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历三年夏,青山村的一个小村庄中,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喊。
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抱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念叨着:“小书,娘的小书,你醒醒啊,娘要是知道你上山打猪草会从山上滚下来,娘拼死也不让你去啊。”又满怀希冀的转头对一个老妇人说:“娘,小书没呼吸了,去请朱大夫来看看吧,娘啊,求求您了。”
老妇人哼了一声,叫了一声:“白大宝,娘的乖儿子,去村里你朱叔家请他来给这个赔钱货来看看。”从屋里走出一个白净的身高175左右的,年纪在17岁上下的男子,慢吞吞的出门去。过了一刻钟,刚才那个白衣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手中还拿着一个简陋的药箱。
看见这个中年男子,那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连忙往旁边让去,嘴里说着:“他朱叔,你快给小书看看,她没有呼吸了啊。”
朱大夫一听连忙坐到床边给床上的人把脉,说:“还好,只是昏迷了,不过从山上掉下来没摔死就是万幸了,身体内虚,一会我给开个药方,她宝叔给我回家拿药。好好地养几天,就没什么大事了。”说着松了口气。说着便站起身准备向外走去。这是那个女人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最后一咬牙,“她朱叔,出诊费和药费一共多少钱?”那个中年男子回答道:“一共十八个铜板。”那个女人怯懦的张了张嘴说:“能不能.......能不能过几天再给,她叔您给宽限宽限。”那个中年男子无奈的道:“好吧,先寄小书的身体,有了钱先给他买点肉补一补,她的身体真是太虚弱了,诊金先不急着给。”说着便走出门去,大声的叫着:“大宝啊,跟我回家拿药。”连续叫了好几声没有人应,便回头对小书的娘说:“让你家白奇跟我回去拿药吧。”
听着叫了好几声都不出来的白大宝,还有啥不明白的他娘是怕花钱,所以就不让白大宝出来了。
夜幕时分,床上的人儿动了动手指,睁开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四周是破旧的墙壁,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且床还是几个木板拼凑而成,坚硬的咯人。此时的白书已经明白自己是穿越了,在现代的一次比赛中,白书凭借祖传的厨艺,赢得了冠军,本来想好不容易比赛完了,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谁成想一觉醒来竟然来到了大历王朝,一个历史上没有存在过的王朝。
她在的这家呢,是青山村一家普通的农户,青山村是一个靠山生存的村子,村里的人大都靠天吃饭,一年风调雨顺,村里人便能吃个饱饭,如果赶上旱涝,疾病便是饿死人都是正常的,村里离最近的镇子走路也要走一个时辰。
青山村白家是村里的土著,据说刚有青山村的时候就有白家,这代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现在白家的当家人是白钢白老爷子已经六十多岁了,娶妻马氏,下边有三个儿子三个闺女,大儿子白福娶妻赵氏,生有两女一男,大女白琴已出嫁,嫁给隔壁董家村,二女白画还没出嫁,今年豆蔻年华,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儿子白珍。二儿子白禄娶妻李氏生有一儿一女,大女儿白书今早上山打猪草,从山坡上滚了下来,二儿子白奇,今年八岁。三儿子白大宝,现在还未娶妻,是老白家唯一的读过书,还正在求学路上求学。大女儿白莲嫁给了赵家村村长的大儿子,日子过得还不错,二女儿白杏嫁给了青山村的马家,日子过得有些艰难。三女儿白菊嫁给了镇上王大财主做了第三房小妾,到是不经常回来。白钢还有两个兄弟,在青山村的村东。
当白书的脑子里闪过这些人的关系时,脑子不由得一阵头疼,这是一个人口众多且家境艰难的一户人家,刚才见到的那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是原主的娘李氏,那个老妇人是白钢的婆娘马氏。大致理清了白家的人口关系,白书吐了一口气,这是肚子也咕噜噜的叫起来,就听这时院子中传来李氏和马氏的对话声:“娘,今天小书从山上滚了下来,给她煮个鸡蛋吃吧。”声音中带着祈求,马氏一听这话,眉毛一挑,恶声恶气的说:“一个赔钱货,就是在山上摔了一跤还值当的吃个鸡蛋啊,鸡蛋一文钱一个,给她请了大夫就不错了,还挑吃食,就这一碗粥爱吃就吃不吃拉倒。一会男人们该从地里回来了,还不赶紧将饭摆上桌。”听见这话李氏不敢再言语,连忙帮忙摆饭,摆完饭端着一碗能看见碗底的粥进了白书的小屋,李氏看着今年刚满十岁的小白书,默默地抹了把眼泪,柔声说道:“小书啊,娘把你扶起来,喝点粥吧。”鉴于白书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也不扭捏,就这李氏的劲儿就坐了起来,满怀希望的看着李氏手里一碗粥,等坐起来看清了眼睛里划过一丝失望,哪里是粥啊,简直就是一碗水里只有几粒米而已,看着李氏一脸苦相,白书也就没说什么就着李氏的手将一碗粥,都喝了下去,灌了个水饱。喂完白书李氏就端着碗出去了。此时白家的男人们从地里农忙完,回家来,此时都坐在桌子上准备吃饭。白老头带着男人们一桌,老太太马氏带着儿媳和孙子们一桌。桌上只有菜饽饽和稀粥,还有一碟咸菜,男人们那桌的粥还稠点,除了一碟咸菜之外还有一碟凉拌黄瓜,还有一碟野菜。老太太马氏对银钱有点抠门之外,其他的方面没有很大方,也没有斤斤计较。男人们吃完饭,女人们把桌子收拾了,一起把碗洗了,便回到各家的屋子里休息了。
二房的屋子里李氏对丈夫白禄哭诉道白书今天从山上滚下来的事情。白禄一听妻子哭诉的也没有任何办法,他老实惯了,从来没有跟他娘顶过嘴,也没有跟兄弟争过什么。只得咬着牙安慰李氏,李氏却不干了,掷地有声的说:“白禄,我嫁与你这些年跟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事到如今,你还是向着你娘说话,咱的女儿滚下来,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还是这么窝囊,我当时怎么瞎眼看上你这么个东西。”李氏即使很愤怒,但是声音还是压得很低,生怕吵醒了隔壁屋睡的正甜的儿女,但是她的话确是很有分量。白禄一脸苦涩,只好一直顺着李氏说,过了一会李氏消气了,便也声音也柔了,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你老实孝顺,要不是你那么实在,我娘也不会让我嫁给你,现在也是你老实惹得祸,我的儿子闺女一直比不上大房的儿女吃的好,长得健康,今天抱着小书,他突然没气息了,都要吓死了。连给小书买药的钱你娘都不舍得出,好在朱大夫没催着要,不然我的小书可能就没了。”说着又哭了起来,白禄也小声的安慰着说:“以后我们自己找点工做,攒点钱,一定不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媳妇儿,你相信我,就这一次。”白禄也给李氏哄好了,也就睡下了。