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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只鹅叫大白!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灵气复苏这件事,夏墨也仅仅是纠结了片刻。帝流浆爆发后,对于天地间隐隐的变化,夏墨也感受到一些。只不过都没有视频所带来的冲击这么大、这么猛烈!

远了先不说,就夏墨身侧的巨大“祖宗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其最近三个月的变化就让夏墨有些难以理解。

这棵祖宗树据玄都观的古籍记载,乃是创观祖师在建造玄都观的当年亲手所栽。

去年城里环保局来做过测量,树围十二米,树高四十三米。但最近三个月来,这颗疑似栾树的老家伙就像焕发了第二春一样,疯狂的生长!晚上睡觉的时候,夏墨就经常听到院中传来“咔咔”的声音!

现在再看这棵老祖宗,树高不好估算,但树围,夏墨觉得绝对已经超过了十六米,树周三个月长四米,这是什么概念?而且原本有些黑不溜秋的树干也不可思议的变成了紫色!如果师门古籍记载真实的话,这棵老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栾树,而是通天木,又叫建木。在西方,它还有个名字叫世界树!

在夏墨看着祖宗树若有所思的时候,他肚中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声。他抬头看了下天时,已经临近傍晚,难怪肚子在催促。

将石桌擦拭干净后,夏墨起了顽皮之心,他抓起剑匣的背带一下将剑匣背在背上,然后向着天空比出一个剑指,喝道:

“出鞘!”

随着他的话音,一道惊鸿掠出,以风雷之势拖着长长的白芒翱翔于九天之上!这些都是夏墨的想象,实际上剑匣纹丝不动!夏墨也不在意,哈哈一笑,自恋的说道:

“夏大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真乃剑仙楷模也!”

“咕噜!”

哎呀,肚子抗议了,吃饭去了,走了走了!

夏墨背着剑匣,手里提着收纳箱直奔一侧的卧室而去。只是夏墨没有感觉到,当他说出“出鞘”的那一瞬间,剑匣内的“神符”剑微微颤动了一下!

玄都观,名为道观,但实际上却是非常的名不副实。它占地面积数千平,但却连座最基本的灵官殿都没有。如此巨大的一个院子,建筑寥寥无几。

道观最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巍峨的三清殿,坐北朝南。三清殿的右侧一角是一座普普通通的祖师殿,里面供奉着玄都观一脉的历代祖师牌位。祖师殿前面有着几间房屋,那里就是夏墨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

房屋的前面是那颗巨大的祖宗树,左边则是一口幽深的古井,井口上面还有一个木轱辘(gu,lu。)用来从井中取水。三清殿和祖师殿后面是一大片平地,除了其中的一小块被开辟成了菜园子,其余都荒着。各种野草欣欣向荣,欢快的生长。

三清殿的东侧是一大片果林,里面有苹果树、桃树、杏树、三棵枣树以及一棵被挤到一角瑟瑟发抖、看起来可怜兮兮完全没有树权的樱桃树。这片果林每年都会产出大量味道甜美、香甜可口的水果,这是玄都观目前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夏墨进了卧室放好东西,七、八分钟后,从里面走了出来。关上门后,他环视了下四周,就向着左前方的观门走去。到了观门附近,夏墨站住身,向着东边开满花朵、蜂蝶喧闹的果林方向大声喊道:

“大白!你哪里去了?赶紧过来!”

直到夏墨喊了三遍之后,果林内方才传出几声“嘎嘎”的叫声。又过了十多秒,一只体态健硕、足有半人高、全身雪白的大白鹅方才从一颗桃树后转了出来。

这只大白鹅就是夏墨口中的“大白”,也是“大白很白”中的大白。大白是夏墨从小养大的,已经有十七年了。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当年才刚刚五岁的夏墨一个人在观内玩耍,突然听到外面有人以独特的旋律喊道:

“小丫喽,卖小丫喽!”

年幼的夏墨顿时被吸引了,竟然还有人卖小丫?这得去见识下!在姑幕这个地方,小丫就是小丫头的意思。等夏墨跑出去后,发现人家卖的根本就不是小丫头,而是一些家禽幼仔。

等对方一边叫喊着一边从观门前走过后,夏墨就看见了一只被扔在一边、奄奄一息的小鹅,他如获至宝的捡了回去。当时连夏墨的师傅哑巴道人都觉的这只小鹅很可能活不到第二天,可谁曾想它竟然奇迹的生存了下来。时到今日,就长成了眼前这只颇有灵性的大白鹅。

大白鹅迈着八字步,仪态悠闲,不紧不慢的向着夏墨走来。一左一右,一摇一摆,摇、摇、晃、摇。二十来米的距离,它愣是走了近五分钟!

等来到夏墨身前站定后,大白鹅昂首挺胸的看着夏墨,“嘎嘎”的叫了两声,那意思好像是在问,你叫鹅啥事?

夏墨看着大白鹅,一脸讨好的说道:

“大白啊,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看门,别让坏人进来知道不?”

唉!好心累!这个世道不但求人要低声下气,求鹅也是一样!哪怕这只鹅是自己养大的!他刚说完,大白鹅就扑扇着翅膀“嘎嘎”的叫了几声,就像是一个壮汉一边秀着自己的腱子肉,一边拍着胸脯保证,让夏墨放心!

夏墨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向着观门走去。刚刚迈出两步,他就停下来转过身,看着用嘴咬着自己裤脚不松口的大白鹅,无奈的说道:

“快松口,大白!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回来给你带酒。”

在听到夏墨的保证之后,大白鹅松开夏墨的裤脚,但还是用一双眼睛盯着夏墨。夏墨在无奈的做出妥协后,心中泛起一种丧权辱国的羞耻感!

心有不甘的他眼珠一转,对着大白鹅满口胡柴的忽悠道:

“大白啊,你看酱小白味道单薄,喝了还上头,不如咱们换成纯粮食酿造的二过头怎么样?这酒那叫一个好喝,味道甘醇、绵柔,不上头还一线喉!”

夏墨保证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得,绝对不是因为二过头一瓶量多八块,酱小白量少还要二十五!

听到夏墨的话后,大白鹅“嗖”的一下将头高高的偏向一侧天空,用一只半眯着的眼睛斜视着夏墨。当看到夏墨向自己看来的时候,它又猛地将头完全的侧了过去,只留给夏墨一个傲娇的后脑勺!

看到大白的动作,夏墨就知道自己的忽悠大法完全失败了。他垂头丧气的挥了挥手,说道:

“好了好了,酱小白就酱小白吧,只要大白你喜欢就好!”

说完后,夏墨郁闷的向着观外走去。灵气复苏的日子难混啊,连一只鹅都忽悠不了!他一边为自己干瘪的钱包忧郁一边在心里哀叹,

“师傅啊,您老一向火眼金睛、卦术灵验,但我觉得您可能要晚节不保了!我这命格哪里是五行俱全,明明就是五行缺金么!”

大白鹅在看到夏墨走出观门后,转过头来,像是凯旋而归的将军一样,一边“嘎嘎”叫着一边在门前踱步!

夏墨之所以想要忽悠着大白喝二过头而不要喝酱小白,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酱小白二十五,二过头八块。还有一个原因是酱小白劲大、上头。特别是大白喝酒后,喜欢耍酒疯,容易闯祸!

夏墨把它当家人一样看待,生怕它喝醉了出事!哪怕它再神异,也仅仅是一只鹅,而这是一个人类当家做主的世界!

很多人喝了酒后喜欢老老实实的睡觉,但是大白不!它喝了酒后,喜欢在观内外巡逻!观内还好,夏墨任它折腾,它也折腾不出一朵花来!

但是观外就不一样了!在观外周围巡逻的时候,若是发现有在道观墙壁上涂画或者随地乱丢垃圾的行人,它上去就是一顿咛!

别看它只是一只鹅,但却非常的灵敏,身形更是比普通家鹅大出一倍多,非常有劲!被它那张铁钳一样的嘴咛一下,运气好淤青一片,运气不好就会鲜血淋漓!

前年的时候,一位骑着三轮车沿街卖凉菜和咸鹅蛋的小贩就被大白咛的鲜血淋漓。一个大男人躺在地上打滚哀嚎,哭的像是一个一百三、四十斤的孩子!

事后,夏墨不但要赔偿人家被咛破的衣服以及医药费,另外又赔给人家五百块钱的务工费,方才把对方家属的怒火给平息下来。经此一事,玄都观周围不但再没有人敢卖咸鹅蛋,就连卖麻辣鸭脖的都躲得远远的!

从此以后,玄都观周围的小摊贩看到大白从观内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就立马在私下里传递讯息。

“快看,大白出来了!”

“都小心点,大白喝酒了,一身酒气!”

“嘘,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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