸……
施家大宅。
“施老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咧?我真的考上了帝鹰大学,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马路扒着把她视作无物的施功渊,第三百八十八次强调……“你不相信是吧?我们打赌!如果明天我还收不到帝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就……我就……一个星期不吃冰棍……不……三天不吃……”
推了推老花镜:“你的赌注实在是不太能勾起我老人家的兴趣”
马路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指着施功渊:“你说你这个老头……好好好……只要你相信我……你说什么赌注?”太让人气愤了,诺大个施宅,包括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在内,竟然都不相信自己考上了帝鹰……
咳了声,施功渊强忍住呼之欲出的爆笑:“如果你真的考上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小小的愿望,但是如果你只是自我感觉考上了,那就得来擎天帮我……”
“擎天有帅哥吗?”马路突然拉近面孔,吓了施功渊一跳……
施功渊摇了摇头:“都是些老头子……”
“我才不去咧……”又没有帅哥,切,我才不去咧“你这个色丫头,有鹊还不知足……”施功渊开始怀疑自己孙子的魅力……
“你难道不知道家花没有野花香这句话……”此话一出,再看施功渊已经吐血倒地……
这里是城市最偏僻的平民区,居住了很多外来人口,所以很杂,再次检查过耳麦,对面传来同伴的声音:“头,没情况,over……”施鹊伯心里暗暗皱眉,表面上依然云淡风轻,手中是地攤上的廉价T恤:“恩,继续……”人流涌动,整条街人流密集,墨镜后的眼神锐利,扫视着过往的行人……小酒楼的楼顶,池亥东架着枪犹如一尊雕像,他在等施鹊伯的命令……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天色暗沉……
“老板,结账!”一个瘦小的青年拿着菜单走近……施鹊伯感受到身后的人步履轻飘,似是练家子,顿时提高警惕……
“一共是一百三”青年的声音浑厚有力……
施鹊伯笑了笑:“你们这里的菜做的不错……”
“谢谢,我们老板很喜欢钻研吃的东西,您喜欢就好……”青年不卑不亢……
老板娘是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这位先生,很幸运,您成为了我们这个小店的第一百个客人,这是您的礼品……”老板娘冲抬头看她的施鹊伯抛了一个媚眼,暗暗摸了摸腰间的三菱刀,妩媚不减……
接过礼物施鹊伯微微一笑:“我真的很幸运……”袖口中的微射冰刺已经在手中不停的旋转了……
老板娘放下轻抚腰间的纤手,微笑着点了点头,走进后厨,对着厨师冷冷开口:“密切监视外面那个男子。”厨师领命而去……
嘭一记闷响,青年额头一个血窟窿倒在了血泊之中,老板娘拿出怀里的手枪:“该死……”
枪战立刻席卷了整个街道,人们惊叫着躲进自己的店铺,扒开门缝窗户看着外面乒乓叮当的血流事件……三分钟后,至少十辆警车把这家小酒楼团团围住。老板娘卡住这家酒楼的真正老板,冷冷的注视着所有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