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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桌,你好啊!

开学事务折腾了两天,终于是要正常上课了,易仪把郝芊调到前面来,在洪以敬的前面,夏雨馨是洪以敬同桌。不巧,李燕冰让方亿阳脱离了F4和张嘉勋的单排,变成了郝芊的同桌。

“同桌,你好啊!”在郝芊印象里,这是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郝芊总是很紧张,她喜欢回头去和洪以敬、夏雨馨说话。

“芊芊,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夏雨馨说话总那么单刀直入,但也是爽快,郝芊喜欢爽快的人儿。

“没有啊,哈哈还真没谈过恋爱呢。那你呢?”

“她快了。”洪以敬明白事理似地说出口。

“嗯哼?”

“没没没,别听他瞎说。”夏雨馨不怀好意地对着洪以敬眨眼,又接一句:“我觉得你快了。”

洪以敬反驳道:“亿阳快了。”

“什么快不快嗻,搞事情啊?”

郝芊听得云里雾里,四人都笑了。

“哎,那个吴曦。”

吴曦。郝芊终于在班上听到了这个名字。她明白夏雨馨是说给方亿阳听的,这个好强的女孩说话总是想赢。郝芊自认各方面自己都比这个小心眼的女生强。但这次,夏雨馨赢了郝芊,郝芊心痛。

她扭过头来直视方亿阳。尽量地,她掩盖仇恨。

洪以敬,这个总能恰到好处的大男孩,再次热了场。

“芊芊,今天周三哎!”他试探着问。

“对呀!周三了,我妈妈下午过来啦!你们呢?”

“多好呀!我妈妈就懒得管我了。”

“雨馨,那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我叫我妈妈带多些。”

“嗯哼,好啊!”

“哎,方亿阳你妈妈是不是也来?”

“来,来就来吧。”

“哼,一起啊。”

“不用不用。”

“哎,不方便是吧。”

“看书啦你,一天天话那么多。”洪以敬推推夏雨馨。

这么看,郝芊又多了一位朋友,虽然她知道夏雨馨这个女孩不太好相处,但自己还是可以把控住的。她相信夏雨馨,是会站在她这边的。当然,郭清儿不坐在自己旁边了,这倒是有点可惜。但一想两天过去得挺快,郝芊终于等到属于她的周三了。她就很满足。

第一次,她那么渴望、那么想念叶歆阳。从早上六点起床开始到现在下午五点,整整九个小时,郝芊兴奋了九个小时!中午她吃的很少,她知道叶歆阳会给她带特别多好吃的,她要留着肚子才行,她叮嘱郭清儿也少吃点。但郭清儿还是照常吃很多。

“你再吃,我都看不见你的眼睛啦。”

“是不是跟夏雨馨学坏了你。”

“干嘛,她很坏吗?”

“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反正不是省油的灯。就是她让你去坐她旁边的。”

“那怎么办,你又不在了。”

“哎呀,她不会欺负你的啦。”

“你怎么知道。”

“放心放心,大家都喜欢你。”

“他也喜欢我吗。”

“她肯定喜欢你,才让易仪调座位啊。”

“不是她。”

“什么?那你说谁?”

“没什么,下午夏雨馨跟我们一起去。”

“啊?”

“你干嘛呀?看你那样。她也是我朋友啦。当然我最喜欢你!”

“我可不想跟她一起。”

“好嘛,你也跟她相处试试,反正你俩话都多,说不定可以说到一起。”

“就是我俩话都多,才不能一起。”

“为了我嘛,我也要跟你的朋友们玩呀。”

“你当然可以跟我朋友们一起啊,她们都很喜欢你。上课下课都讨论你呢。”

“啊?”

“你个傻狍子。”

“夏雨馨也不会不喜欢你啦,会喜欢你的。”

“但愿吧。”

“首先你不能讨厌她,別怼她。”

“我,尽量啊。”

第八节下课铃终于响了。郝芊和夏雨馨在走廊等郭清儿。夏雨馨牵住郝芊的手,郝芊对她莞尔一笑。

“芊啊,我们走吧。”郭清儿走出来了。

“嗨!”

“哈喽,雨馨同学。”

“叫我雨馨就OK啦。”

“得,那叫我清儿就行。”

“阿清!”郝芊冲郭清儿调皮一笑。

“What?过不过分?”

“是挺欠的。”夏雨馨也逗郝芊。

“那也不行,不能说我宝贝。”郭清儿开始显露她对夏雨馨的不满了。

“行行行,芊芊宝贝儿!”

郭清儿也牵住郝芊的另一只手,三个人开心地前往大操场找叶歆阳。这一天,学校车水马龙。寻找叶歆阳真不容易,来回转了好几圈。等见到叶歆阳时,郝芊已经极累了。叶歆阳把折叠凳赶紧打开给女儿坐着,倒水给她。

郭清儿和夏雨馨帮着叶歆阳把带来的美食摆在桌上,等郝芊缓过一会好些后,叶歆阳给大家把汤从大保温瓶里倒在小碗儿上,是郝芊爱喝的淮山汤。

“哎,你们也在这?”那是欧阳丽薇,她和叶歆阳在开学那天见过。

“这是你们班同学的奶奶。”

“咳咳,这是的方亿阳的妈妈!”夏雨馨碰碰叶歆阳的手示意。

“噢噢,都是一个班的啊,那我叫亿阳也来这好了。”欧阳丽薇很少来学校的,她知道方亿阳也是少接触女同学。说完她也把车上的东西陆续拿下来。郭清儿过去帮忙,夏雨馨也跟着去。郝芊还是坐在那。叶歆阳也没让她去。

“妈,我们来了。”

郝芊听到了方亿阳的声音。她用余光也看到了他的鞋。但她并不敢抬头看他。她只管低头吃着饭。

“方亿阳来了。”夏雨馨用极其冷漠的语气说。

“那个是谁?”

“吴曦”

“啊噢,那就是吴曦啊?好吧。”

郝芊见郭清儿惊讶而带点嫌弃的样子,也抬头看了一眼。

吴曦,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是郝芊这几天的梦魇。

她终于看到这个叫吴曦的人了。

高高瘦瘦的,皮肤也白,俏皮的马尾高高束起。就是这样的女孩,有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郝芊喜欢这样的双眼。她发自内心地,居然很羡慕这样的女孩。

“哎,方亿阳,你们班同学?”

“额嗯。”

“哈喽,你应该是夏雨馨?”

“哈哈,你好你好。”

“那这两个呢?”

“郭清儿,转学生。”方亿阳回答,“这个,是郝芊。”

“哦哦哦!我知道了。她就是你说的那个!美女!”

郝芊抬头看方亿阳。方亿阳在吴曦面前提过自己。这算什么,是方亿阳之间没有秘密?还是,他在意自己?

吴曦搬了凳子坐在郝芊旁边。

“嗨!”

“你好。”

“哎呀,我叫吴曦!”

“我,是郝芊。”

“知道啦!”她看向叶歆阳,对郝芊说:“阿姨辛苦了,做这么多好吃的。”

叶歆阳让他们也一起吃。郝芊看向欧阳丽薇,这就是方亿阳的妈妈。她也看着吴曦,这就是方亿阳的青梅竹马。这一个女人和这一个女孩,都在方亿阳的成长中扮演着无可替代的角色。再看看自己,什么都不是。郝芊一直低着头,不想再看方亿阳。

“我们家郝芊不爱说话的,大家都吃饭吧。”

“文静点好,吴曦这孩子话太多,”

“我,我怎么了?”吴曦这会满脸问号地喊出来,郝芊见此,也禁不住笑。

“你看,这孩子笑起来多好看,应该多笑笑。”

郝芊立马收住了她抿抿嘴,看着欧阳丽薇,再看看叶歆阳。郝芊不喜欢被人夸赞,方亿阳母亲的夸赞,更别扭。

“反正我今天见到小女神了,很开心。宝贝来,我们加微信吧。”

“好啊。”

“方亿阳你加不加?”

“我都行,加吧。郝芊,那我在班群里找你”

“可以。”

“也把我找了。”

“行,郭清儿,也加啊,马上加。”

“这孩子,全都带手机来学校呢,也不放好,就随身带了。”

“今天周三嘛!”.

“人家是有周三,但你哪那么多周三。”

“阿姨,你今天老怼我!”

“还不服气,你这孩子。你看看人家郝芊,你就没点女孩子样。”

郝芊和欧阳丽薇对视了,虽然她一直在夸自己,但很明显,她更喜欢吴曦,她心中理想的女孩子样,是吴曦这种。她心中的未来儿媳,也是吴曦这种。郝芊见多了听多了这种捧花式殷勤,深喑其中道理。从不自讨无趣。

而且就连自己,也选择喜欢吴曦。第一次,郝芊怀疑了自己。

熄灯前,郝芊主动给叶歆阳打了电话,她想表达感谢。郝芊在这餐饭中悟到了许多。果不其然。叶歆阳已经在和欧阳丽薇开始了商业往来。郝芊想要求母亲放弃这个商业伙伴,但又找不到理由,最终还是没说。可能自己内心,也想通过自己的母亲,想通过方亿阳的母亲,多了解他一些吧。

至少,郝芊通过叶歆阳知道了,方亿阳是老来子,叶歆阳给郝芊解释了老来子的概念。还有对于郝芊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吴曦父亲和欧阳丽薇也是极其亲密的商业伙伴关系,因为这个,方亿阳和吴曦的关系变得这样牢不可。郝芊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恶心,她恨商业,恨利益关系。

矛盾的夜。郝芊并不喜欢她的新同桌。或者说,她只喜欢方亿阳,不喜欢和他接触,不喜欢一点点了解,因为那样,会有强烈的刺痛感。但她不喜欢的这一切,她愿意接受。

她给方亿阳发了条微信:“同桌,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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