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走进病房,父亲书承龙就怒气冲冲的后脚跟了进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说:“我原本以为上次的教训能让你长记性,能让你痛改前非。虽然那顿鞭子,父亲下手很重,但就是想打醒你,让你不要在失去理智,可是你依然执迷不捂,香兰你真的太让我心寒了。难道你真的被金钱和利益丧去了初衷和善良吗?”
父亲的每一句话都让香兰的心一寸寸往下沉,沉落又深又冷的湖底,父母口口声声说自己让他们失望、心寒,她何尝对他们不失望,何尝不心寒,他们居然认为她是为了争夺财产而要杀自己的亲妹妹,她有那么残忍吗?是那样禽兽不如的人吗?
泪一滴滴的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但是心中早已一片冰凉,冰冻三尺,她的世界也早已万里冰封,再也找不到一点阳光的温暖。一个人站在一望无际银色的天地间,找不到任何救赎,寒冰、无助,更多的是对人世的绝望。
爱不在,魂飘散,化做一缕清风,四处寻找你的背影,哪怕万水千山,哪怕茫茫人海。情不在,心似灰,望断天崖梦归处,哪一盏烛光为我明,万家灯火聚满堂,独独无我寻觅的那一处。璀璨烟花夜中放,那是不是对我的召唤?微笑着伸开手臂迎了上去,随他们一起消失在天际间。
书承龙看着女儿的一言不发,更加绝望的说:“书家的所有财产我决定全部由书香玉继承,不要怪爸爸做的太绝,是你把事情做的太残忍,而且遗嘱上写明:如果香玉遭遇不测,那么所有的财产全部无偿捐赠给慈善基金会。所以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了。就算你杀了香玉,书家的财产也轮不到你”。
书承龙不急不缓,但是铿锵有力的话如一把泛着阵阵寒光的刀,一刀又一刀凌迟着香兰的心,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已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香兰不知道该如何插话,又该如何回答,书承龙说完似乎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带着决裂的气息走了。香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又不停的落着泪,慕容哲推开门,就看到香兰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跑过去紧紧的抱着她问:“香兰,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香兰就如一具失了心的软体木偶娃娃,一动不动,乖巧的靠在他怀里。他微微用力,将她轻轻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皱眉看着她说:“香兰,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不哭,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香兰却依然只是流泪,闭口不说,父亲和母亲那决绝的话,一句又句的在脑海中回响,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死掉。慕容哲的话她似乎都没有听到。
慕容哲掏出一块深蓝的男士手怕,为香兰温柔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心疼不已,仿佛那每一滴泪都滴在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