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坏人被制服了,藏在林子里的小姑娘们,这才一一慢慢的探出头来。
那华服女子也觉得身子好了许多,头也没那般晕眩了,东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也出来跟大家伙汇合了。
“姑娘,你可真是厉害,你救了大家伙,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那些小姑娘们纷纷朝着窦荳行礼谢恩,窦荳连忙将她们扶起,并说着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可那些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方才窦荳还被那头领给打伤了,她们也是真心感谢窦荳的帮助。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池谦初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些小姑娘们竟是被这贼人给打晕,抢劫过来的,几人靠着窦荳,一路安全的逃了下来,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知该怎样看待这嚣张跋扈的女子了。
“现在天也快黑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先歇息歇息也好,等明日一早,咱们就回城里去,届时我们再带着这个人去衙门里报案!”
听到这,那些姑娘却有些犹疑了,如今坏人已经伏诛,她们也就不用再疲于逃命了。
她们现在,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到家去,毕竟女儿家的名声在那,她们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若是再带个凶恶的贼人回去,那她们今后的名声可就真的全毁了,即便是无事,今后她们也会被那些嘴碎的人传出些什么来的。
“好了,本公子今日心情甚好,便再助你们一臂之力得了,马顺,季德,若本公子没记错的话,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驿站,你俩快马加鞭去找两辆马车来,连夜将这些姑娘送回城里去。”
“是,公子!”
池谦初一开口,那些小姑娘立马喜的连连对他道谢,有些小姑娘见池谦初不仅人长得好看,心底还好,不由得对着池谦初两眼泛起了桃心。
“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小女子在这里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群女人将池谦初围的严严实实,叽叽喳喳吵的池谦初都有些后悔自己说出的话了,这些女子精力如此旺盛,哪里用得着愁回不了城。
好不容易将那些小姑娘给摆平,池谦初这才注意到一旁正看戏的窦荳。
“小丫头,方才我可是救了你,不说个谢字也就罢了,竟然还看起了我的热闹,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池谦初假装生气的看着窦荳与她身旁的小叶子,一边打量着她俩,这两个丫头身负武功,若要独自逃命,那些贼人定是奈何不得她们的,可她俩却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下这么多人,是不自量力也好,还是自视甚高也罢,她俩杀了这么多的坏蛋,临危不惧的这种性格,他倒是喜欢的紧。
“呵!”
窦荳冷哼一声,白了一眼池谦初,只要一想起她的宝贝石头,她的心就不由得一抽一抽的疼。
小叶子扯了扯窦荳的袖子,提醒道。
“窦荳姐,到底是人家救了咱们。”
她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吗?抛去那块石头的缘由,她不情不愿的跟他道了声谢。
“那便多谢贵人你的救命之恩了!”
池谦初听到窦荳叫他贵人,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听过别人叫他‘大侠’、‘英雄’、‘侠士’,倒是没见过谁叫自己的救命恩人为贵人的。
“那贵人便承了你的谢了,诺,赔给你的!”
池谦初从腰间摸出一块石头,随手往窦荳身上扔去,窦荳一把接过,定睛一看。
“鸡血石吊坠?”
窦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池谦初,这块吊坠应该就是昨夜那块石头经过打磨抛光后的成品了,鲜红如血,艳丽多彩,这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败家啊,真是个败家玩意儿啊!那么大的一块石头,就做了这么个玩意儿,窦荳都快气吐血了,这男的是故意来气她的吧!
“谢谢!”窦荳从牙缝中硬挤出两个字,池谦初笑着回道。
“不客气!”
不过是个小玩意罢了,他那小私库里多的是,昨夜是他的不是,不过这丫头也确实挺气人的,想起昨夜的事,他池谦初就忍不住想将这丫头给拎起来打一顿,罢了罢了,不想了,气大伤身。
“哟,你想干嘛!”
陈沧正安安静静的坐那儿割绳子呢,池谦初见他姿势怪异,便过去查看查看。
陈沧手里捏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来的石灰,见池谦初过来,趁着他不备,“唰”的一下子往他脸上洒了过去。
窦荳见状,连忙将池谦初一把给扯了回去,好家伙,竟然还想作妖。
小叶子脚尖一点,从地上一下子腾起,飞到了陈沧身后,一脚踹了过去,陈沧一个趔趄,趁机拉住小叶子的脚就往地上扯。
小叶子与他力量悬殊太大,一下子就被他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窦荳抽出软剑,“嗖”的飞身过去,陈沧一躲,窦荳的剑便从他的喉咙处偏到了陈沧的脸上,陈沧气急,握住窦荳的剑就将窦荳往地上一拉,“啪”的一声,窦荳也跟着摔了个结结实实。
池谦初连忙上前,捡起地上那刀疤男的砍刀就招呼了过去,陈沧不敌,再一次被池谦初活捉。
“怎么?是看我太好打发了?竟然还想跑。”
池谦初一脚踹到了陈沧的胸口上,陈沧“哇”的吐了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窦荳姐,我看不如将他杀了得了,反正是一个作恶多端的贼寇,若是官府奈何他不得,他迟早还会再出来作恶的!”
窦荳看了看身后的那群小姑娘,又看了看小叶子,靠着那些没家势,又胆小的小姑娘去将一个大魔头定罪,确实有些难办。
池谦初也点了点头,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他向来都是有一杀一,有二杀二的,这种恶人,姑息不得。
“哼!要杀便杀,老子就是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臭娘们的。”
窦荳嫌恶的看了眼跪趴在地上的大汉,他脸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混着泥土,正‘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淌,看的窦荳一阵恶心。
“小叶子,给他个痛快吧!”
小叶子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砍刀就要了结他,陈沧昂着头,眼睛一闭,就等着砍刀往他脖子上落。
“等等,姑娘,我有话要问他!”
小叶子听到有人有话要说,连忙将刀收了起来。
窦荳转过头一看,竟然是她。
东儿扶着自家小姐上前,华服女子向窦荳行了行礼,有些害怕的看着陈沧,良久才开口道。
“你可曾见过一衣着与她相似的女子?”那华服女子指着东儿,一脸担忧的问道。
陈沧看了一眼这丫头身上披着的绿色衣裳,这不正是那贱人指认之人吗?
陈沧偏过头去,恨恨的道。
“见过!”
那华服女子心一紧,连忙问道。
“她在哪?可还活着?”
小玉,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
“死了!”
陈沧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字,那华服女子身子一软,差点栽了过去,东儿连忙伸手将她扶稳。
“小姐,是小玉的命不好,你不要太过伤心了,若是小玉在天有灵,她定不想看到小姐这般的!”
东儿扶着华服女子安慰道,小玉死了,她也很难过,可小玉是自己出走的,这件事怪不得小姐。
“哼!若是那贱人在天有灵,估计巴不得你赶紧去陪她还差不多!”
陈沧讽刺的笑那华服女子,当时他若是射中了她,那贱人估计笑也笑死了。
“你什么意思?”东儿转过头盯着陈沧,难道小玉的死,有什么隐情吗?
陈沧‘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愚蠢的丫头,被人卖了,都还帮着别人数钱呢,真是愚蠢至极。
“你笑什么笑?”池谦初一脚踹过去,陈沧气的直瞪眼,池谦初又一脚踹了过去,窦荳连忙将他拉开,她也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委。
“快说吧,说了还能给你个痛快的死法,不然,我这把剑,可就要一口一口的吃你的肉了。”
窦荳抽出软剑威胁道。
池谦初见到窦荳手里拿着的软剑,不知怎么的,怎么看怎么眼熟。
“哼!”陈沧冷哼一声,仍旧偏过了头去,池谦初看不过他这幅模样,又往他身上补了好几脚。最后,陈沧实在招架不住,这才道明了原委。
“我说呢,我们都逃了这么远了,你们竟然还能追上来,原来是有人带路。”
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人死如灯灭,窦荳也没想要去追究什么。
倒是那华服女子,一听是小玉将贼人给引过来的,还指着要杀她,一时之间,她却怎么都不敢相信了。小玉,主仆一场,你就这般恨我吗?
窦荳收起软剑,招呼着小叶子,两人一起用绳子将陈沧拖到不远处的悬崖处,陈沧就那么掉在了悬崖上,而悬崖下面是凌乱的乱石堆。
“贱人,我陈豹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窦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你还是做了鬼再说吧,对了,我会念咒,说不定还可以超度你呢!”
陈沧还在骂着,未免他再多骂出些难听的话来,窦荳用剑将绳子一割,陈沧就胡乱尖叫着掉了下去。
“你这软剑哪里来的?”
窦荳见池谦初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软剑,她连忙将它藏起来。
“这东西可不是你能要的,大不了我把吊坠还给你就是了。”
池谦初笑了笑,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要这把软剑了。
“罢了,我叫池谦初,你叫什么名字?”
池谦初正说着,他那两个小厮也将马车找了来,马车里还堆放了不少干净的衣服与食物。
池谦初帅气的骑上马后,便盯着窦荳,等着窦荳的回答。
“我叫窦荳。”
“窦荳?哈,这名字有意思,小豆子,天要黑了,我得走了。”
说着,池谦初就朝着窦荳眨了眨眼,一脸不舍的盯着她看,窦荳白了他一眼,随手从袖口中掏出个羊脂玉佩,就朝他扔了过去。
“两不相欠了,后会无期!”
池谦初用手接过玉佩,拿起来瞧了瞧,竟是只兔子,刚好他属兔,这礼物,他喜欢。
“小豆子,要记得想我哦!”
窦荳瞧着越走越远的池谦初,恨不得将他拉下马来痛扁一顿,欠揍的家伙。
池谦初走了,她们也该走了。
窦荳带着众人,坐上马车,往城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