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沉默了,他望着弟弟眼中那滚滚而下的泪水,最终无言以对,该说的都说了,可是最后他依然没有能力说服他,他仰起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也滑下了一滴泪,那泪水代表着无能为力的心痛,更代表着兄弟即将阴阳相隔的伤感。良久,他才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慕容哲似乎没有料到二哥会这么快妥协,于是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略微一思考说:“我不想明不正言不顺的占有她,更不想毁了她的名誉,所以我想娶她,给她一场隆重的婚礼,然后再洞房花烛夜,能娶她为妻,我死而无憾”。
“可是她不会答应的,她既然会为东方御徇情,那么也会为东方御守身如玉,又怎么会嫁给你?你是不是在做梦呀?”慕容安无力的望着他,残忍的说出一个事实。
“所以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让香兰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慕容哲双眼闪烁着光芒的看着他。
“好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先起来吧,不要在跪在那里了”。慕容安避开那双充满感激和希望的眸子。
百里风依然坐在那里,亲眼目睹着这一切,他虽被慕容哲的痴情所感动,可是却并不赞同,人的生命是可贵的,他无法理解这种爱的死去活来的情感,也想不明白愿意为爱而死的情根深种,更掂不出这爱到底有多深?这情到底有多沉?所以他只是默默的看着,或许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才不枉此生,可是他却没有遇到过。
慕容哲破涕为笑,缓缓站起身来,如一个淘气的孩子冲上去紧紧的抱着他说:“哥,你真好,谢谢你”。
慕容安也回抱着他说:“哲哲,你真傻,十足的一个大傻瓜”。
“真爱中的男人都是大傻瓜,我心甘情愿做一辈子的傻瓜,而且永不言悔。”慕容哲在他的肩头幸福的说道。
慕容安轻轻拍拍他的背说:“好了,吃饭吧,我饿了”。
于是两人重新坐到桌前,这时,百里风开口望着慕容哲说:“我中午给你开的处方,就是专门压制蛊毒的药,记得按照我说的方法煎给她喝,不过那药最多只能抑制毒性十天半月,所以说阿哲,这段时间,你再好好的考虑一下,生命不是儿戏,岂能轻易放弃”。
慕容哲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回答,而是说:“百里先生,来,喝饭”。
百里风知道慕容哲根本就不会改变主意,他亲哥哥劝阻都不听,又怎么会听他的了?于是无声的摇了摇头,心中感到一阵惋惜,却没有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夹着离自己最近的菜。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都不去提蛊毒的事,只是聊着其它的事情,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般,根本不存在。百里风是滴酒不沾,桌上只有慕容哲与慕容安两兄弟举杯同饮,82年的拉菲被当成水一样,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不多时,地上四处都散落着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