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赛结束,一月休整,等着其他的考核子弟到来,也给各路人马充足的时间准备武器装备。
次日大早,苏若去看过赵明茹后,回到了原先的住处,想回自己房里取点东西,却看到阮娘从她房里退了出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待她走后,苏若回到房里,发现房间里好像没什么翻动过的痕迹,但是却隐隐闻到了一些奇怪的似花香又非花香的味道。
她走到床旁边,发现自己的被子被阮娘重新折了一遍,被子从来都是她自己折的,阮娘动她被子做什么?
苏若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出门打算去找找风瑾,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找回养魂珠的办法,刚出门,便碰到了听琴。
“姑娘,你回来了,容白公子昨日派人来回话说你不回来,听琴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那弟子找你回话?”苏若感觉有些奇怪,问:“昨晚阮娘在吗?”
听琴一愣,脸色有些奇怪,“阮娘昨夜不在,听琴以为阮娘伺候在姑娘身边。”毕竟现在阮娘是苏若的人,苏若的行踪也该告诉阮娘才对,可昨日那弟子来到院中找阮娘时,阮娘不在。
这时,阮娘从一旁走了过来,看见苏若,神色紧张的跑过来,“姑娘,您昨晚去哪里了?阮娘找了您一个晚上。”
苏若看了她一眼,面露担忧,看到她仿佛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苏若对她笑了笑,“是我让你担心了。”
“姑娘没事就好,今日大早阮娘回来,去了姑娘房里,发现姑娘依旧没回,刚想出去找,索性姑娘回来了,姑娘饿了吧?阮娘去准备早饭?”
苏若点点头,“嗯,我想吃桂花糕。”
阮娘点点头,“好,姑娘稍等。”
看着阮娘远去的身影,苏若眼神发冷,听琴也觉得不对劲,他对苏若说:“姑娘,阮娘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在风瑾身边的,没有一个人不是人精,别说听琴不相信阮娘跟了苏若后会变得笨拙,就连苏若也觉得阮娘不该是这样的。
苏若冷冷地说道:“阮娘不会让我吃桂花糕。”刚醒来的时候,阮娘就在身边服侍她了,她做了许多精致的点心给苏若吃,其中苏若最爱吃桂花糕,但是每次吃桂花糕她都会胃痛。所以每次她想吃,阮娘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所以才会有那次苏若自己下厨做了那碟黑暗料理的事情。
这个人不是阮娘。
阮娘是风瑾的手下,自然或多或少知道风瑾与天华山的关系,不见她人,自然会通知听琴他们找,容白他们的暂居山门就在这里不远处,她大可上门去问,但是她没有。
这人肯定是刚来不久,或多或少没了解清楚事态,行事笨拙,一颗棋子罢了。
“听琴,盯紧她。”
“姑娘放心。”阮娘身为风瑾其中一个得力干将,如果连她都被人顶替,那么他们的身边确实埋伏了一个潜在威胁。
苏若问:“你家主子在吗?”
“姑娘找主子有事?”听琴问。
“是有一些事情。”
“主子已经出去七天了,至今未归,连同虞书都没带。”
苏若听出来了,听琴语气里还有少许的幸灾乐祸,她看了两眼听琴,听琴收敛了表情,说:“属下不知道主子去哪里了,不过姑娘不必担心,主子不会有事的。”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主子出过事。
“……”谁担心他了,我只是担心我的珠子。
苏若又问:“你知不知道你主子给我的那块玉佩?”
听琴点点头,“知道一些,大渊国的传国之宝,据说拥有神奇的力量,不过听琴从来没有见过。”
传国之宝?苏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一个传国之宝你就那么随随便便扔给我?
“听说是大渊国每代嫡亲皇子才能继承,且都是成亲之后交于女方保管的……”听琴看了一眼苏若,发现她呆愣愣的,又说:“主子是大渊国前皇后的嫡皇子,玉佩自然由主子继承,而……”
说到这里,听琴看苏若的目光有些奇怪了,他有些犹豫地说:“主子身上那块玉佩是给未来夫人的。”
“……”完全被劈了一个外焦里嫩,谁都没有告诉我那块玉佩还有怎么一个来头,就让她养着玉,也不知道怎么神奇,她还能养玉?
后来阮娘说,玉给自己了,她还高高兴兴的接受了,结果呢?听琴告诉自己玉是给风瑾的未来夫人的??怪不得风瑾在她醒来的时候对她怎么反常,她瞬间就感觉到内心复杂。
心动么?不,并没有,反而自己心里好像有些排斥。
现在好了,连玉带珠子被人抢走了,苏若咽了一口口水,抬眸。
“那……如果玉被人抢了,有没有什么拿回来的办法?”
“玉佩被人抢走了?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抢大渊皇室的传国之宝!”听琴显得特别的激动,连眼神都变得冰冷无比。
“……”看你这眼神,我已经知道玉配的重要性了,但是请你把方法告诉我。
苏若微笑,“我说如果……”
听琴松了一口气,他说:“这样啊,姑娘,听琴不知,要不,姑娘还是等主子回来再问?”
“……”
听琴又说:“对了,姑娘,轻音昨夜来了,姑娘要见他吗?”
“……”苏若抬起头就看到了脸色冰冷的虞书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听琴意识到回头看,小声说:“姑娘,别理他,最近主子不带他出去了,他心里郁闷,活脱脱就像一个失宠的旧爱……整天冷着脸。”
“……”
厉害了你这想法。
“轻音就在最里面的厢房里,姑娘不去见见吗?”听琴指着一处地方问道。
苏若摆摆手,“有缘再见吧,容白公子找我有事,告诉阮娘,我来不及吃早饭,就先走了。”
轻音是个男子,她一直以为是个姑娘,现在想想,总觉得她和轻音有意无意的相处有些太过于亲密了,现在见面反而会导致尴尬。
苏若沿着廊一直走,走到了廊沿尽头,沿廊最里面的厢房打开了,一身紧致白衣的轻音从里面走了出来,男子打扮,他刚好看到了苏若转弯的身影。
轻音看着她的身影不见了,垂下了眼眸,低头不语。
虞书冷笑,“轻音,你现在觉得自己当初领命到罚堂受罚的缘由了?身为主子的贴身暗卫,竟然暗生情愫?而且……”
虞书看着沿廊的尽头,冰冷冷地说:“……还是你最不应该喜欢上的人,轻音,滋味好受吗?哼!”
轻音垂着眸子,默不出声。
听琴皱眉,“虞书你阴阳怪气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兄弟!”
虞书皱眉,冷哼:“就是因为是兄弟,所以我才见不得他这个样子!轻音,你再这样下去,不是死在敌人的暗杀里,就是死在主子的手里!”
轻音终于开口说话了,不是女孩子的那种轻柔声,而是充满磁性的男声,他说:“我知道了,劳烦兄弟们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