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晚上陆尔谈以工作忙为借口,晚上不回家,温希娴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房子,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父亲那件事,她也不至于和许至深分手,更不至于为此搭上自己的婚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温希娴的幻想。
“谁...谁啊。”她轻声问道,谁知道外面的人非但没有离开,敲门的节奏更快了,温希娴从厨房顺势拿起勺子,咬了咬唇,缓慢往玄关处走去。
还没到门就已经开了,门前站着一位艳丽的女人,搀扶着已经喝醉了的陆尔谈,温希娴赶紧把勺子扔下,想去扶陆尔谈,可是谁承想,女人却一把推开温希娴。
“陆先...”温希娴话刚说到一半,得知自己称呼不对,立马改了过来,“尔谈不是说工作吗?怎么会喝了这么多酒?”
她紧皱着眉头,就这样跟着女人往楼上走,温希娴觉得这个女人对陆尔谈家极其的熟悉,就连他的卧室,以及家里的卫生间都清楚的知道在哪里。
“请问...您是?”温希娴就这样看着她随意摆弄着陆尔谈,只听到女人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裴安你知道是谁吧。”
裴安,那个被父亲开货车撞了女人。
温希娴抬眼看向她,只听到女人轻笑道,“我是她妹妹。”
温希娴听到女人这番话,羞愧的低下了头,半响才开口:“对...对不起。”
她如今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呢?
在裴安家人面前,她只有愧疚,毕竟裴安出车祸原因全在自己的父亲,而自己那天也在跟父亲吵架,若是父亲不出车,若是她不与父亲吵架,如今结局会不会好一些?
裴娜看到温希娴这个样子,怒火往上升:“是,你是该说对不起,若不是因为你们一家,我姐姐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这样走了,尔谈哥哥也不会失去自己的未婚妻,每日借酒消愁,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你们一家!”
说着裴娜把枕头扔在温希娴的身上,而她却一直鞠躬深表歉意,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出去。”
也不知道陆尔谈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揉了揉太阳穴,瞥了一眼身边的裴娜,裴娜却不以为然,挑了挑眉头,看着温希娴,温希娴明白陆尔谈这是叫她出去。
温希娴刚转身,却被陆尔谈叫住:“不是叫你出去。”随后把目光转向裴娜,裴娜微微皱眉,尔谈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叫温希娴出去,难道还是叫她出去不成?
陆尔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钢表:“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不回去!”随后蹲下身子,紧紧握住陆尔谈的手,“如今姐姐不在了,做妹妹的理应照顾你啊,我....”
裴娜还没说完,就被陆尔谈打断,摇摇头轻笑道:“你还是回去吧,别让你父母担心。”
裴娜执拗不过陆尔谈,也只好跺脚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故意撞一下温希娴。
裴娜是走了,可是陆尔谈却清醒了,她双手握在一起,她无意瞥了一眼陆尔谈,目光却对在一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给你弄点醒酒汤,再给你做些吃的。”温希娴只想赶紧逃离陆尔谈,只见陆尔谈起身,把手腕上的钢表缓缓摘下来,“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怎么,你这么不想跟我单独相处?”
温希娴没有言语,转身就要离开,下一秒陆尔谈把他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今晚是咱们新婚之夜,做什么饭啊,多煞风景。”
她脸唰的红了,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她本以为自己的第一次会交给许至深,如今看来,许至深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温希娴醒来,昨夜睡在自己身边的陆尔谈,早已没了身影,有的则是桌子上的一叠钱与一张纸条。
“以后不要像个死尸一样躺着不吭声。”
温希娴脸唰的红了起来,再看桌子上的钱,合着人家是把她当成那些女人了,随随便便用钱打发了。
虽然她父亲确实是做的不对,她也跟陆尔谈结婚了,凭什么就一定要委委屈屈受着?既然他这么不喜欢自己,那么干脆就让他讨厌到底好了。
她在保姆张妈那里可是得到了一手的资料,她到要看看究竟她与陆尔谈鹿死谁手,就算她是替父亲赎罪,那么也不该这样窝囊的赎罪。
她趁着张妈去超市买菜,转身急急忙忙进了厨房。
刚开完会的陆尔谈已经累得腰酸背痛,秘书琳达敲门进来:“陆总,这是合同您签一下字。”
陆尔谈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示意琳达把文件放下,可是琳达却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他抬头看向琳达,“还有什么事吗?”
琳达一时哑然,抿了抿半天才开口:“外面有一位女士声称是您的妻子,可是您如今并没有...”
话还没说完,陆尔谈连忙起身往外走:“她人呢?”
“在会议室。”琳达赶紧跟上陆总的步伐,她们陆总是单身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一个陆太来?
陆尔谈看到温希娴那一刻,也不知道怎么悬在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他摆摆手,示意琳达出去。
他看着温希娴那样微微诺诺,本部想去呵斥,但一想到裴安,心里的怒火又上来了:“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不许来我公司,你是怎么回事?听不懂我的话吗?”
温希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自己还是惹到他了。
她知道陆尔谈跟她结婚,是为了报复自己,为了那个已经去世的女人。
“对...对不起,我想着你们工作起来肯定顾不上吃午饭,所以我就做了一些...”温希娴抿了抿唇,打开饭盒,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她看着陆尔谈脸色变得更沉重,心里不由得窃笑,原来惹陆尔谈生气也不是那么困难。
“温希娴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尔谈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桌子上的菜都是他曾经最爱吃的,除了裴安以外,谁也不知道。
温希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按他坐下来,在他耳畔轻笑了一声,轻声道,“这是作为妻子应该做的,还是你嫌弃我做的饭菜不好吃?”
还没等陆尔谈说什么,温希娴已经把筷子递给他了,她本以为陆尔谈会乖乖接着,可是谁承想,却被他打落在地上:“胡闹,公司岂由你这般胡闹?”
“琳达,把她送回去。”陆尔谈抿着唇,随后一言不发。
温希娴临走也不忘嘱咐陆尔谈把汤喝掉,陆尔谈看着碗里的汤,脸色变得更加沉重。
双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温希娴你可真是好样的,竟敢也学起裴安那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