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问叶清玄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她了,她可以告诉他,他可以为她出气。
叶清玄不肯说,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他也不好追问她,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她。
比她高出半个脑袋的小小少年的胸膛也已经足够容纳她小小的身体了。
她自小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即便是再想忍住情绪,也是难以压抑。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瞬而下,沾湿了少年的白色衬衫。
现在的叶清玄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丢脸,她怎么就这么爱哭呢。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少年温柔的怀抱,总是想让她发泄所有的委屈。
她是只在他面前哭过的。
连当初被父亲凶狠的扔出家门,她都没有当着父亲的面哭。
后来被薄筵森知道她哭的原因,是在一个月以后。
穿着黑色风衣的薄筵森已经韵抹上了稳重的气息,这样的薄筵森温柔起来更是不像话。
他在国外的进修课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回了国,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像个漂泊落拓的旅人。
一进家门就看到叶清玄被他的几个哥哥围起来欺负,大堂里坐着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对这种现象置若盲闻。
比薄筵森大几岁的男孩说起话来尖酸有刻薄。
“你这没人要的小乞丐脸皮可真厚,到底还想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多久呀。”
“天天跟条狗似的,黏在我们家蹭吃蹭喝,你把我们家当什么了。”
“虽然一口狗粮我们薄家还是有的,可是你连看门都不会,我们养你干什么。”
“说你是狗还真是侮辱了狗呢,狗都还知道冲着主人摇尾巴呢。”
“……”
女孩瘦瘦小小的,夹在中间低着头抿着唇不说话,原本红润的小脸愈发苍白。
薄筵森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把叶清玄拉了出来。
少年宽阔的肩膀挡在她面前,把她紧紧的护在身后。
他面色阴沉的看着几位哥哥。
薄筵森虽是薄家最小的少爷,能力却是非凡,从小就是公认的薄式继承人,薄家的兄弟姐妹们没人敢招惹他。
几个少爷看着薄筵森面色阴沉的样子吓得都跑开了。
那日薄筵森召集了薄家上上下下所有人。
十一岁的少年立在中间,已经有了上位者的风采。
他把身后的叶清玄拉出来当众宣布“她是我的未婚妻,谁再敢说她是乞丐,我绝不饶恕。”
薄父薄母有意见也不敢说,毕竟有薄老给薄筵森撑腰。
穿着粉嫩嫩的公主裙的叶清玄用小指头戳了戳薄筵森的胳膊,小声的问。
“森哥哥,未婚妻是什么呀?能吃吗?好吃吗?清清好像尝尝。”
女孩单纯的话语逗笑了原本心情不好的薄筵森,他温柔的揉了揉叶清玄的秀发,声音里不加掩饰的宠溺。
“未婚妻不能吃的,清清,未婚妻就是未来要陪伴你走过余生的那个人,清清愿意做森哥哥的未婚妻吗?”
叶清玄鼓着腮帮子,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