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努埃尔在获得战果后快速推进,一路摧枯拉朽的撕扯着皇家军团的补给线。
皇家军团将部队四散成小股的游骑兵,企图拖住曼努埃尔·墨兰的脚步。
律力帝国的势力是分成三个部分的,西境的贤王组成的利益共同体,占据中境与北境的律力皇帝,名义上的律力之主,实际控制区域也就是中境和北境,东境和南境分布着数量不少的小贤王。
现在的南境归顺了埃耶格贝尼·墨兰,被律力皇帝派遣官员直接管理,东境则由帝国的军事执政官塞尔吉奥暂时统集,对抗雅罗侵略者。
律力五境的界线是以天堑分隔开的,西境与中境的界线是一段名叫“奇兰”的山脉。
奇兰山脉的形状成一个“凹”字形,在这个“凹”字形的底部,筑有一道雄伟的关卡,由律力皇帝掌控,驻军十五万。
若想直击皇都,这道关卡是曼努埃尔必须要面对的。
不过,有意思的是,曼努埃尔·墨兰先宣告叛乱,埃耶格贝尼·墨兰先动的手。
北境边防军的将领,加上皇家军团的五万军队,精锐不精锐不知道,装备,训练,后勤,都是帝国顶尖的,大概,面对雅罗帝国最强的自由军团,也能打个来回,当然,这是埃耶格贝尼自己脑补的。
他也没指望这五万人把什么事都干了,除了这些人,他还允许将领裹挟仆从军,将奴隶,死囚,西境的流民单独编成一支军队。
准备将战火在西境点燃。
费卡地区的傀儡政权被曼努埃尔整的焦头烂额,机密行动司的众人被要求放弃费卡,横穿帝国西境,对以曼努埃尔·墨兰为首的利益集团进行关节式刺杀,配合皇家军团的作战。
这些刺客几乎就要成功了,为什么曼努埃尔赢得胜利,很大程度上是他有一个这样的对手,北境将领拉蒙。
北境边防军对抗的蛮族有着坚毅果敢的性格,一根肠子通到底,这一特性感动了他们的对手,让帝国的北防军成为帝国军中较为耀眼的奇葩。
这些个人,经常在打仗之余和敌人约架,冰天雪地,几十个光膀子大汉打成一团,不允许作弊,美其名曰:“骑士角斗”。
打完再开个联谊会,会上横去竖来一句话,“俺欣赏你。”
打仗时也讲究骑士精神,进攻方不先攻击,要请防守方先动手,战胜方只对战败方进行象征性的追击,打完还要相互归还俘虏,在两军阵亡将士的遗体前哀悼,打仗前先约定好,输了,赢了,该怎么办。
比方说,蛮族输了,这个季度就不许入侵律力边境,蛮族赢了,北防军就要调集补给给蛮族。
这样一看,塞尔吉奥还真是个人才,在这样的环境中都没有被感染上这些习惯。
北防军这骑士精神在律力贵族间颇有市场,深受贵族喜爱。
拉蒙就深受其影响,拉着五万精锐,十几万仆从军,一路赶进西境,兵临城下的时候,对曼努埃尔提出在一片平原上堂堂正正的对决。
理由是,“此次作战,我军急行,且为攻方,贵军尚未做好准备,此为不义之战,故择他日,两军齐整之时,比较一二。”
然后就被曼努埃尔在那片拉蒙亲自拍定的战场打了个屁滚尿流。
拉蒙在败军之际自裁于军中,称才能有限,愧对陛下信任。埃耶格贝尼还要捏着鼻子为这个老实人的忠心而给他死后追荣。
拉蒙来的这一下子让机密行动司的诸刺客措手不及,本来大家伙儿一起算好了日子里应外合直接解决了叛乱的贤王。
你兵临城下,大家都动手了,曼努埃尔这边弄的手忙脚乱,无力指挥部队,拉蒙驴脾气一上来,非要搞什么正义的对决。
城内的刺客有超过八成都没有逃出来,机密行动司瘫了一半。拉蒙还没打赢,帝都怎么就派来这么个人啊。
在奇兰关前,有一座兵城,不大,但五脏俱全,溃散的皇家军团在这里集结,机密行动司的人也和他们汇合。
倒不是不想向后跑,而是路上都是曼努埃尔设下的伏军,关卡,左右一琢磨,干脆就在这儿待着呗,等皇帝陛下派人来救。
我们之前说这座不大的军城,五脏俱全,在城防建设方面全的尤其,西境的贤王狗大户就是有钱。
城墙是由大块条石混合糯米制成,城门部分用了裹着数层铁皮的铁木,个别部分还加上了花岗岩,城内储藏了大量食物,足够应付数年。
这本是预防皇帝的军城落在敌人手里,曼努埃尔是很闹心的,机密行动司的渗透比曼努埃尔想象的更甚,围住这座军城的同时,他也在整顿内部,恢复着被机密行动司背刺的元气。
当然,攻城也不能停,为了避免较大的损失,曼努埃尔下令在军城外建设几座高塔,这种高塔比军城的城墙要高,俯瞰着军城将情报转达给攻城部队,顺带着用弓弩辅助攻击。
大半夜的时候,为了防止困军夜袭,高塔上专门驻有士兵戒哨。
大晚上的,人有三急,军令如山,不好下塔,自然就把排遗物铲起向守军头上招呼。
城墙上的守军搂着刀正打盹,一大块黄褐之物糊到脸上,那个气啊。
所以经常会发生凌晨一,两点,城头塔上的士兵突然相互比划起箭法来的事情,一直到六七点被小伙伴儿拉去吃饭才骂骂咧咧的走开。
要是遇上城头守军是机密行动司的人,塔上哨兵又准的出奇的时候,一晚上都别想安生。
机密行动司的人在费卡策反政权,忽悠平民,口才不是一般好,沦落至此,本就不爽,被派来守城,大半夜昏昏欲睡,一泡屎糊脸上,心态当场爆炸。
当即大声诵念着即兴创作的800字骂文,恶狠狠的比较着对方的十八代女性直系亲属,逼逼叨叨两个小时,塔上的人也不是好惹的,立即问候对方的n多亲戚。
两人时而相互掷刀,又比较了一下箭法上的精妙,当城墙上的人仰头骂至塔上的人词穷时,塔上的人总会脱裤子对下面滋尿,两人战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