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石经过这件事,见到了很多焦黑的尸体,一时间难以接受,食欲不振。
“三石,这是上等的乌鸡,老香了,给你个鸡腿!”
“三石,这是新磨出来的黑芝麻糊,可甜了,你不尝尝?”
“三石,烤串赶紧吃啊,都快糊了!”
“都给我拿走!我不饿!”
即使在齐广勇的离别宴上,赵三石也是浅尝辄止,吃的很少。
荡剑山的几位师兄将伤养好就离开了,齐广勇也乐呵呵的跟着走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赵三石也忘记了这件事,继续对金栋梁开展严苛的训练。
修行道路不是很顺利,赵三石一直保持在养气境中期,但金栋梁却突破到了养气境后期。
“呦,三石怎么不太开心啊,这养气境后期感觉是不错啊,比中期强得多。”
“呵呵,你轻点嘚瑟,这次考试考不好,我抽死你!”
转眼间,就到了最紧张的考试部分。
各家各户都收拾妥当,一起前往平城迎考。
平城是考试中心,附近小城的学生都要来这里考试,考试成绩也是全部考生排大榜,前几名自然是光宗耀祖了。
好在金家的要求只是能在安城排进前三名就可以,难度降低了不少。
考试分成两场,文试和武试,各考一天,所以至少要在平城住两天才行。
赵三石和金栋梁早早的就来到了平城,平城的旅店也是爆满,价格也是水涨船高,好在金家不差钱,不用担心吃住的问题。
“三石,我好紧张啊,怎么办?”
“没事的,打不了一死嘛。”
“我怎么感觉你是认真的啊?”
“你敢考不好,我就在训练你一年,这一年里你就等着吧!”
到了晚上,吃完饭的二人在街道上闲逛。
周围有很多人直起了帐篷,街道也显得拥挤了起来。
“哎,毕竟寒门学子比较多,他们舍不得住旅店,只能这样对付一下了,咱们也躲着点,别踩到他们。”
金栋梁七扭八拗的往前走,赵三石跟在后面,但还是脚下一滑,不小心提到了旁边的一口小锅,锅中的冷粥散落一地。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赔给你钱!”
赵三石掏出钱准备赔付,帐篷里钻出了一个青年。这个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是人很精神,衣服看得出来洗了很多遍,但是洗的很干净。
“不不,这是我摆放的位置不好,没有及时收走,影响了两位的道路,小生陪个不是,这钱是更不能收的!”
赵三石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很好,是一个有礼貌的人。
“没关系的,这也是我有错在先,这一两银子还请你收下!”
“不不,我不能收!”
“收下吧!”
“不能收!”
“不收我揍你啊!”
“那好吧。”
这个青年转身回了帐篷,又拿出了两块饼子。
“这是我亲手做的红薯饼,味道不是太好,但很抗饿,还希望两位笑纳!”
赵三石接过饼子,咬了一口,饼子已经凉了,而且做工粗糙,甜度也不够的,但是赵三石还是全吃了。
“嗯,好吃!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免贵姓韩,名叫韩非远。”
“我叫赵三石,很高心认识你,这位是我的少爷金栋梁,我是他的书童。”
金栋梁听到韩非远的名字后一愣:“原来你就是韩非远?久仰久仰。”
“你听说过我?”
“那当然了,谁不知道百草谷韩非远,文试回回考第一,是这次文试的大热门选手,这次还希望你下手轻点啦!”
“哈哈哈,金兄言重了。”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不用送了!”
“那好,明日再见。”
“明日见!”
金栋梁拉着赵三石快步离开了。
“少爷,咱走这么快干什么?”
“这个韩非远可不是个善茬啊,你要小心点。他自幼父母双亡,家徒四壁,被百草谷周家养育长大。
他对自己非常的狠,挑灯夜读,悬梁刺股,眼睛都快要吃人了,谁都不敢和他接触,所以他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好像养了只猴子作伴。
只可惜他身体不好,天生的没办法,每次武试都是成绩垫底。所以怕是很难出头了。”
“这也没什么啊,他要强是好事啊,自己努力总好过无所事事吧。”
“可是为什么周家都不认他了呢?十几年将他养大,但他却觉得周家对他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甚至仇视周家。周家可是医药世家,悬壶济世,一直深受周围百姓的爱戴。所以大家都觉得韩非远这个人不是好相与的,咱们也离他远点吧。”
赵三石听得此话,远远的回头眺望着。那个普普通通的帐篷,里面那个挑灯夜读的人,看起来十分的孤独。
一夜过去,第二天就是文试的比拼了。
平城武馆,这里场地够大,摆放了一百多个桌椅,门口有专人检查,武馆内也有官府人员监考,最重要的是安排了修行之人进行监督,防止有人作弊。
坐在武馆正中央的正是监考长官,他身边有一位身穿长袍,不怒自威的老者正是修行之人。这位老者的左眼眼球上仿佛有一层白茫茫的雾,居然是个半瞎。
考生陆续进入考场,武馆门口聚集了众多的家长,仆人。
“你一定要好好考试,咱们家可就指望着你了。”
“好的母亲,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母女相拥,场面十分温馨。
“你不用紧张,我找好门路了,你进去走个过场就行。”
“啊?父亲,你还有这个本事啊?你找的谁啊?”
“观音菩萨啊!”父亲想要相拥,儿子嫌弃的推开了。
眼看此情此景,赵三石也向金栋梁伸出双手。
“来,跟爸爸抱抱!”
“去死你!”
所有考生进了武馆,馆门一关,门外的官兵将长枪一横。
“从现在开始,到考试结束,任何人不得大声喧哗,干扰考试,违者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这些人慢慢的远离的武馆,都跑到对面的树荫底下乘凉。
卖凉茶的小摊也摆了出来,只是不敢大声吆喝。
赵三石找了一个好位置,支了个桌子,放上了两个骰盅。
“大家如果闲得无聊了,要不要来玩两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